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培養出來的東西,但是親情,世界上隻有一份!
如果真讓她在愛情,和親情之間做選擇的話,她想,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親情。
這也是為什麼,她不願跟江東平有過多牽扯的原因;也是為什麼她剛確定了,自己和江東平之間的關係後,就想讓他帶她見見家人的原因。
舒禾沉默,她雖然很驚訝張之柔會說出這樣的話,但她卻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
甚至,她覺得這樣的張之柔,很清醒,很自立,是這個社會背景下,難得的獨立女性的人格。
她很欣慰,握著她的手道:“既然你已經很清晰地找到自己的定位了,那你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坦然點,阿柔。”
“你記住一點,你與西楚王妃之間,是平等的兩個人!所謂,無欲,則無畏!懂嗎?”
“無欲,則無畏?”張之柔念著這句話。
當念到第二遍的時候,她忽然感覺豁然開朗。
是啊,既然自己有所決定,那又何必畏畏縮縮?
坦然麵對就好了!
張之柔剛調節好情緒,西楚王便在伍秀心的伴隨下走了過來。
或許是從小跟在西楚王妃身邊的原因,伍秀心神態和氣質,跟西楚王妃很是相似。
恬淡,雅致,從容,自信。
除了王妃身上的嬌柔感是伍秀心沒有的之外,其他都如出一轍。
“不好意思,讓籬親王妃和張姑娘久等了。”
舒禾和張之柔站起來迎接,福身行了一禮。
行完禮,舒禾笑著道:“今日舒禾不親自來,還請王妃莫要見怪。”
西楚王妃擺了擺手,“是我冒昧了才是。兩位請坐吧。”
張之柔此時麵色平靜,與剛進王府時的局促不安,判若兩人。
西楚王妃壓下心裡的意外,對舒禾道,“聽說籬親王昨日離京,去了耀州?”
她沒有直接進入主題,而是對舒禾話了幾句家常。
舒禾回道,“是,耀州民亂,耽誤不得。”
她點點頭,讚歎道,“籬親王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心係天下,為國為民。哎,真是可惜了過去的五年時間……”
對於她的歎息,舒禾沒有說話。
畢竟那五年,是皇帝的決策,因此還是少說為妙。
張之柔在一旁聽著,內心也變得平靜了許多。
“張姑娘。”
聽到她叫自己,張之柔禮貌地站了起來,畢竟她是王妃,自己則是一個小小武將家的家眷,理應站著回話。
“張姑娘不必拘禮,坐下說話吧。”
等她坐下,西楚王妃的臉上浮現一絲尷尬和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