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墨言看他這樣子，心中一陣失望。
這個時候，他倒是挺想念容瑕了。
那個容瑕，雖然是老四的人，但至少腦子還挺好用的，關河雖然忠心，可謀略上，還是差點意思。
“舒元起拿到的諦聽匕首，沒有經過老七的手，所以，老七應該還不知道這個事，若是父皇真的當麵對峙了，那可就等於是不打自招了！”
所以，老七這次進宮，大概率是不會說到這個事的。
“白虎衛可都是高手，三十人，竟然全軍覆沒！老七的身手，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百裡墨言此時心裡的懊悔幾乎變成了大海，深不見底，浩瀚不可測。
“當初我真應該果決一點，直接了結了他！也不至於現在這麼狼狽，這麼被動！”
關河寬慰道：“王爺放心吧，在京都，籬親王不敢隨意對您動手的。”
“不敢？”百裡墨言冷笑一聲，“你可真是太小看他了！”
“他不是不敢！他想殺我，有一千種讓我悄無聲息死去的辦法！現在不動手，是因為他在等一個時機！”
一個能讓老二的死，大白天下的時機，一個能讓當年的真相，浮出水麵的時機！
“真是沒想到啊，老二的死，竟然跟父皇有關！”百裡墨言一聲苦笑，“跟父皇和老四相比，我還是太稚嫩了啊！”
關河沉默，這話，他不能隨便說。
“本來以為，手裡有了諦聽匕首，會是製約老七的一把好刀，本來以為，跟老八聯合，能徹底毀掉老七，可沒想到，這個老八啊，還真是翻臉不認人，絕情得很啊！”
“他就真的這麼自信，覺得能自己扳倒老七？”
關河這一次沒有沉默了，他道：“八皇子能讓您忽略他這麼多年，說明這個人還是有一定心機城府的，他應該是把握，所以才會拒絕您的合盟。”
“把握？”百裡墨言手裡捏著一串褐色大菩提手串，輕輕把玩，“他有什麼把握？”
“他跟北狄聯姻，娶了沈紫嫣，以後跟沈紫嫣生的孩子就有一半是北狄血統，他不會以為父皇真的會把皇位給他吧？”
“他想要那個位子，除了強硬手段，與我合作除掉老七，他也沒有彆的路能走了！”
關河卻不這麼認為，“王爺，您忘了北狄的沈釧了嗎？”
百裡墨言抬頭看他，“你是說，老八跟沈釧聯手？”
“憑什麼？就憑他跟沈紫嫣那糟糕的夫妻關係？”他冷哼一聲，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小。
“屬下是覺得，除了北狄的沈釧，八皇子手裡，應該還有彆的底牌！”
“屬下收到消息，籬親王這幾日出京，是去了葛山。那個葛山，是八皇子名下的山，聽說，八皇子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前往那個地方！”
百裡墨言手裡的珠串停了下來，皺起眉問道，“葛山，有什麼？”
關河搖頭，“屬下曾經派人跟蹤過，但是每一個跟去的人，都沒了消息。”
“後來，屬下親自去了，可那個地方不僅有重兵把守，還有無數高手潛伏在外圍，一旦發現有人靠近，全部斬殺，不問來路，不問身份！”
“防守這麼嚴密？”百裡墨言忽然變得興奮起來，“看來，八哥有好東西啊！”
“哈哈哈！”他一聲大笑，手裡的手串套入手腕中，“既然八哥紮了我這麼狠的一刀，那我怎麼也得回個禮不是？”
“去，召集人馬，咱們趁夜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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