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塞特人,這是想做什麼?”
曼忒俄斯坐在彭同的對麵,眉毛已經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天知道”彭同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庫塞特人的舉動在釋放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庫塞特似乎動了點彆的心思,打算繼續下桌,加入到這場遊戲內去。
彭同揉了揉臉,他轉過臉對另一位使者道
“辛苦使者一路奔波,我會為你準備好熱水和食物,我會留下一部分軍隊守衛密澤亞。最遲明天中午,我會率領剩餘部隊前往席隆尼亞,與陛下會合”
“萬一,等等,彭同。”曼忒俄斯喊住了彭同,他有些擔憂道
“我不太認為庫塞特人失去了對密澤亞的想法,彆忘了一開始他們選擇跟我們停戰,就是因為拉蓋婭他們將密澤亞城從包圍起來了,如果我們大軍南下,困在席隆尼亞的戰爭泥潭裡,屆時庫塞特人兵臨密澤亞城下,我們無法回援又該如何?”
彭同聞言遲疑的看了一眼使者,詢問道
“或許我應該知道更多關於席隆尼亞附近的情況?”
“當然,我很榮幸為您解答這個問題,閣下。”
使者開始講述席隆尼亞如今的情況,在使者的講述裡,他將那座城池形成了一座搖搖欲墜,軍心不齊,民心喪失,糧草不足,軍械不足的城市,似乎北帝國隻需要伸出手,便能將其收入囊中。
彭同狐疑的看著使者,又瞄了一眼曼忒俄斯,後者臉上是十分不信的表情。
“那麼,根據你的說法,”曼忒俄斯審問般的站起身,以其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看著使者,“你們又何須再找我們來幫忙?”
“閣下,我認為您這句話不太妥當,”曼忒俄斯高大威猛的身形讓使者有了些許的心理壓力,然而,他卻依舊是梗著脖子說道“陛下的寬容以及慷慨舉國皆知。作為元老院的主人,陛下認為自己有義務讓元老院的成員都分享此刻榮耀。”
彭同扯了扯嘴角,鬼才信。
曼忒俄斯眼神有些晦暗不明,思慮再三,還是擺了擺手,讓使者先退下了。
“我們得去。”曼忒俄斯聳了聳肩,繼續說道“說實話,我不喜歡這個一臉浮誇的家夥,想來席隆尼亞那邊發生什麼不太美好的情況,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得去,縱使那些泥潭,我們也得去,好吧,願諸神祝福盧孔他長壽吧。”
“對,去給他們擦屁股。”彭同說話相對來說直率很多了,他毫不客氣的將盧孔使者送來的信紙扔進了火爐。“好不容易情況好一點了,他現在倒讓我們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他是皇帝。”
曼忒俄斯的話言簡意賅。
彭同額間的青筋跳了跳,但他還是忍住自己的脾氣,又恢複了那一張毫無表情的冰塊臉。
“那咱們就跟隨皇帝陛下,去席隆尼亞城下撞個頭破血流吧。該死的,天知道拉蓋婭給密澤亞造成了什麼樣的破壞,我們得留下更多人才能抵禦庫塞特,希望他們有足夠的糧食。”
……
南帝國,費卡翁城。
作為費卡翁城的主人,南帝國的執政官,還不滿三十歲的西喀尼斯的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他身著一套剪裁得體、毫無褶皺的深紫色托加,每一顆紐扣都扣得規整,仿佛那是他堅守原則的象征。麵部輪廓猶如被精心雕琢的雕塑,線條硬朗,不苟言笑。眼神深邃而銳利,猶如能穿透人心,任何細微的差錯都難以在他的審視下遁形。
他邁開筆直而堅定的步伐,每一步仿佛都像是經過精確測量,不偏不倚。
西喀尼斯來到一間會客室門口,隨從恭恭敬敬的為他打開了房門,西喀尼斯則目不斜視的走了進去。
此時房間裡正等待著一位身著藍底雙頭鷹罩袍的使者,看見西喀尼斯進來,使者不著痕跡的吞了吞口水,隨即站起身用他此生所能做到的最為恭敬的禮儀,向西喀尼斯致意。
西喀尼斯隻是略微轉動眼珠看了一眼使者,隨即步伐毫無半分遲鈍,繼續走向自己的座位。
以一種略顯僵硬機械的姿勢坐下後,西喀尼斯挺直著腰板,坐姿端正的詢問著眼前的使者
“以拉蓋婭女皇的名義,告訴我,皇室的使者,你來到費卡翁城的目的。”
使者如臨大敵的講述著拉蓋婭希望西喀尼斯率領軍隊支援前線戰場的事情,使者斟酌著自己的每一個用詞,生怕哪裡不太恰當,從而惹怒了這位偏執冷酷而又殘忍無情的貴族。
所幸西喀尼斯最後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是毫無波瀾的表情,他接著向使者詢問了一些關於戰況的詳細細節,隻是他的語氣過於嚴肅而沉穩,措辭精準,不容置疑。
西喀尼斯緊盯著對方的眼睛,仿佛要確保對方能完全理解並遵循他的每一句話的意思,並做出準確的回答。
使者此刻已經滿頭大汗,他有些承受不了西喀尼斯冷酷的眼神和冰冷的語氣,但好在這場該死的會談終於是結束了,使者長舒了一口氣,逃也似的連忙行禮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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