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當天晚上,她便感覺到了所謂的‘內火過盛’,是什麼滋味。
薑翎月素來怕冷,自入深秋以來,一旦出門,手裡暖爐是不離手的。
而服了解毒丸後,她四肢百骸都暖呼呼的,隱隱有些燥熱。
心焦氣熱,在又一個翻身,還是無法入睡時,肩上搭了隻手。
“睡不著?”
不知是不是錯覺,薑翎月總覺得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
她拍下後肩的手,沒有說話。
然後,那隻可惡的手順著後背一路滑到了腰腹處,牢牢箍住。
“月月…”祁君逸自身後貼了上來,唇湊到她的耳畔,“諱疾忌醫可不是好事。”
薑翎月險些要被氣笑,她怎麼就諱疾忌醫了,想要刺兩句回去的,可身後男人嗓音低啞。
似一把撩人的鉤子,輕輕在她心底刮撓。
……平常也沒覺得他聲音這麼好聽啊。
她覺得自己有些被迷惑了,直到腰上的手,順著衣襟探入,溫熱的指腹在腰線輕撫,試圖一點一點往上。
目他的意圖清晰明了,薑翎月猛地回神,一把摁住那隻手,“你想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祁君逸悶笑:“給你解藥性,讓你睡個好覺。”
那笑聲,讓薑翎月瞬間惱羞成怒,轉過身,推了他一把,“我不要。”
她力道用的不小,但一襲輕薄寢衣的男人卻紋絲不動,隻是深深望著她,“月月,彆跟自己身體過不去。”
他眼眸漆黑如墨,眸底被死死封鎖住的欲念洶湧,像意欲破籠而出的野獸。
冒著貪婪的綠光。
薑翎月看的渾身發毛,連連搖頭,認真強調道:“我不要!”
這段日子,他們有大半個月沒行房,她……竟然有些怕他這樣的狀態。
看出她的退縮,祁君逸眸光微閃,努力讓自己侵略性不要那麼強。
至少,不要嚇到她。
但很可惜,小姑娘就像一隻無意間察覺到危險的小動物,一雙眼睛警惕的盯著他,堅決不許他近雷池一步。
他無奈道:“我隻是不想你身體難受。”
欲求不滿的滋味,他夜夜都在忍受,祁君逸想,她這會兒,應該也差不多是這感覺吧。
就算她能忍,但李神醫說了,行房有利於多餘的藥性揮發。
隻要事關她的身體,祁君逸實在退讓不了半點。
然而,麵前姑娘倔脾氣明顯也犯了,堅決不讓他碰。
對峙良久,祁君逸愈發無奈,“又不是沒做過,我就這麼差勁,叫你提不起一點興致?”
哪怕身體不適,也寧肯忍著。
薑翎月沒有說話,隻是抿著唇一眼不眨的瞪著他。
這小倔模樣,叫祁君逸隻覺得自己後槽牙有些癢。
“行,各退一步,”他磨著後槽牙道:“我不碰你,但你身體一定要休息好。”
聞言,薑翎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