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王府外圍了一群看熱鬨的人,悄悄地議論,指指點點。
掃了一眼外麵的人群,西楚王妃柔和的臉上,爆發出難得一見的強勢和堅決,不可置疑的眼神中,還透著些許憤怒。
“她走了正好!從今天開始,王府立即準備婚宴,給你和秀心完婚!而西楚王府,以後也隻會有一個世子妃,那就是秀心!”
在她看來,她給張之柔平妻的待遇,已經是他們西楚王府最大的讓步了!可張之柔卻還是不願意,甚至以離開作為要挾,妄圖逼迫江東和他們王府屈服!這樣的心機城府的女子,若是真的進了王府的門,那他們王府,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母親!!”江東平低聲狂吼,他此刻心急如焚,可他的母親竟然還讓他去娶另一個女人!是不是在她心裡,伍秀心才是她唯一的孩子?
“司書!備馬!!”他一定要去找她,把她找回來!!
司書站在那裡,左右問難,不知該聽誰的。
江東平見狀,氣得火冒三丈,大喊,“本世子讓你去備馬,你聽不見嗎?!”
“我看誰敢動!”
一聲冷喝,隻見西楚王妃莊憐,從發髻上拔下一根金簪,抵住了自己的喉嚨。
“王妃!”
“姑母!”
幾聲驚呼讓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不敢再動一下。
江鎮雷立即走了過來,壓住她衝動的手,臉上升起幾分怒意,“阿憐,你乾什麼?!”
她怎麼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莊憐根本不管江鎮雷,隻冷冷地看著江東平,說道:“今天你敢走,我就敢死給你看!!”
“我也很想知道,在你心裡,究竟是一個認識不過幾日的女人重要,還是我這個生你養你的母親重要!!”
江東平雙眼通紅,內心湧起深深的絕望,“母親!我有心悅之人,我隻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為什麼就這麼難啊?”
“您為什麼一定要逼我?!”
莊憐出身名門,長於閨中,受的是良好的教育,讀過的書甚至比一般男人還要多,按理說,她不是個迂腐之人才是,可此時,她顯得異常堅決。
“東平,總有一天你會知道,什麼感情,都比不上親情,即便最轟轟烈烈的愛情,最後也會成為親情!”
“秀心,是你最好的選擇,也是我們王府最好的選擇!”
“那個張之柔,她隻不過是你暫時的執念而已,等你成了婚,你就會知道,時間可以衝淡所有的執念!”
江東平看著她,滿眼的失望,“母親,您有過執念嗎?”
“還是說,您的執念在父王的堅持下,在歲月的磨礪下,消失了,所以你才會如此認為的,是嗎?”
莊憐麵色微微一變,手中的金簪再進一步,直接刺穿了她的皮肉,露出鮮血紅點。
“阿憐!”江鎮雷嚇得眼睛都瞪圓了。
江東平看著那抹刺眼的紅,整個身體都被絕望包圍了。
“好!我答應你!”他嘶啞的吼聲,在西楚王府的上空回蕩,無比壓抑。
舒禾和百裡墨卿的馬車還沒走遠,他的喊聲傳進了兩人的車廂裡,而舒禾對此,也一陣沉默。
百裡墨卿偷偷看她,心裡一陣犯虛,“這個也怪不了江東平,這畢竟是他的母親,總不能讓他看著自己的母親去死吧?”
舒禾聽了這話後,冷笑一聲,“女人之所以能一哭二鬨三上吊地這麼鬨,就是因為她們摸準了這種手段,對這種男人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