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李向東見高新民的眼神掃過來,趕忙解釋道:“高叔,我嗓子癢癢。”
“你嗓子癢的還挺是時候。”
高新民橫了他一眼,他之所以過來,完全是因為他們這趟車上的員工除了李向東三人,其他人都老老實實的待在招待所裡沒出去。
他也是擔心三人的安全,卻沒想到侯三這個傻小子,如果不是李向東的咳嗽聲,很可能便會說出一些他沒想到的事情。
他看向侯三說道:“你接著說,你還要指望這些蛐蛐乾嘛?”
“不乾嘛呀。”
侯三看到李向東和阿哲的眼神緊緊盯著他,他嘴裡嘟囔道:“真不乾嘛,高叔你彆問了,我剛才就是說錯話了。”
高新民走到侯三麵前,低頭看著他追問道:“少糊弄我,趕緊說!你們三個是不是在搞什麼鬼?”
“我”
“你怎麼著?”
“我還指望”
“指望啥,說!”
“我還我還指望這些蛐蛐傳宗接代呢,行了吧高叔!”
“你個混賬東西!”
高新民都被侯三氣懵了,這是什麼混賬話,指望蛐蛐傳宗接代,那是打算娶個蛐蛐新娘回家嗎?!
李向東看著眼前被高新民的氣勢,給嚇得唯唯諾諾的侯三。
心中無比佩服,狠人啊!
繼許仙、董永和寧采臣之後的第四大狠人!
他見高新民臉色發黑,開口勸道:“高叔您消消氣,侯三您還不知道嘛,他說話向來不過腦子,您彆因為他再把自己給氣壞了。”
“一邊站著去,你也不是什麼好玩意。”
高新民嗆了李向東一句,看向侯三繼續不依不饒道:“不說實話是吧?行,你回家和你爹解釋吧。”
他說完這句話,看向阿哲道:“你爹身子哪裡不舒服?
原本還在看熱鬨的阿哲,看到槍口瞄向了自己,他咽了口唾沫,“身子虛。”
高新民都被氣笑了,“哪虛?”
阿哲紅著臉,低頭輕聲道:“腎。”
“”
高新民聽到這個字,噎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緩緩神,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了,搖頭笑了笑,“人才啊,我都沒想到這趟車上還有你們三個人才,能把你們湊到一起也是不容易。”
“一個要娶蛐蛐當媳婦,一個要給自己老子補腎,東子,你行啊,你什麼也不圖,千裡迢迢的跟著他們兩個跑過來,一身的忠肝義膽。”
李向東揉了揉鼻子,眼神盯著腳前方也不去看高新民。
當兵的不都是喜歡直來直去嗎?
這怎麼說話和他娘一個調調!
“三位大才繼續忙活吧,我不在這耽誤你們了。”
高新民說完煙頭往地上一扔,轉身便往屋外走。
“列車長慢走。”
“高叔,您慢走。”
“高叔,咱們回京城以後,您可不能去找我爹告狀啊。”
高新民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侯三道:“你彆叫我叔,我可不想自己的侄媳婦是隻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