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有心了,這麼多年了,竟然還念著我呢。”
百裡墨卿向南抬起了手,南起會意,立即站到了他的身旁,警惕地盯著那男人。
“七皇子腿都廢了,也要擅自離開流放地。王爺得知後很是好奇,便差了在下來問問,七皇子究竟有何要事?重要到連皇命都敢違抗?”
百裡墨卿攏了攏大氅,神色平和淡然,“時日無多,出來散散心罷了。我一個廢人,老九用得著如此警惕嗎?”
“當然!”來人背著手,朝著門口走近了幾步,“您可是天啟王朝的戰神,即便您如今內力全失,腿腳不便,可您,也不是一個可以隨意輕視的人。”
“是嗎?”百裡墨卿淡淡一笑,“老九,還真是看得起我啊。”
“王爺確實對您很重視,隻要您不死,他就覺得放心不下。可我卻覺得,那根本就是王爺多慮了!”
那男人站在門口停下,居高臨下地看著百裡墨卿,眼睛裡升起幾分嘲諷,“即便曾經再高高在上又如何?如今,你也隻是一個流放罪犯,一個,隻能跟奴仆對話、功力儘失的廢人。”
“放肆!”南起神色冰冷,周身散發著一種狂暴的氣息,朝著那男人狠狠拍出一掌,這個一掌幾乎蘊含了他八成的內力。
“我家主子,豈是你一個奴才能隨意置喙的?”
那人神色大變立即閃避,不過由於離得太近,根本來不及,隻能全力運起內力抵抗。後退好幾步才將將停下。
內心不由得心驚。這南將軍,果然非同凡響!
南起看著那人被自己的掌力逼退,卻隻後退幾丈的距離,有些心驚。那可是他八成的內力啊,這人竟能抵擋得這般輕鬆!
這到底是什麼人?九皇子身邊,什麼時候多出這麼一個人來了?
“沈武,看來這幾年,你功力又有所精進啊。”百裡墨卿眸中閃過一抹疑惑和訝異。四年前,他才不過是個雲霄榜第二十而已啊,如今,竟能接下南起一掌!
“沒想到我沈武的名字,竟然也能被東籬王記住,真是在下的榮幸啊!”沈武停在原地,迅速恢複體內翻騰的內息。
“確實是你的榮幸。若不是你成了老九的狗,即便你的武力值擠進天啟雲霄榜前十,也不值得我看一眼。”何況還隻是個二十名。
沈武臉上露出幾分羞怒,他那眼神,分明是在提醒他四年前的那一日。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那件事!
“當初我真心實意想要拜在您的門下,可您呢?看不起我的出身,瞧不起我的實力,還用言語羞辱我!”沈武憤憤不平,想起當日的遭遇,那屈辱感始終不能驅散。
“如今,我拜入南裕王門下,得了榮華富貴,站在萬人之上,而你,”他臉上露出嘲笑,“從雲端跌入泥裡的滋味,好受嗎?哈哈哈!”
南起聽不下去了,在後腰間抽出一把長劍飛身刺去,“你這種貨色,也配來我們主子麾下?簡直是做夢!”
沈武見南起襲來,他立即抽出隨身攜帶的長劍迎來。
“我倒要看看,大名鼎鼎的前鋒四戰將,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
“鏗!”
尖銳的刀兵相接之聲不斷響起,伴隨道道寒光,隨即便見兩道速度快到模糊的身影纏鬥在了一起。
百裡墨卿神色微沉。
舒禾被打鬥聲吵醒,神色一凝,“該不會是那關慧芝又找了殺手來吧?”
小依兒睡得還沉,她躡手躡腳地下床,開門後正好看見張伯也聽見了聲音從前院來到了後院。
張伯也見到了她,麵上露出疑惑,“禾娘子,這是怎麼了?後麵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
“張伯,我去看看,您就彆去了。”萬一真是刺客,張伯過去怕是會受到傷害。
張伯猶豫著,覺得自己還是應該過去看一下。畢竟,那後麵住的是自己家的公子啊。
舒禾見狀,便道,“張伯,小依兒還在睡覺,我怕一會她醒來找不到我會亂跑,麻煩您幫我照看一下小依兒吧,行嗎?”
張伯點頭,應了下來。
舒禾順著聲音,輕聲輕腳地來到後院百裡墨卿住的地方。
這安合居的後院麵積很大,一間主臥房,四間廂房,還有一個景色可觀的小花園,舒禾就住在靠小花園的那個廂房裡。
小花園處於後院靠前的位置,林立的小假山將舒禾住的房間與百裡墨卿住的地方隔了起來,雖然同屬後院,不過還是需要繞過一個走廊才能來到真正的後院之中。
一拐出走廊,舒禾就看見了兩道激烈打鬥的身影。
其中一人是南起,他持著劍對抗著另一穿著青色長衫的中年男人。兩人招式進攻猛烈,每一次對撞仿佛都能感覺到一種強烈的氣流在往四周逸散。
兩人從後院的院中打到屋頂,又從屋頂打到花園,最後又你追我趕地回到小院中。
百裡墨卿看得神色越來越凝重。
那沈武四年前不過才是雲霄榜前二十,怎麼才短短幾年時間,他竟能與上了天霄榜的南起有了一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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