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那兩個字刺的王少甫太陽穴突突直跳。
誰許她一直掛在嘴邊的!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焦怒,猛地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將人摁在房門上,“我也不瞞你說,這輩子我就沒打算過娶彆人,你謝安寧此生,生是我的妻,死了也要跟我同穴!”
“和離?”王少甫下頜緊繃,咬著牙衝著她微微一笑,“你做夢!”
他眼神森然,周身透著毫無遮掩的狠意。
至少相識二十餘載,同床共枕十六載的謝安寧,從未見過他這般狠戾暴虐之態,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被嚇到了。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王少甫雙眸微眯,竭力控製住瘋起的怒意,努力放緩了聲音,“把和離的念頭打消了,你想要什麼我都依你,這個念頭你以後有都不能有。”
他抿了下唇,道:“你不喜歡後院那些女人,我也不喜歡,這幾日我就去遣散她們,還有,……你在這個府裡住的不開心,咱們一家三口可以搬出去住,京城的幾棟宅子你自己選,看要住在哪裡,我都可以。”
這些都是王少甫之前就有過的打算。
隻是,他想要的太多,一直沒有下定決心。
哪怕行事果斷,但子嗣之事事關重大,他、……他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奮鬥一生所得的餘蔭,也想讓自己的血脈繼承。
她說的對。
是他太貪心了。
哪怕再愛她,但她已經待在他觸手可及處,永永遠遠不會離開,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
已經擁有了的東西,就算再珍貴,也感覺不到其重要性。
所以,王少甫出現了一種錯覺。
他認為,子嗣才是他最渴求的。
自欺欺人的認為,就算他找彆的女人生個孩子,似乎也不算什麼。
卻忘了自己發過的誓言,他答應過此生隻要她一個的!
還好,他沒有錯到底。
他的偏移隻有一瞬。
若說之前的王少甫還不能確定什麼才是最重要的,那在李氏當著他麵寬衣解帶,而他借著酒意,都沒有選擇破釜沉舟,徹底背叛昔日諾言的衝動時。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他的潛意識都在警醒自己,不能踏出那一步,否則會萬劫不複。
“安寧…”
王少甫輕聲喚著麵前女人的名字,手臂忍不住扣緊她的腰,將她圈進懷裡,“我答應你,以後都沒有彆人,孩子我也不生了,二弟小兒子不到周歲,我們抱過來養也是一樣的。”
“咱們從前怎麼過,以後也怎麼過。”
他溫聲細語的說著,又低下頭,試圖去吻她的唇。
被謝安寧偏頭躲開。
她眉頭微皺,難掩厭色道:“彆碰我。”
王少甫呼吸一滯,很快,他努力擠出個笑,“真沒沾過那些女人,你彆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言罷,他伸手去解自己衣襟的盤扣,三兩下把沾染李氏口脂的外衫脫掉,然後再次去抱她。
“對不起,這半年是我一時糊塗,你大人有大量,饒過我一次,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