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盜蹠真名不祥,伍雲照也不敢直呼其老賊,為此隻能改做老仙,雖然不倫不類,卻也顯示了三分敬意。
眾人一聽,紛紛大驚,原來是賽盜蹠到了這裡,怪不得能有神不知鬼不覺的本事。伍雲照連呼三聲無人應答,覺得臉上也不好看,於是說道:“晚輩一片誠心,還請前輩賞臉。”
這時靜悄悄的酒樓中突然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小伍子,多年不見,你也老了!”
伍雲照一聽,臉上一喜,這賽盜蹠曾與其父略有交情,幼年時與他也有一麵之緣,叫他一聲小伍子也不為過。
伍雲照道:“歲月匆匆,何人不老,前輩江湖百年,身體可安好!”
聲音接著響起道:“安好安好,一切安好,還能再耍幾年。”
伍雲照道:“既然前輩不肯露麵,晚輩也不勉強,這些隨身財物也都獻於前輩,隻是有一事還需向前輩說個明白。”
“什麼事,你說!”
伍雲照道:“這百仙穀穀主杜仲曾是您老首席弟子,他危害一方,此次更是膽大包天,膽敢擄掠惠山女俠。我等實在氣憤,一心要鏟除百仙穀,滅了杜仲這個淫賊,不知您老人家……”
聲音道:“無妨無妨,這逆徒已被千機靈童逐出盜門,那他就不再是我盜門弟子。犯了江湖事就該江湖了,若是他死在你們手裡,那也是罪有應得。老朽老了,若是再年輕幾歲,也不該勞煩各位動手,早該除了此害。”
眾人聞言臉上一陣放鬆,他們原以為這賽盜蹠突然來此是為了幫助杜仲,如今看來想必是怕眾人滅了百仙穀損了盜門的麵子,特意出手向江湖表明盜門的能耐。既然如此,損失一些財物反而沒什麼了。
伍雲照道:“多謝前輩!”說罷對著眾人道:“各位朋友來到此處,做為東道主,理應照顧各位飲食起居。大家若不嫌棄,都請一起去伍家做客,一來與各位把酒言歡,二來也是為了方便商議如何破百仙穀。”
眾人聽罷,紛紛大喜,他們都知道這是伍雲照給他們台階下,否則各人沒有錢財都去睡大街,還不丟死人了。
眾人在伍雲照的帶領下離開酒樓,隻有朱賜秀二人不為所動,一來他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二來也不願與眾人亂亂糟糟攪在一起。鐘小小道:“既然今夜無處停腳,不如趁著天色尚早,先去雲霧山再說吧。”朱賜秀道:“看來也隻有如此了。”這時一旁小二上前來,滿臉堆笑道:“二位大俠為何不去伍家落腳,養足精神,明日對付起百仙穀來也精神一些。”
朱賜秀道:“我二人自由散漫慣了,不喜歡寄人籬下。”小二好奇道:“看二位打扮不像是本地人吧。”鐘小小道:“我二人來自北方。”小二道:“客官有所不知,這裡呀可比不得北方炎熱。雖然白日裡看起來溫暖如春,可一到了夜裡又奇冷無比,若是再刮點山風,更加冷風刺骨,二位若是再雲霧山外待上一夜,那潮濕陰冷的還不凍壞了。”
朱賜秀道:“小二哥見多識廣,似乎對各地方都有了解。”小二隨口客氣道:“小人每天迎來送往的,什麼都要聽一耳朵,哪裡談得上見多識廣。”但是臉上卻分明帶著一股得意。
鐘小小道:“既然小二哥說起雲霧山,想必對此極為熟悉了?”小二道:“這雲霧山在城外向東六十裡處,那裡常年四季雲霧繚繞,生人進去目不能視,常常迷路,所以本地人一般都會離那裡遠遠的。”
鐘小小道:“小二哥既然是本地人,可否知道這雲霧山有什麼捷徑或者小道能直通山中。”小二皺著眉頭道:“有是有,隻是不太好走。”
朱賜秀道:“不好走沒關係,隻要有路就行。”小二道:“我小時曾與爹爹打獵,倒是知道一條小路,隻是多年不走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走的通。”二人大喜,朱賜秀道:“勞煩小二哥指點。”
小二為難道:“好吧,既然二位如此執著,待明天我與二位一同前去,好為二位指路。”二人相視一眼,連聲稱好。小二慢吞吞道:“隻是這小費嘛……”朱賜秀自然懂得,隻是他此刻身無長物,鐘小小也隻有一柄軟劍,如何能舍得給他。隻能苦笑道:“小二哥見諒,你看我兄弟二人身上財物都已經被賽盜蹠摸了去,哪裡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給你。”
小二自信滿滿道:“那也無妨,我看二位豐神俊逸,氣質非凡,必然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弟子,不如給我寫個欠條,待日後回去了再托人送來也不遲。”二人聞言不再遲疑,接過小二遞過來的紙筆寫下一張欠條,上麵標注指路費為五百兩。小二滿意的點點頭,眉開眼笑的將欠條收在懷中,請了二人在酒樓歇腳,約好明日一早一起前往雲霧山。
第二天天還未放大亮,朱賜秀便被鐘小小叫了起來。小二哥睡眼惺忪,看著麵前兩個急不可耐的少年也是無奈,不過看在五百兩大銀的份上還是打起精神頭前帶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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