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惡狠狠抿了口她細嫩的耳垂,“沒說什麼!”
灼熱的吐息全部噴灑在她細嫩的脖頸,激起一片顫栗。
薑翎月抿了下唇,沒有說話。
她在想自己剛剛聽見的那幾個字。
什麼叫‘朕也一樣’?
一樣什麼?
她說的是自己隻吻過他一個,他在一樣什麼!
……所以,她確實是聽錯了吧?
總不可能他臨幸那些妃嬪時,都是直奔主題,連親吻都沒有過吧。
其實薑翎月很少會讓自己去想皇帝在其他女人床榻上時是個什麼模樣。
那除了讓她自己不好受外,沒有一點作用。
可前世的她是切切實實動心過,所以很多念頭由不得她不去想。
比如,他吻她時,她就會控製不住的去想,他是不是也是這麼親吻其他人的。
還是說,對她會更溫柔些。
畢竟,平心而論,他待她確實溫柔體貼。
在她還是個寶林時,他初次臨幸她,就十分的克製,鮮少有連日縱欲的時候,更是從來沒有像如今這般將她翻來覆去的折騰。
後來她身體不好,連侍寢都少了,偶有幾次,他也十分注意分寸。
有時候她會想,她這樣破敗的身子,他為什麼也能提得起興致呢。
換做其他妃嬪那兒,他完全肆意些,不需要顧忌太多,任他逞凶。
可現在他說,他也一樣。
薑翎月猶如在聽天書。
一時覺得自己大概真是出現了幻聽,一時又覺得匪夷所思。
他……
正神遊天外之際,腰上緊緊箍著的手終於鬆開。
祁君逸道:“下車。”
他已經恢複了平靜,方才那些失控的妒火和莫名的脆弱全部平複,麵上無波無瀾,將車簾掀起率先下去。
薑翎月是被他捧著腰抱下來的。
好在旁邊除了劉榕外,沒有彆人。
彎月高懸於空,皎潔的月光明亮,讓薑翎月能清楚看見他那張清俊的臉。
眉眼精致,鼻骨挺直,在月光下更顯冷白的膚色,周身透著些許疏離的氣息。
偏偏見她看向自己,這麼冷淡的人,卻衝著她露了個笑。
唇紅齒白,好看極了。
月下賞君子……
如同被蠱惑了般,薑翎月突然揚起頭衝著他光潔的下頜猛地親了下。
‘吧唧’聲,在寂靜的夜色下,響亮的驚人。
一旁的劉榕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幾步,徹底隱入黑暗中。
而被‘輕薄’的男人,眸光微斂,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這點可不夠。”
他隻當她是因為坦白了同陳子泝的前事心裡不安,豁出去準備對自己使個美人計。
隻有薑翎月自己知道,不是這樣的。
她分明就是見他模樣俊,鬼使神差的啃了口。
這會兒聽見他的話,薑翎月不自在的抿了下唇,也不做辯解,直接扯開腰上的手,大步流星的邁上了宮階。
一介妃嬪將皇帝陛下丟在了身後,任誰見了都要說一句狂悖無狀。
但皇帝陛下本人卻若無其事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