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啟文帝看著百裡墨卿,這是他第一次見百裡墨卿態度如此強硬。
即便上次流放回京之後,他對老九對他下毒,陷害他身敗名裂的事,也一直是默不作聲的,甚至對老九的一些反擊,也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警告。
有那麼一段日子,他甚至懷疑他這個七兒子,是不是根本不知道何為“仇恨”?不然怎麼可能容忍老九活了那麼久?
這若換成他,當年有哪個兄弟敢這麼對他,那他絕對會找機會讓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難道說,老七並不是想要放過他,而是在等待一擊斃命的時機?
這個老七,真是深沉得叫人看不懂!連他這個皇帝,都覺得有些看不懂!
百裡墨卿朝啟文帝拱拳,麵上是一片堅定之色。“父皇,兒臣請求父皇,嚴懲八弟和九弟!”
啟文帝將手裡的箭矢丟在地上,發出“啪嗒”一聲。
“嚴懲?”他看著他,眼中露出幾分好奇,“老七,你想著怎麼嚴懲你這兩位弟弟?”
百裡墨卿站直了身體,麵對啟文帝目光,他不閃不躲,聲音也是鏗鏘有力。
“趙王百裡墨淇私自建造兵工廠,研製大殺器,兒臣雖不知他目的為何,但這種做法已經犯下了彌天大罪!”
“念其還未造成嚴重後果,兒臣建議,重打其五十大板,閉門思過半年,以儆效尤!”
“至於南裕王百裡墨言,他擅自闖入葛山,火燒兵工廠,屠殺數十位工人百姓,枉造無數冤魂,其萬死也難辭其咎!”
這是啟文帝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這麼嚴重的指控。他這是要將老九釘死嗎?
“父皇,九弟的罪過太大,該如何定,兒臣覺得,還是由父皇來定奪吧!”
百裡墨卿將老九的罪名都羅列到皇帝麵前了,他故意將決定權交給他,就是想看看皇帝會如何定老九的罪!
啟文帝看著他,目光深沉,更帶著幾分探究和思考。
然而,令百裡墨卿與舒禾都沒想到的是,皇帝,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南裕王府。
百裡墨卿在宮中請求皇上降罪的消息,已經傳了出來。而皇上降罪的聖旨也幾乎前後腳到了南裕王府。
“南裕王百裡墨言因遭人陷害,以致於無召而離京,此乃不可饒恕之大罪!但念其搗毀不軌之人私造的兵工廠,立下大功,因此功過相抵!”
“不過,在搗毀兵工廠期間,南裕王誤傷人命乃是不爭的事實,今,特命南裕王在大婚之前不得離府,每日吃齋念佛,以贖其罪!”
收到聖旨之後的百裡墨言,在送走傳旨太監後,忍不住放聲大笑。
“哈哈哈!老七他沒想到吧?”
“他想讓父皇定我的罪,可惜他不知道,父皇如今急缺一個勢力來與他抗衡,又怎麼可能會同時舍棄我和老八呢?”
關河擰著眉,有些不懂這道聖旨的真正含義。
“王爺,這聖旨是代表,皇上在您和八皇子之間選擇了您嗎?”
“這不是很明顯嗎?”百裡墨言麵上浮現幾分得意,“父皇重打老八五十大板,令其閉門思過半年;但對本王,父皇卻隻是象征性地斥責了一句,連個板子都沒賜下來,這還不能說明什麼?”
“父皇其實就是想告訴老七,在老八和本王之間,他能扳倒的,隻能有一個!”
“不然真要都隨了他的心意,那這朝堂上,豈不就是讓他一手遮天了?”
關河聽了他的解釋,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樣說,那九皇子現在算是安全了。
“不過,本王也是沒想到,父皇竟然會真的同意了老七的意見,將老八打了個皮開肉綻!唉,若不是不能出門,本王真想去看看老八此時的嘴臉,一定很滑稽!哈哈哈!”
舒元起站在旁邊,連忙上前附和道,“也是王爺洪福齊天,連老天都護著您!小人看啊,這天下,早晚是王爺您的!”
百裡墨言聽了這話,臉上表情先是微微一變,隨後聲音微沉著道:“二公子,在本王這南裕王府,你說話隨心所欲些倒是沒什麼,但是若是在外麵,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應該很清楚吧?”
舒元起如何聽不出他的警告?他看著他,一臉諂媚笑道:“王爺放心,這點輕重,小人心裡還是有的。”
百裡墨言此時對舒元起,已經十分的順眼滿意了。
他不由得輕歎了一聲,“不得不說,你們舒家啊,還是人才輩出!這次,要不是你提醒本王,將葛山兵工廠被炸的事嫁禍到老八頭上,本王這時候還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二公子這次算是立下大功了!說吧,你有何訴求?隻要本王能做到的,一定滿足你!”
舒元起聽見這話,眼神微微一亮,“王爺,您說真的嗎?”
“自然!本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點小事還能戲弄你不成?”
見百裡墨言一臉欣喜,不像說謊的樣子,舒元起試探性地問道:“王爺,聽說月兒在王府裡養胎,小人,能去見一下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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