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梓楓的話音一落,長公主府的守衛傾儘而出,劍光,刀光肆意揮灑,從舒禾眼前閃過。
高手一動,內息洶湧,數人襲來,殺意翻騰。冰冷的刀劍如洶湧咆哮的海浪一樣,狠狠撞向舒禾,似是要將她淹沒在刀尖之下,絞碎在殺氣之中。
她站在那裡,目光坦然無畏,她手裡的匕首微側,也發出一抹寒光。
就在她要動身之際,一道黑色人影從半空中淩厲而來,雙腳翻騰,將那些侍衛手中的刀劍全部踢飛。
一道強烈狂暴的氣流自他身上爆發,將那群侍衛儘數震飛。
祝梓楓看著這驚變的一幕,臉色瞬間蒼白,除了那血色瘀滯的巴掌印還帶著緋紅。
舒禾臉上也略顯意外。看清來人,她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來得及時,不然,她真準備要跟這群人拚命了!
“天哪!那是什麼人?竟然不動刀劍便把公主府的侍衛全部打倒了!”
“這,是天霄榜的高手!”先前那持劍的男子驚呼出聲,眼中光芒四射,目光緊緊鎖著院子裡的那人,腳步都沒忍住往前上了兩步。
“什麼?那就是天霄榜的高手嗎?”
有人好奇,有人震驚,還有人滿心崇拜,想要進入那院中看一眼那傳說中的人物。
此時,甄府外,一俊朗男子推著一輪黑色鐵質輪椅,自大街上而來。
鐵輪滾動,與青石板地麵接觸,發出“桄榔桄榔”的聲音。
也不知為何,那嘈雜的人群,聽見這聲音,不約而同地閉緊了嘴巴,目光朝那輪椅看去,呼吸都變得輕緩下來。
那輪椅上,坐著一男子,長發飄飄,劍眉星目。一張驚豔絕世的容顏,清冷得像是黑夜裡獨自閃耀的明月,高懸於空,讓人可望而不可即。
他麵容上半點情緒不顯,可依舊能讓人看出他身上的高貴,還有一抹仿若世外人一般的出塵氣質。
街道上片寂靜,幾乎落針可聞,仿佛怕一出聲,便會驚擾到那如天人一般的男子。
直到那男子進了甄府的大門,進入那院中,人群中才漸漸有人出聲。
“這是誰啊?這氣質,叫人不知怎麼形容……”仿佛這世間任何一個詞語都無法形容得出那人的氣質。
“不知道,不過,看這氣質,應該不是普通人。”
“看,他與那女子是相識的!”
百裡墨卿進來之後,目光瞬間就被那染了血的湖青色衣裳吸引。
略顯慘白的臉上露出不悅,“是誰傷了你?”
舒禾見他來,略感意外。
這麼快就醒了?還以為他要再睡上兩天呢。
舒禾不知道,百裡墨卿實實在在是被王娘子給鬨醒的……
“沒事,小傷。”她將受傷的手藏了藏,臉上露出幾分擔憂,“小依兒……”
“放心。我知道了。”男人渾厚又含著磁性的聲音令她那懸著的心放下了些。
祝梓楓見到來人,臉上露出幾分緊張,不過,細想之後,也就恢複正常。
“王爺,你的醫師想要刺殺長公主,這樣大逆不道的人,您也要護著嗎?”她先聲奪人,想要將舒禾的罪名坐實。
舒禾冷漠地看著她,同時有些失望。這個祝梓楓,就這點本事嗎?
“哦?是嗎?”百裡墨卿聞言,麵色半點情緒不顯,隻是側頭看向旁邊的舒禾,煞有其事地問道,“你要刺殺長公主?”
舒禾回看著他的眼睛,滿臉認真地搖頭,“沒有啊。我與長公主無冤無仇,何來刺殺一說?”
祝梓楓冷哼一聲,指著外麵的百姓說到,“這裡有這麼多雙眼睛都在看著呢!王爺可以問問外麵的人,是不是這女子不顧侍衛阻攔,硬闖公主下榻處,還打傷長公主的侍衛!”
“這不是想要刺殺,是什麼?”
百裡墨卿聽著,嘴角微勾,視線看向舒禾,好像沒有要出手的打算,似乎是想要看她發揮?
舒禾見狀,也輕輕勾起嘴角。再看向祝梓楓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換上了濃濃的諷刺,
“祝小姐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讓人佩服不已啊!我已經不止一次地強調了,我來,是要接回我的孩子的!”
“倒是祝小姐,明知道我是來接自己孩子的,卻讓下麵的人將我阻攔在外,甚至對我動手!若不是我有點身手得以自保,怕是此時都要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了吧?”
祝梓楓暗中緊咬牙關,這女人,還真是會顛倒黑白,她對她起殺意,分明是在她動手打了她之後!
如今被她說的,好像她一開始就要對她痛下殺手似的!
“禾娘子,我也很明確地告訴你了,隻要王爺來了,孩子自然安然無恙地送回去。可您根本不聽啊,執意闖府,我看,你分明是惱恨長公主,意圖刺殺!”
祝梓楓常年身處內宮和長公主跟前,對後宅那套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手段,很是熟練,謊話信手拈來,還善於偷換概念。直接將舒禾想要帶回孩子的急切心情,轉變成了對長公主怨恨之意,這才強闖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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