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覺得慶幸,慶幸她懷胎時日短,若是月份再大些……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的孩子懂事極了,知道娘親負荷不了自己,選擇在尚未成型前就離去,沒有過於消耗她的身體。
隻是他一直不知道,不知道前世他們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誤會,原來她從一開始就清楚刖麝的存在。
在他一次次安慰她,養好身體,他們還會有孩子時,她心裡在想什麼?
她那麼早就知道了刖麝的存在……
她都誤會了他什麼?
既然誤會他,為什麼不來質問他,為什麼要忍著。
她怎麼能表現的那樣自然,整整三年,在他麵前半點痕跡都不露!
她究竟是怎麼想他的!
那三年裡,她到底抱著什麼樣的心思跟他在一起的!
祁君逸太想知道答案,但那個折磨他半生的姑娘已經不在了。
她不在了!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她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心口的絞痛讓祁君逸再也難以忍受,他伸手捂住眼睛,不想讓自己過於狼狽。
錯了…一切都錯了!
若不是重來一次,他根本不會知道原來他們前世誤會竟然這麼深。
難怪她眼裡始終放不進他,難怪她心心念念的永遠是那個陳子泝。
薑翎月站在不遠處,神色複雜。
她還是難以置信,自己不過三言兩語,就被人弄哭了。
普天之下,大概隻有她見過這位高不可攀的帝王情緒失控至此。
僅僅隻是因為,她說自己一直都知道刖麝的存在。
……他做都做了,為什麼聽說她知道了,就如此接受不了?
心底隱隱出現個答案,尚且來不及琢磨,對麵的掩麵的男人好似終於平複了情緒,抬起臉來,用那雙深沉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眸底是清晰可見的痛苦。
良久,他唇動了動,艱澀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早在知道自己的神仙醉是沈氏所下後,薑翎月就想過,這個刖麝或許有可能是他顧忌自己身體不能有孕而下,確實跟她所想的不一樣。
但此刻情況又有所不同,她心下雖然已經信了大半,麵上卻依舊淡淡道:“那是怎樣?您是想說臣妾一入宮,您就知道臣妾中毒的事,特意為臣妾提前準備好了刖麝嗎?”
她神情平靜,語氣也並無嘲諷的意思,但字字句句都直指中心。
將祁君逸一下子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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