“賽蘭冬戰敗了。”
呂卡隆的元老院大廳裡,幾束耀眼的光芒透過窗戶,盧孔半隱在光芒直射不到的地方,整張臉陰暗參半,麵無表情的注視著場中的其他元老們。
“賠了三萬人了進去,現在整個南部沒有可以調動的野戰兵力了。”
恩庫裡翁連夜從自己的封地趕了過來,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不知是因為連夜奔波還是此時手上拿份燙手的戰報。
“那你們還把我喊過來乾什麼?安普雷拉離著庫塞特有多近你們不知道嗎?”
恩庫裡翁語氣有些淩厲,似乎對於元老院的行動十分不滿。
“怎麼著,難道你打算拿你那安普雷拉一城的兵力去抗衡庫塞特人麼?”約格律斯堡執政官薩特洛斯冷眼看著遊走在暴怒邊緣的恩庫裡翁“尼卡索爾、塔敘諾耳和馬利齊俄斯都回元老院了,你一個人在那急什麼勁?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限製這股庫塞特騎兵,庫塞特人的攻城技術有多差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威脅在於野戰。”
恩庫裡翁本來就因為擔心安普雷拉防務情況和庫塞特動向而遊走在失控邊緣,如今被薩特洛斯一指著,頓時就直接暴怒了
“廢話!你丫的那座小破城堡擱我安普雷拉後麵好生的躲著,你當然有閒心擱這裡說些風涼話,老子警告你,北境三堡一城的防線要是被庫塞特人弄垮,你第一個跑不掉!”
“我也是塔奈西斯湖防線的一環!”
薩特洛斯也不裝了,他早就不爽了,自己哪裡比不上這些北部這些鼻孔朝天的玩意,偏偏人家就可以靠著祖上的蔭蔽坐擁這樣一座邊境大城,自己卻隻能委委屈屈的守著約格律斯堡的一畝三分地。
“恩庫裡翁執政官要是害怕自己的安普雷拉保護不了您那嬌弱金貴的身軀,倒不如來我約格律斯堡避避難,彆的不說,對於約格律斯堡能不能抵抗庫塞特人,我可比某些眼高於頂的家夥有信心!”
“夠了!”眼看著兩人有越吵越烈的局勢,盧孔終於出聲製止了。“你們一個個急什麼?南部丟光了!?庫塞特人打到呂卡隆了!?俄尼拉還沒丟,席隆尼亞也完好無損,怎麼的?你們就這麼不相信他們能拖住庫塞特人,這麼急不可耐的就想著城破之後的事了?”
盧孔狠狠地把手裡的文書摔在桌子上,恩庫裡翁和薩特洛斯也互相彆過頭不再發一言,不過他們那滿臉不服氣的表情卻被盧孔儘收眼底。
盧孔不想去管這些蠢貨,說實話眼前的情況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原本的打算,是讓庫塞特人和賽蘭冬在東部拚的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然後自己再把戰報發給阿雷尼科斯,屆時逼迫阿雷尼科斯儘快結束斯特吉亞戰局,也就避免了阿雷尼科斯帶著自己的親信部隊再在斯特吉亞演一場大勝而歸的戲碼。
而且最好的情況,以盧孔對庫塞特軍隊的了解,雙方僵持的情況下,庫塞特百分百會放出劫掠隊四處掃蕩,而屆時俄尼拉附近也將再次大禍臨頭。
阿雷尼科斯的聲望會降低,實力會削弱,自己這邊因為那數萬被阿雷尼科斯送在斯特吉亞的征召兵的損失,也會在對麵實力也削弱的情況下變得沒那麼嚴重。
可是亂了,全亂了,賽蘭冬輸了!?他怎麼會輸了!?而且輸的那簡直就是一敗塗地!
那就算是三萬頭豬!拔都抓也得抓個十幾天,結果呢?結果呢?!
一天,一天不到他把三萬人全送了!這個廢物!
盧孔現在也很頭疼,他對拔都有很大的戒心,尤其是厄庇克洛忒亞之行結束後,於情於理他都不想看見庫塞特實力膨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拔都是個比阿雷尼科斯更可怕的敵人。
現在消息已經同步發往厄庇克洛忒亞了,但是要等阿雷尼科斯回來,起碼得半個月了。
半個月時間長嗎?不長,但是要知道,從這邊把信息發過去,也得半個月。
再加上阿雷尼科斯重新整備軍隊,和斯特吉亞人議和等等等等,等到阿雷尼科斯大軍返回南部,起碼也得一個半月。
時間太久了,盧孔沒資格給拔都這麼多時間,他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北部所有兵力,即刻於安普雷拉彙合,要快,我們等不起。”
盧孔臉色陰沉,北部現在還剩多少野戰兵力?兩萬。
那兩萬人多嗎?夠嗎?
不多,不夠,因為帝國人不想庫塞特人人手好幾匹馬,他們的機動性很差,而在如今戰爭主動權在庫塞特手中的情況下,兩萬人最好的結局就是被庫塞特人牽著鼻子走,最後疲於奔命,四散崩潰。
但是盧孔並不打算跟庫塞特人硬碰硬。
“為什麼是安普雷拉?”密澤亞執政官居福耳提出了異議。“在席隆尼亞,或者就在我的密澤亞集結,不是離庫塞特人更近嗎?”
“是,”盧孔並沒有否認。“但是,我們是去攻打馬凱布。”
……
“所以,為什麼賽蘭冬會出現在俄尼拉附近。”彭同臉色很是難看,他實在是沒想到盧孔這一手兩頭賣“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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