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都有機會,請化勁武者指點自己武功的。
甚至彆說化勁武者了,就是普通的暗勁武者,若是指導其他人練武,一天也要五六兩銀子。
至於化勁武者,沒有人會浪費時間指點後輩練武的,除非是自己兒子,這都不是錢能夠衡量的。
更何況還是倪文俊,這個化勁之上的存在。
因此機會難得,陳解幾乎把自己練武時遇到的所有問題都問了一遍。
倪文俊一一解答,包括很多細節性問題,倪文俊答得很細致,有些問題倪文俊也沒經曆過,不過以他現在的層次,再看皮肉兩關,很多東西都是一目了然。
他可以高屋建瓴的提出很多指導性意見!
能幫助陳解解決很多問題。
天色晚了,陳解不舍的跟倪文俊離開。
他用的是魚欄的船,如果太長時間不回去,怕被人懷疑。
倪文俊也需要時間排除體內的禦水掌力,隻要禦水掌力排除,他的傷勢就能好八成,到時候,他就可以離開了。
回到岸上,陳解先是去了一趟鎮裡,買了一些補品,直接來到了白家。
自己另一位好大哥吳宏受傷了,他不能不來看看。
其實這件事他夾在中間很難做。
吳宏可以算是自己的引路人,教了自己太祖長拳,並且吳家人也算是自己的貴人。
而倪文俊呢?
也算是自己的貴人,教了自己禦水掌,還全心全意指點自己練武。
自己若是能夠有所成就,他的功勞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現在他們兩個產生了矛盾。
自己就很難辦。
要說誰錯了?
其實誰也沒錯。
吳宏那是為了抓賊,為了他的理想,為了他的正義,捕快抓賊有什麼錯?
倪文俊呢?
更沒錯了,彆人要殺他,他能不還手嗎?
而且人家還顧忌了白郎中的恩情,沒有要吳宏的性命,還能要求人家什麼。
所以這件事,陳解沒法站隊。
隻能以兄弟的身份,兩方麵彌補吧。
陳解來到了白家,一進門就是濃濃的草藥味。
“九四來了。”
進門看到了吳忠,這時也不知道他從哪摸出了一個大煙袋,正在那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
“忠叔。”
陳解跟他打聲招呼。
“我來看看宏大哥!”
聽了這話,吳忠道“屋裡呢,你師父正在給他把脈呢!”
陳解進屋,就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麵色蒼白,不過卻清醒著,這時看到陳解,嘴角扯出來一個笑容。
“九四,你來了!”
陳解道“宏大哥,你沒事吧。”
吳宏笑道“沒事。”
聽了這話,白郎中抬頭看了他一眼,緊跟著對陳解道“九四,你過來試試。”
“我?”
陳解看向白郎中,白郎中道“嗯,我有點把不準脈了。”
聞言,陳解想起了白郎中給自己講的小故事“若非親生子,必用白虎湯!”
醫者不自醫!
如此看來,吳宏這一次傷了,白郎中的心徹底亂了,他心亂了,自然摸不準脈了。
陳解心態還算平穩。
這時候坐到了吳宏的床前,然後根據白郎中教的切脈手法,進行切脈。
“肺部受損,內腹移位,氣虛血弱,根基虧損……”
陳解抬頭看向白郎中,白郎中道“以何種藥方為主?”
“當以溫補為主。”
“師父,宏大哥的傷倒也不重,不過不可大意,怕是要靜養一段日子啊!”
白郎中道“光靜養是不行的,若是溫補不上去,必然留下病根,對他以後得武道會有很大影響,怕終生無緣化勁,武道之途中斷啊!”
“啊,我兒!”
聽了這話一旁的白氏,眼淚都下來了,他知道吳宏為了練武付出了多少,如此便斷了武道之路,那真是比殺了他還難受啊!
吳宏聞言倒是豁達,笑了笑道“娘,沒事,命保住就行了。”
“可是。”
白氏依舊淚眼婆娑。
吳宏笑道“沒有什麼可是,就算我沒有受傷,也許也突破不了,進入不了化勁,傷不傷,倒也無所謂了。”
“可是我兒今年才二十歲啊,我兒的天賦,肯定能夠成為化勁武者的啊……”
白氏哭的更傷心了,孩子越懂事,父母越傷心啊。
這時吳忠從門口進來,敲了敲煙鬥裡麵的煙灰道“蘭兒彆哭了,宏兒這也不是不治之症,隻要找到一味大補的氣血之藥就行,我就是傾家蕩產,也不會讓我兒的武道之路,就此斷絕的!”
聽了這話,白氏哭泣道“當家的,那可是氣血大補之藥,暗勁,化勁武者都需要,如何會賣給咱們啊!”
吳忠聞言,眼中神情閃爍,看向了白郎中道“爹,宏兒這病,百年份的血靈芝能不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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