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舜衝動,想要動手,祝堯攔住了他。
在一片沉默中,他思慮了很久才開口,“好,我們砸店,確實是我們的不對,我們可以賠償!”
“大哥!”祝舜不敢相信地看著他,滿臉的不情願。
憑什麼要賠償?她害死了妹妹,他不殺了她都不錯了!
祝堯將他推到一邊,繼續道,“但既然柳姑娘的身份存疑,不如,我們先將此事解決?”
舒禾冷冷看著他,這祝堯也是個聰明人,想用她的身份做文章。
“一個名聲狼藉的女人,改名換姓地重回京都,搖身一變成了女醫師,誰知道其中不會有什麼秘密?”
“或許,你是想報複五年前,京都人對你的惡言惡語,所以用什麼所謂的‘窮人看診問藥,隻收一錢’的噱頭,來報複百姓?”
“你少放屁!”張之柔氣得火都燒到了天靈蓋,直至爆出了粗口,“我姐姐真心為百姓,她的規矩,究竟是噱頭還是實切為民,百姓自有定論!輪得到你一個不識人間疾苦的紈絝少爺,在這指手畫腳?”
“你!!”
“還有,你一次又一次地說我姐姐改名換姓,你的證據呢?為什麼還不拿出來?!”
祝堯正愁怎麼拉出證人,這張之柔卻主動開口,正好省事了。
今日,就算不能為妹妹報仇,也要讓這個女人身份大白,讓她在這京都,成為人人喊打的臭老鼠!
“來人,將舒二公子帶來!”
舒禾看見來人,眸色微變,那正是躲了好幾日的舒元起。
舒家人被抓走的消息整個京都都知道了,他應該也聽說了,可看起來好像並沒有擔心著急,反而春風得意,滿臉春光的樣子。
“我剛剛在醉花樓裡找到的舒二公子,他是姑娘的二哥,姑娘應該認識吧?”
祝堯說到“醉花樓”三個字的時候,臉上明顯的嘲諷。
翠花樓,是京都的二等青樓,姑娘不算醜,價格不算貴,性價比很高,是一般的紈絝子弟第一選擇。
“你們舒家的子女,也還真是令人難以理解啊。”
“前有大小姐下藥,爬上了籬親王的床,後有二小姐下藥,爬上了南裕王的床;最後,還剩兩個兄弟,天天流連青樓,你們一家子,奉行的傳統,難不成就是下流,下作?”
舒元起被祝舜拎著後領,一臉的討好和諂媚,笑得令人覺得惡心。
“大公子說的是,舒家就是低賤之家,能得大公子青睞,是小人的福氣!”
“大公子讓人叫我來,有何事?小人定效犬馬之勞!”
聽到舒元起阿諛奉承的話,祝舜滿臉得意,看向舒禾的眼睛裡又滿是譏諷。好像在說,“看吧,這就是你們舒家人低賤的血脈!”
張之柔看見舒元起那沒出息的樣子,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舒元起,你有沒有點骨氣?你好歹是四品將軍的兒子,乾嘛像條狗一樣對著彆人搖尾乞憐?”
禾姐姐竟然有這樣的哥哥,簡直,簡直是太氣人了!!
“你是誰?我做什麼要你管?況且,你知道這二位是誰嗎?他們可是太師之子!太師你知道是誰嗎?朝廷一品大員!常人想見都見不到的!我奉承一點,有何不可?”
舒元起瞪了張之柔一眼,隨後又奉承起舒家兩兄弟了。
祝舜冷笑,看著舒禾,仿佛勝券在握。
他指著舒禾問舒元起,“舒元起,你說,這個女人,是不是你家的妹妹,舒禾?”
舒元起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仔細打量著舒禾,看了好半天。
祝舜有點不耐煩了,扯著他的衣領問道,“你不是說你能認出來的嗎?怎麼還用看半天?”
舒元起連忙賠笑,“二公子恕罪恕罪,我這不得好好看一下嘛!”
“我認出來了,這個女人,就是我家小三!她以前胖得像頭豬一樣,現在這麼瘦了,我差點沒認出來!”
張之柔眼都紅了,長劍出鞘,直指舒元起,“你說誰是豬?!”
她沒見過舒禾胖的樣子,隻見過她瘦骨嶙峋的樣子。從而這句話,她更聽不得!
舒元起嚇了一跳,連忙往祝家兩兄弟身邊靠了靠,“這位小姐,我又沒說你,你著什麼急?”
“況且,我說得沒錯嘛!我家這個小三,就因為聽月兒說了一句‘七皇子喜歡胖胖的女子’,她就拚命吃,拚命吃!”
“月兒給她的豬肘子,她吃吐了都還要吃!最後把自己吃成了一頭豬!”
“我母親說了,她這是自作自受,被人嘲笑,怪不了彆人!”
舒元起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氣得張之柔兩眼一黑,直接一劍劈了過去,“你這個渾蛋!她可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舒元起連忙閃躲,藏到了祝堯的身後大喊,“大公子救我!”
百裡墨卿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意,不過很快就藏了起來。他淡淡開口,“江東平,你不拉著點?大庭廣眾之下,張小姐傷到人可就不好了!”
江東平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上前將暴怒的張之柔拉了回來,“張姑娘息怒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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