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曼忒俄斯愣了愣,隨即一臉懷疑的看向桌子上的兩份文書。
“啊,是啊,我多麼希望這是一個並不高明的玩笑。”
彭同聳了聳肩,伸出手將兩份文書朝曼忒俄斯推了推。
“但是很明顯,我並沒有這個心情來跟你開玩笑,是真是假,你自己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曼忒俄斯抓過兩份文書,直接一起打開看了起來。
“庫塞特人,這是,要一打二?”
曼忒俄斯的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他放下手中的文書,攤開雙手道
“他們是瘋了嗎?”
“我建議你仔細研究一下,我們三方之間的兵力。
托咱們陛下的福,現在整個席隆尼亞,加上新招募的新兵和民夫,再加上在外麵傷兵院裡麵躺著的傷員,共三萬多冒點頭,這就是我們目前全部的兵力。
至於拉蓋婭那邊……之前戰役折損了三四萬人,聽說他們正在召集新的軍團,但是就動員能力和戰爭潛力上麵來看,絕對不會超過三萬人。”
曼忒俄斯一下子愣住了,彭同的話讓他突然意識到,似乎庫塞特一挑二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如今,帝國方麵,己方與拉蓋婭那邊加起來捆成捆都不過六萬人,何況這六萬人還分彆隸屬不同的罪名,而庫塞特人口雖然少,但極限動員下召集五六萬人確實不是什麼問題,因為和帝國不同,庫塞特的民族屬性使他們男人天生就是一個合格的戰士,尤其他們還是徹徹底底的君主專製,可汗一人,擁有絕對的對地方上的權威。
就算他不打算一次性全部掏空家底,光出個三萬人,那也有夠自己這邊受的了,畢竟現在庫塞特的三萬軍隊對比己方這邊和老弱病殘沒什麼區彆的所謂‘大軍’,那幾乎都是不同維度的水平了。
沉默良久,曼忒俄斯用有些沙啞的語氣問道
“庫塞特人的先遣兵團,是先打我們嗎?”
“對。”
曼忒俄斯立即站起身,急吼吼的朝著外麵走去
“我必須立刻通知盧孔,我們絕對不能在這個破地方待著,那跟找死沒區彆,對,密澤亞,回密澤亞,那裡還有我們留下的至少5000士兵!”
“晚啦!”彭同微微側過頭對著腳剛剛邁出營帳大門的曼忒俄斯喊道,“庫塞特的先鋒軍團,已經走出了密澤亞東部的森林了。”
曼忒俄斯呆呆的,回過頭看向彭同,彭同將腦袋重新轉回去道
“靜觀其變吧,硬衝,我們不可能拿著步兵軍團衝進密澤亞的。”
彭同站起身,拍了拍曼忒俄斯的肩膀
“國內現在正在訓練新一批兩萬多人的軍隊,在那批軍隊可以被使用之前,咱們手上這點最後老兵加農夫的組合,要嚴防庫塞特人的馬蹄出現在阿特裡翁一帶。”
“除此之外,我們什麼也做不了。”
……
“我很感謝女皇陛下的慷慨大方,請允許我代表我的家族向女皇致以最誠摯的謝意。”
費卡翁東部,臨近密澤亞德山區峽穀南部峽穀口的某處,西喀尼斯看著從俄尼拉過來的稀稀拉拉的差不多3000多皇室騎兵,有些鄙夷。
而他麵上卻是不顯,畢竟沒人會嫌棄自己手下的人變多。
皇室使者賠著笑,但是見西喀尼斯卻依舊是一副緊繃著的臉色,這讓使者不由得有些尷尬的慢慢收斂了笑容。
“女皇陛下讓我轉告將軍,他很感激將軍在這個危難時刻挺身而出,將軍是帝國最後的脊梁,讚美將軍。”
“是啊,最後的脊梁。”西喀尼斯冷笑一聲,隨即詢問道“不知道塞蘭冬閣下現今如何?”
“他正在俄尼拉等待女皇陛下最後的判決。”
聞言西喀尼斯冷哼一聲,便沒再言語。
兩人就這樣麵對麵站在一起,一時間氣氛略顯詭異。
“咳咳,是這樣的,西喀尼斯閣下,伊拉公主強烈要求隨軍作戰,她希望洗清自己此前在戰爭中的恥辱……她等下就到。”
西喀尼斯眼角抽了抽,還不等他拒絕的話說出口,身後就傳來一個中性化的聲音。
“士兵們如果看到他們的皇儲和他們並肩作戰,那麼他們高昂的士氣將徹底碾碎敵人的勇氣。”
使者見狀立刻掛上滿臉的笑容,上前殷勤的迎接著伊拉公主,然而西喀尼斯隻是冷冷的轉過頭,麵色僵硬的看著如同一條搖著尾巴的哈巴狗的使者,和高昂著頭,神色倨傲的皇儲。
“那麼,西喀尼斯執政官,請為我安排住所吧,我和我的士兵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據我所知,費卡翁有很多家不錯的旅館和院,並且我保證價格公道。”
“什麼?不,我的士兵應該住在營地,而不是又大老遠跑回費卡翁。”
“那很抱歉,我並不清楚俄尼拉的情況,或許殿下應該清楚?”
“我說了,我的士兵應該住在營地!”
“我的軍營沒有你的位置!”
西喀尼斯幾乎是低吼著說出這句話,他此刻依舊站的筆挺,宛如一尊雕塑,然而他身上所散發出的低壓卻讓在場眾人皆有些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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