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其實是想弄明白侯三腦子不靈醒的原因,直接問吧,又擔心說出來的話會傷到他。
侯三‘哼’了一聲,“他們說我發燒把腦子給燒壞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有這事,他們就愛胡說八道,東哥,阿哲,你們是不是和他們一樣覺得我傻?”
麵對這個靈魂拷問,李向東和阿哲趕忙連連搖頭。
阿哲安慰道:“你彆聽他們扯淡,他們那是嫉妒你。”
侯三嘿嘿笑著看向李向東。
李向東脫口而出道:“你沾上毛都快比猴子精了,你要是傻,那天底下還有聰明人嗎?你快給我們這些老實人留條活路吧!”
他看著侯三在嘎嘎傻樂,心裡卻歎息了一聲,侯三還真有可能是小時候發燒,燒到過腦子。
不過經過他們之間的相處,他發現侯三的智商下限是有的,隻是上限不高而已。
與其說是傻,其實單純沒心眼占的成分更多一些。
阿哲看著侯三問道:“他們倆這麼欺負你,你後來就沒報複回去?”
侯三壞笑道:“報複了呀,我給他們飯盒裡吐過唾沫,還是偷偷往他們茶缸子裡撒尿呢!”
李向東和阿哲聽到侯三的話,兩人下意識的就把自己的飯盒往身前拉了拉,這家夥腦子裡整人的手段太臟了,以後還真不能得罪他。
侯三發現兩人不再說話,他繼續開口道:“晚上什麼也不乾,在招待所待著多沒意思,要不我再去打兩個菜,咱們三個晚上喝點?”
“侯三你行嗎?能喝多少?”
侯三聽到阿哲的話,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沒喝過酒,我爹不讓我喝,不過咱們這不是出來了嘛,我爹也管不著,你們陪我喝點唄行不行?”
這是被老父親管的死死的,叛逆心都長出來了。
李向東點頭道:“你想喝我們就陪你喝點,下酒菜我去買,酒你自己想辦法,我可沒有本地的票。”
侯三激動道:“行呀,我現在就去找彆人兌兩張酒票。”
他端起飯盒,快速扒拉完裡麵的飯菜,然後跑了出去。
李向東和阿哲也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兩人把飯盒洗乾淨後又去打了兩份菜,還交了5毛錢押金,否則人家食堂壓根不讓他們把飯盒給帶出去。
兩人回到招待所。
阿哲站在門口說道:“我還帶著一小包油炸花生米,我回屋去拿過來當下酒菜。”
“行,你去吧。”
李向東開鎖進屋,沒事乾,他先泡了泡腳,又找招待所的工作人員要了幾張廢舊報紙。
拿出一張報紙對折兩下放到窗台上,這樣洗好的襪子放上麵比直接搭在窗戶上乾淨。
提著暖水瓶把水接滿,回來後把桌子搬到了兩張床的中間,一側再放上一個長條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