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張之儀開口,阻止了張伯送南宮希芸回房的動作。
“此事既然有誤會,那不如說得清楚明白一些,不然,公子確實不好洗清家中人嫌疑不是?”
“哥!”聽得張之儀這話,張之柔不高興了,她拽了拽他的衣袖,臉上露出不滿。
他哥這是來搗亂的嗎?說好要護著點禾姐姐的呢?
張之儀瞪著她,將衣袖從她手中抽了出來。這孩子,真是叫他寵得無法無天了!
張之柔生氣,彆過臉不看他。
舒禾見她滿臉抱歉地看著自己,她拍了拍她的手,表示不用在意。
百裡墨卿看了一眼張伯,南宮希芸便被留在了原地。
“既如此,那將軍有什麼問題,便問吧。”
張之儀回頭對秦易安道,“秦捕頭,如果沒有真憑實據,本將軍建議你,麵對百姓時,該有的尊重不可少!”
張之儀這話,算是不偏不倚,中立的態度算是穩住了。
秦易安恭敬地應下。
隨即,他問向百裡墨卿,“請問公子,剛剛南宮小姐說的‘孩子’一事,可是真的?這位禾娘子,是否有一個孩子?”
百裡墨卿看了一眼舒禾,隨即回答道,“是。確有一個孩子,在屋內休息。”
“可我上次來的時候曾經問過您家的張伯,當時,張伯給我的回答是,禾娘子,並無孩子。請問,這當如何解釋?”
張伯聞言,臉色一變立即朝著百裡墨卿跪了下來,“公子,老奴確實這樣說的。可,可當時老奴並不知道二位官差來所為何事的!老奴說謊,隻是單純地不想讓家醜外揚而已啊!”
“家醜?”秦易安繼續問,“什麼家醜?”
“秦捕頭是聽不懂人話嗎?”張之柔看不下去了,滿臉嘲諷地開口,“既然是家醜,那自然是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誰家沒點秘密?難道因為秦捕頭懷疑一下,彆人都要將家底都掏出來,放在陽光下給你看嗎?”
知道是家醜,還要追根究底,堂堂一個捕頭,這幅做派,倒像極了八卦的長舌婦人!
秦易安臉色變了又變,既尷尬,又覺得難堪。這張小姐強硬起來,還真是叫人難以招架!
“柔兒,不得無禮!”張之儀出言訓斥,她這副護犢子的樣子,也太明顯了些。
“哥哥,你為何總說我?你什麼都不知道!”張之柔氣得想哭,她已經很久沒有被哥哥當著這麼多人麵訓斥了,一點兒麵子也不給她留!
“我不知道,難道你就知道了?秦捕頭在查案,你少插嘴!”
“我就是知道!”
舒禾見張之柔有些失控了,她剛想安撫她,卻聽她說出一句令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話來。
“禾姐姐的孩子,就是這個男人的!”
舒禾眼睛瞪得像個銅鈴一樣,盯著張之柔那指著百裡墨卿的手。
張伯愣了又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什麼情況?他說的家醜,可不是這個啊!他本來想著說,是身為廚娘的禾娘子與府中小廝私通,這才生下的孩子啊……
這,這怎麼變成是公子的孩子了?
“你這個賤人,你在瞎說什麼?那女人的孩子,怎麼可能是我表哥的?!”南宮希芸瞪著眼,滿臉的不可置信,根本接受不了這種說法。
南起也有些石化,沒想到那張小姐一語驚天,簡直是嚇死人不償命!
要不是他常年跟在主子身邊,對他身邊出現過的女人了如指掌,他還真要被她那憤恨不平的神態給騙了呢!
舒禾眼神略顯慌亂地看了一眼百裡墨卿,他神色平靜,好像並沒有被這句話影響到。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感受。
總之,有些複雜。
“張之柔!你在胡說什麼?!”
張之儀也生了幾分真怒,她無法接受自己的妹妹為了包庇一個罪犯,連這種肮臟的算計都能使出來!
“我沒有胡說!”張之柔回懟張之儀。
“張,張小姐……”
舒禾想要阻止她,可她,好像完全誤解了她的意思。
“禾姐姐,你不要怕!把事情說出來,我為你做主!”
“啊?”舒禾覺得有些頭疼,她自己都有些懵。不知道張之柔是怎麼聯想到這件事的。
“上次你不是與我說過那孩子的身世嗎?看今天這樣的場景,想來,你口中的少爺,就是那個男人了吧?而那個將你們趕出府中,任由你和孩子自生自滅的‘表小姐’,是不是就是這個女人?”
張之柔指著南宮希芸,滿臉的嫌惡和氣憤。
舒禾記憶有些錯亂,想起了上次她對張之柔和張之禮兩姐弟說的,關於她們的來曆。
那時候,她隻是隨意編了個瞎話啊!她,她竟當真了?還套到了百裡墨卿和南宮希芸的身上了?
“你說,三年前,你在一個富貴人家做下人,因為家中少爺喝醉了酒,便強迫與你發生了那樣的事。後來,你懷有身孕的事被人發現,府中的表小姐因為愛慕少爺,便偷偷將你們打發了出去,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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