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交手數十招,朱賜秀忽然收住攻勢,沉聲喝道:“原來是你殺了易二俠。”
無量惡僧聞言臉上神色一變,隨即恢複正常,笑道:“胡說八道,老衲聽不懂你說什麼。”
朱賜秀見他掌法效力與陰蝕掌頗為相似,不過一個是寒氣,一個是陰氣,這才想到易二俠身上。
其實那易二俠正是死在他的手裡,一切自然是為了嫁禍朱賜秀,好讓他與青城派離心,隻是當著中原諸派的麵,哪裡敢承認。
朱賜秀見他神色閃爍不定,斷定他便是殺害易二俠的真凶,頓時怒不可遏,嘶吼一聲衝了上去。無量惡僧見他忽然瘋狗一樣拚命,一時有些手忙腳亂,不覺漏了底。
一旁青城派諸人見無量惡僧出手已經有所懷疑,隻是見他似乎初來,一時不敢斷定,眼下見他雪山掌法施展出來,又聽朱賜秀這樣說,已明白其中必有蹊蹺,青城三俠及韓青兒立時抽劍出手,將無量惡僧圍在中央。
無量惡僧此時已鎮定下來,暗想這小子竟如此聰明,現在既然被他知道真相,必無轉圜的餘地,與其留著這天大的隱患,不如先下手為強將他除去,於是也不在留手,將雪山掌寒氣催動,連連攻向朱賜秀。
朱賜秀內力畢竟不如無量惡僧,不過數招便被他逼住,若不是自己也修煉陰氣功夫,早就像鐘小小一樣陷入危險之中。正在沒奈何之際,忽見青城派出手相助,頓時精神大壯。反觀無量惡僧卻是騎虎難下,眼見青城派將自己困住,不由起了退意。
傅金朔見他神色古怪,滿心怒氣質問道:“我青城派與你無法無天寺素無瓜葛,你為何要害我二弟。”
其實無量惡僧也不想與青城派結怨,那天夜裡他正在秦中平房中做客,忽見魯東安急匆匆而來,說易二俠與朱賜秀正在山中交手,秦中平老謀深算,片刻之間便定下毒計,說什麼自己的雪山掌與陰蝕掌同是一類功夫,正好可以趁機殺人嫁禍。
因二人已結成一派,畢竟台上演戲太過簡單,便想在這件事上找補一些,立點功勞,於是想也沒想便答應下來,到了以後才知此人竟是青城派易折枝,隻是已經騎虎難下,隻想假意打鬥,暗中做些手腳放他離開。
隻是沒想到雙方一動手,易折枝劍法精妙,不覺引動自己的好勝心,結果一個不留神,在他胸前拍了一掌,更沒想到就是這一掌中蘊含的寒氣,恰好勾動他體內的陰蝕之毒,易折枝立時真氣紊亂,原本這普普通通的一掌竟打的他胸骨儘碎,眼看是不活了。幸虧自己蒙著麵,也沒有穿袈裟,見易折枝傷在自己手下,沒奈何隻能匆匆離開。等易折枝拖著瀕死的身體回到師門小院,沒說幾句話便魂歸天外。隻是這其中的隱秘哪裡能對外人說起,心中不由暗恨秦中平不該對自己隱瞞,又見青城派弟子劍法精妙,已起了退意,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忽然用藏語嘰裡呱啦大聲招呼門下弟子過來幫手。
他門下收羅的這些人皆是江洋大盜武林敗類,更不在乎什麼江湖規矩,聽到無量僧召喚,一擁而上,無量惡僧則趁亂飛身離開。
朱賜秀等人被無量惡僧的弟子纏住無法脫身,隻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把怒氣全部發泄在這群番僧身上,隻殺的一眾番僧個個都成血葫蘆一樣。
料理了眾僧,朱賜秀轉頭看向秦中平道:“老賊,你勾結妖僧,戕害同門,天理難容,難道還要裝下去麼?”
眾人聽他這麼說,皆麵麵相覷。鐘小小冷笑道:“俱大幫主,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說著一臉冷笑走向假幫主,秦中平見事已至此,不禁怒發衝冠,惡狠狠道:“小賤人,當真不知死活。”
說著招呼丐幫弟子就要群起相攻,卻聽台下大喝一聲道:“李二歸在此,誰敢造次。”
眾人回頭看去,見一個落拓書生模樣的男子緩步走了上來,赫然便是被丐幫發出花子令通緝的副幫主李二歸。鐘小小一見來人,頓時喜道:“原來李大哥就是丐幫副幫主李二歸。”
朱賜秀回頭拉住鐘小小的手,點頭笑道:“不錯,我也是剛剛知道,那天夜裡就是他把我救走的,鐘妹你不怪我吧?”
鐘小小白了他一眼笑道:“要是我們一起被擒住,哪裡還有命在,秦老賊原以為用我威脅你不準壞他好事,沒想到反讓我知道了他的大秘密,嘿嘿,秦老賊隻怕死也不知道天下的事兒竟有這般巧法,就好像老天都不容惡賊得逞呢。”
朱賜秀還待相問,卻聽秦中平氣急敗壞道:“李二歸,原來是你在暗中搞鬼,這兩個小子是你的同黨麼?你暗害幫主不成,還敢前來找死?”
李二歸冷哼一聲,不做理會,丐幫眾長老雖說大部分已投靠秦中平,但畢竟普通弟子居多,其中七袋以下弟子大多對李二歸頗有好感,雖然聽令圍了上去,卻並未有什麼殺心。
秦中平也看出其中貓膩,轉身朝假幫主說道:“請幫主下令,立刻處死李二歸與他兩個同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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