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紮戈斯附身貼到阿爾德裡克耳邊說了些什麼,隨後阿爾德裡克臉色劇變。
“你瘋了!”阿爾德裡克說完這一句之後,頓時察覺到自己聲音似乎有點太大了,於是他立刻放低了音量,咬牙切齒道“你難道是瘋了嗎?這個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你不說誰會知道是你做的?更何況德泰爾已經對你起了戒心了,你還留著他的命做什麼?”
見阿爾德裡克依舊有些猶豫,阿爾紮戈斯當即加大劑量
“做的乾淨點,沒人會知道,沒有人!而且你忘了嗎?勇武的民族渴望一位勇武的君主,德泰爾那個軟弱的家夥,憑什麼站在雄獅旗下?所有的男爵都是這麼想的,他們甚至在期盼著德泰爾的離世,所以沒有人會在意,沒有人會深究,他們隻會將他葬進土裡,然後沒有一個人會再去關心這件事情,而你的女婿將成為國王,而他唯一的作用就是和你的女兒誕下子嗣,相信我,有了那個東西,他活不久!等他死了,你就是王國真正意義上的主人!”
阿爾紮戈斯的話語如同一下又一下狠狠敲擊在阿爾德裡克心臟上的響鐘,阿爾德裡克神色複雜的抬起眼睛,目光恰好對上阿爾紮戈斯灼灼的眼神。
兩人對視良久,終於,阿爾德裡克緩緩張開嘴。
“你知道的,如果事情泄露了一絲一毫,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阿爾紮戈斯笑了,他直起身子,又彎下腰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
“你大可以相信我的專業能力,大人。”
阿爾德裡克呼出一口氣,他注意到一旁搖曳的油燈,於是猛吹一口,燭火在風中不停搖擺,最後唰的一下,徹底熄滅。
黑暗中,阿爾德裡克高聲吩咐門口的士兵可以離開,等到士兵的身影離開後,阿爾德裡克道
“那麼就照你所說的,明天的宴會……”
阿爾紮戈斯重新坐回椅子上,語氣輕鬆的說道
“放心吧,到時候你隻要極力把責任推到帝國人身上就行了。”
“那麼今天晚上你先在我的營帳住下,希望明天,你不要失手。”
……
“你今天回來的有些晚?”
心事重重的盧康剛一回到自己的營帳前,就遇見了他的兄長,奧斯皮爾。麵對奧斯皮爾的詢問,盧康麵不改色的說道
“啊,和我手下的騎士喝的多了點,怎麼了嗎?”
奧斯皮爾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印象裡他似乎並不是一個貪杯的人。
“我剛才接到國王陛下的命令,明天的宴會,咱們兩個帶著騎士過去護衛。”
盧康點了點頭,隨後想到了些什麼,猶豫著開口道
“最近西帝國那邊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麼?”
奧斯皮爾愣了愣,他聳了聳肩顯得有些無奈。
“也不算不尋常吧,總的來說兩方氣氛有點僵,但那邊那些軍官也明白,現在不是鬨矛盾的時候,大家還是保持著麵上的心平氣和。”
盧康內心有些糾結,他張了張嘴唇,麵色顯得有些怪異。
“怎麼了?”奧斯皮爾皺了皺眉,“你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
說不說?萬一隻是自己想多了呢?
盧康掙紮了片刻,隨後還是搖了搖頭
“沒什麼,夜安,我的哥哥。”
奧斯皮爾也沒在多想,點了點頭道
“好好休息吧,我明白現在可能事比較多,你也不要太有壓力,再怎麼大的事情,那也是上麵的人應該考慮的,咱們隻需要跟著國王走就行了。”
……
“阿爾德裡克?”
第二天中午,卡拉蒂爾德看著站在宴會帳外的阿爾德裡克疑惑出聲。
“宴會已經快要開始了,你還站在這裡乾什麼?”
阿爾德裡克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他一邊伸出手比了個請的手勢,一邊解釋道
“我認為既然舉辦這次宴會的目的是拉近我們和西帝國之間的關係,那麼,作為國王的表親,由我來迎接西帝國的各位貴賓,自然是最能顯示國王的誠意的。”
很明顯阿爾德裡克的解釋並沒能說服卡拉蒂爾德,她看了看對方身後的幾名騎士詢問道
“話雖如此,你倒也沒必要如此紆尊降貴,侍從的活就應該讓侍從來乾,我相信這些騎士對於如何招待好客人都有著豐富的經驗,這是騎士的必修課,不是嗎?”
阿爾德裡克不想和眼前的這個女人作過多糾纏,但是對方卻打定主意不搞清楚不罷休,這就讓阿爾德裡克很是難辦。
“或許您說的沒錯,但是有我在這裡先打聽好各個貴賓這態度在將其彙報給國王,對於保持宴會上的氛圍融洽很有幫助。”
卡拉蒂爾德眼底的懷疑不減,阿羅曼克家族是最早跟隨瓦蘭迪亞開國國王鐵臂“奧斯克”的家族,而國王為了鞏固自己家族和這位元老功勳的關係,便將自己的一個女兒嫁給了當時阿羅曼克家族的族長,因此阿羅曼克家族對王位的繼承順位便排在了國內的第三位,曆代阿羅曼克家族族長都有意加強自己家族和王室的來往,也正是這個原因,卡拉蒂爾德和恩泰裡兩姐弟自小就跟德泰爾和阿爾德裡克熟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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