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盯著他好一會才叫那死守規矩的震離坐了下來。他願意站著,她可不願。
紗布解開,灼爛的腐肉粘黏在發硬的紗布上,隨著紗布的解開,帶著一片血肉,發黃的血水瞬間流淌而下。
舒禾看著都感覺自己的眼角在止不住地發顫,這手,怎麼能爛成這樣?
傷口上還黏著一種褐黃色的粉末狀物體,帶著一抹刺鼻的蘭岐藥味,那是治療普通外傷的藥,可對這地心芽根灼傷是沒有半點用處的。
而且,看這傷口,應該是好幾天連續趕路,連藥都沒換過,導致傷口有些腐爛了。
舒禾抬頭,看向那男人,果然是錚錚鐵漢,血肉都被撕下來了,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仿佛沒有痛感似的!
她的手指搭上了他的手腕上,那脈象,令她臉色凝重了下來。“將軍這兩日沒覺得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
震離垂著的眸子忽然掀起,深邃而平靜的視線下,藏著一抹訝異。
“確實會偶爾覺得渾身發熱,像是有火燒一樣。”不過還好,他還能接受。
舒禾臉上露出一抹歉疚,“火毒入侵經脈了……”
“什麼?”南起皺著眉走近,“什麼火毒?嚴重嗎?”
“這事怪我。”舒禾將從他手裡解下的紗布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有些氣惱自己,“當初讓你們去找這地心芽根的時候我該說清楚點的。”
“這地心芽根屬於極猛烈火性草藥,我見書上描述,是極難尋的藥材,書中也提過其火性強大,采取的時候須帶護具。可我沒想到,此藥火性如此凶猛,進入人體後不及時逼出,便會形成火毒,侵略人體經脈。”
還好震離來得及時,不然,這拔火毒,又是一大麻煩!
“對身體傷害很大嗎?”南起又擔心地問。
舒禾看了他一眼,眸光微閃,“我沒見過這樣的火毒,不過料想,深入骨髓的話,不會比你主子的寒毒輕。”
“啊!”南起驚得臉都有些發白了。“怎麼這麼嚴重?”
“禾娘子是不是有些誇大其詞了?我除了身體偶有灼熱感,我並沒覺得有何不妥。”震離收回自己的手,露在麵具外的眉眼間閃過幾分輕視。
舒禾氣得發笑,“將軍這是在懷疑我啊?”
“不如,將軍與南起對一掌,不用十分內力,五分就行。看看,你是否還能發揮出原有的威力!”
南起撇了撇嘴,暗自吐槽舒禾:你可真敢說!接震離十分的內力?真要接了,怕是他都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五分,倒是能接一下。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用做這無畏的測試。”震離拒絕。
南起皺著眉,他知道,震離還是不相信那女人的醫術,所以才會如此排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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