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白虎堂,後院池塘,蘇雲錦身穿一身深藍色的衣裙,頭上帶著陳解給她新買的頭麵首飾。
對麵坐的是黃婉兒,她身上穿的是一件淡黃色的衣裙,臉上略施粉黛,可是也儘顯萬種風情。
她們坐在那裡,看著一池荷花,身後坐著幾個夫人,嘰嘰喳喳,反倒是二人顯得格外的寧靜。
花三娘拿起手邊的一塊糕點放進嘴裡,眼睛卻盯著那邊對湖而坐的二人。
她旁邊是秦鷹的傻娘們,這娘們吃著白虎堂的糕點,嘴裡品評著:“我當是什麼上等糕點,竟然最普通的桂花糕,上不得台麵……”
“吧唧吧唧……”
聽著一旁女人的吐槽,睿睿吧唧吧唧的吃著手裡的桂花糕,隻感覺好好吃啊。
便問一旁的花三娘道:“花姐姐,這桂花糕這麼好吃的,這個大嬸怎麼還覺得不好吃啊?”
花三娘聞言道:“無知蠢婦,不用多做搭理,怕苦怕累,離開男人就活不了了,睿睿咱們可不學她。”
“哦,知道了,對了花姐姐,姐姐她們乾什麼呢?”
睿睿吃著桂花糕看著湖邊兩個隻是喝茶而不說話的女人。
花三娘道:“我也不知啊,雲錦很少有這個樣子的時候啊!”
二人說著,這時就見那湖邊坐著的兩個人突然站了起來。
蘇雲錦道:“黃姐姐,我做了一些冰糕,你走的時候拿一些。”
黃婉兒看著蘇雲錦道:“妹妹,你還真是人如其名,如雲中錦緞一般,陳九四遇到你,算他運氣好啊。”
蘇雲錦道:“姐姐玩笑了,我遇到夫君才是我的福氣。”
黃婉兒道:“行了,妹妹莫送,我就先走了。”
蘇雲錦道:“送姐姐。”
二人就這樣從湖邊離開,花三娘聞言立刻迎了過來,看看蘇雲錦,又看了看黃婉兒,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而這時陳解急衝衝的趕來了。
看到蘇雲錦與黃婉兒說說笑笑的走過來,整個人都愣住了,什麼情況?
自己想象中的修羅場呢?
陳解正在疑惑,這時黃婉兒與蘇雲錦走了過來,黃婉兒看到陳解額頭上的細汗,不由打趣道:“雲錦妹妹,看看伱家夫君,這是想你了,汗都累出來了。”
蘇雲錦道:“姐姐玩笑了,應該是天熱,夫君出的汗。”
陳解聽了這話,看看二人緊跟著道:“你們怎麼?”
黃婉兒笑著看陳解道:“我們怎麼了?”
蘇雲錦道:“夫君,黃姐姐一個人在屋中悶得慌,我就尋得姐姐出來,散散心。”
陳解聽了這話道:“哦,我還以為夫人出了事情呢?”
黃婉兒道:“我能出什麼事情,不會是陳堂主家有嬌妻,怕見人吧,嗬嗬……”
蘇雲錦道:“姐姐玩笑了,什麼嬌妻,隻是一村婦而已。”
黃婉兒道:“妹妹,談吐優雅,又出身書香門第,算什麼村婦,妹妹莫要妄自菲薄,這要是誰敢瞎嚼舌頭根子,你看我不撕爛她的嘴!”
說完黃婉兒看了一眼跟著的秦鷹家的夫人。
那夫人聞言臉色一僵,因為說蘇雲錦是村婦的話,好像就是她在私下裡嚼的舌頭根子。
黃婉兒收回目光道:“妹妹且在這裡賞花快活,我需要回去小憩片刻,一會兒,也該回府了。”
蘇雲錦道:“我送姐姐。”
“不用,我認得路,自行回去也就是了。”
說完黃婉兒點頭,蘇雲錦見狀連忙對翠菊道:“快送夫人回房。”
“是。”
翠菊跟著黃婉兒離開了,而黃婉兒的丫鬟杜鵑也跟著,陳解這時陪著蘇雲錦往池塘邊走,花三娘帶著睿睿又回去吃糕點了。
陳解跟蘇雲錦漫步池塘邊,半天陳解忍不住了道:“娘子,剛,剛才黃夫人跟你說了什麼?”
“哦,沒說什麼啊,隻是說了一些佛法。”
佛法?
陳解的眼睛猛地瞪大,佛法,什麼佛法,是自己想的那種佛法嗎?
“哦哦,黃夫人常年念佛,對佛法倒是很精通,對了她跟你說的是什麼佛法?”
蘇雲錦聞言想了想道:“忘了……”
“忘了?”
陳解看著自家娘子,這個這麼輕易就能忘的嗎?
娘子看看陳解道:“夫君。”
“嗯?”
陳解看向蘇雲錦,蘇雲錦笑了笑道:“黃姐姐是個可憐的人,夫君若是有機會,幫幫她。”
“額?!”
陳解頓住了,看著蘇雲錦道:“娘子,你彆開玩笑了,他是幫主的夫人,我能幫上她什麼,嗬嗬……”
蘇雲錦腳步一頓,緊跟著很認真的看向陳解。
“夫君,黃姐姐人不錯,你若是跟她相處,其實不用那麼緊張,她不會害你的。”
陳解聞言皺起眉頭道:“她是不是對你胡言亂語什麼了?她,她是瘋的,有時候說話你彆信。”
蘇雲錦道:“夫君,她能幫你的。”
陳解皺眉:“她跟你說什麼了嗎?”
蘇雲錦道:“沒有,她什麼也沒說。”
陳解道:“那你怎麼會跟我說這樣的話?”
蘇雲錦道:“因為我的夫君是這個世界最好的男人啊,你站在那裡就好像熊熊烈火,而我們女人就如飛蛾一般,會飛到你的懷抱之中,夫君,這不怪你,我知道。”
陳解看著蘇雲錦,蘇雲錦笑道:“你這般看我做什麼?”
陳解道:“你我仿佛從來沒有說過帶隔閡的話,今天你好像並不想跟我說實話啊。”
“夫君,你這是什麼話,隻要你想聽,雲錦對你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
“那你告訴我,黃婉兒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瘋言瘋語?”
蘇雲錦搖頭道:“沒有,黃姐姐什麼也沒跟我說,我們隻是說了一些彼此的過往,算是了解。”
陳解聞言看著蘇雲錦道:“真的?”
“真的,我絕不騙夫君。”
“那你說讓我幫她?”
陳解看著蘇雲錦,蘇雲錦道:“黃姐姐說南霸天對他不好,我想夫君早晚要跟南霸天一戰,不如就幫幫黃姐姐,早日超脫苦海。”
聽了這話,陳解道:“就是這般?”
蘇雲錦道:“就是這般。”
“好了夫君,你彆疑神疑鬼的了,我這邊不需要你陪著,你趕緊去忙其他的事情吧。”
蘇雲錦推著陳解離開。
陳解見狀看看自家小娘子,不過卻沒有逗留,而是直接離開了,看著陳解離開,蘇雲錦目光轉向了波光粼粼的池塘水麵。
黃婉兒的確什麼也沒跟她說。
可是她卻猜到了這裡麵的一些事情。
因為陳解那日從漁幫總舵回來後,身上帶的香味跟黃婉兒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樣……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裡麵有事,不過她卻不想追究。
夫君走的路必然荊棘密布,坎坷非常,但是在荊棘之中也定然有鮮花,這些鮮花定然向夫君爭奇鬥豔,夫君要是喜歡,自己不能阻擋,但是自己要保證這些鮮花是無毒的。
她們向夫君爭奇鬥豔自己不攔著,可若是能威脅到夫君的安危,那麼自己就不能不作出反製了。
而黃婉兒,蘇雲錦能感覺得出來,她沒有惡意。
她女兒的第六感告訴自己,黃婉兒不會傷害夫君的,所以今日在遇到她的時候,聞到她身上跟夫君那日身上一樣的香味之後,她就邀請黃婉兒一起遊玩……
……
“你不是答應我不見我娘子的嗎?”
黃婉兒的房間內,陳解從密道鑽出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黃婉兒聽了這話,臉色平靜無波道:“我並不是有意見她,而是她來見得我……”
陳解聞言坐下道:“所以說,當時是我娘子主動邀請的你?”
黃婉兒道:“自然。”
陳解看著她道:“那你沒跟她亂說什麼嗎?”
“沒有,我隻是跟她談了談佛經,不得不說你這個娘子知識很淵博,對佛經的認識,遠超我之上,還有你真是個混蛋啊!”
“嗯?”
陳解愣了,看著黃婉兒道:“你什麼意思?”
黃婉兒看著陳解道:“這般好的娘子,你以前逼得人家差點自殺,你還真是個禽獸啊!”
陳解一愣,看著她道:“我娘子跟你說的?”
黃婉兒道:“我逼她說的,來之前我調查了一下你跟蘇雲錦的事情,真沒想到你以前竟然還是個打老婆的爛人,早知道,我就應該把你咬斷!”
黃婉兒露出了自己的一對可愛的小虎牙,比劃著要咬斷陳解的作案工具。
“唉……可就算這樣,你那個可憐的小娘子還一個勁的給你說好話,維護你,最後沒辦法,我隻能跟她交換了一些秘密,她才把她差點跟你同歸於儘的事情說了。”
……
黃婉兒說著,陳解看著黃婉兒道:“你跟她交換了秘密,你跟她說了什麼?”
黃婉兒道:“放心,並沒有說你我之間的事情,而是我跟南霸天的一些事情。”
“你們還真是互相揭露傷疤啊!”
陳解聞言道。
黃婉兒道:“苦中作樂罷了,不過陳郎,我還是想跟你說一句,這種事情已經瞞不住了,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厲害的,我感覺你的娘子已經猜到了你我的關係了。”
陳解道:“然後呢?”
黃婉兒道:“所以,我覺得,你也不要刻意的瞞她,她也許並不會在乎你我之間的關係,但是肯定在乎你騙她!”
陳解沉默了。
黃婉兒也不說話,陳解半天開口道“開始吧。”
黃婉兒:“什麼開始?”
陳解這時伸手解衣服道:“你說呢?”
黃婉兒見狀製止了陳解的行為道:“不。”
“什麼?”
黃婉兒道:“今日,不要。”
“你還會說不要?”
陳解都驚呆了,他是第一次知道黃婉兒還會說不要的。
而黃婉兒這時看著陳解道:“以後,在你府裡都不要,你想要來積香庵找我吧。”
“為何?”
陳解很驚訝黃婉兒的改變。
黃婉兒歎了口氣道:“那個女人,終究是不舍得去傷她。”
“我娘子?”
陳解問道。
黃婉兒道:“她跟我一樣都是苦命人啊!苦命人何苦為難苦命人。”
……
想象中的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並沒有發生,陳解很快回到了前院的酒席宴上,而他離開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人問他去哪了。
陳解已經換上了寬鬆的武道服,跟一眾人喝了酒水。
很快這場宴席就結束了。
而宴會的結束,就代表著陳解正式成為沔水縣白虎堂的堂主,也正式成為沔水縣的頭臉人物。
從此,沔水縣也開始有陳解一席之地了。
……
就這樣一晃,過了半年的時間。
這半年整個沔水是風平浪靜,但是也發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是吳宏成功突破化勁,成為沔水縣的新任捕頭,老捕頭張立業被調任黃州府,任府城的副總捕頭。
並且在吳宏突破後不久,跟他最好的兄弟陳九四發生了口角,二人在醉仙樓大打出手,不歡而散,自此二人不在聯係,而且吳宏還連續抓了幾十個白虎堂的人,聲稱維護正義,而陳九四也通過關係,讓知縣唐萬年罷免了三個張立業時期的老捕頭,以此立威。
江湖人傳言,二人是因為理念不合,而分道揚鑣,可惜,可惜啊!
第二:就是達魯花赤府,放出了以前抓的一批乞丐,其中有一乞丐名曰周鵬,竟然也突破了化勁,重新在南街占據兩個街道,被稱為鐵丐。
並且由於這些新生勢力陸續出現,沔水縣的十三太保也重新排序。
現在是:南霸天,北老柳,十三太保無敵手,郎中,捕頭,賣油翁,鬼手,書生,紅顏俏,鐵匠,鐵丐,瞎子算命,鷹虎豹!
其中南霸天,北老柳最為堅挺根本不動位置,但是後麵第三位換人了,成了郎中,郎中是誰呢?
沒錯就是陳九四,他是白郎中學徒身份被曝光,大家才發現,現在沔水縣幫派三號人物,竟然還是個郎中。
就跟當年,彭世忠成名之後,就有人把他當過漁夫的事情扒出來,於是十三太保喝號就成了漁夫。
第三就是陳解在成為白虎堂主後,對整個白虎堂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從而影響了整個沔水縣,使得整個白虎堂事業是蒸蒸日上,遠超彭世忠時期。
其中具體改革,分為三部分!
第一部分軍事化改革,就是成立白虎衛,白虎衛的戰鬥力直線上升,外加陳解不惜砸錢的情況下,白虎衛的實力可謂一日千裡。
十三個隊正已經全部進入暗勁,其戰鬥力已經不弱於漁幫南霸天嫡係了。
南霸天對此很生氣,卻無可奈何,不止一次私下裡感歎,養虎為患啊!
另外白虎堂也在擴張,這半年來又新收了二百弟子,一時間人數高達近八百人。
其二經濟改革。
主要是兩種改革,第一是針對旗下的產業進行調整,第一就是商鋪減稅。
所有白虎堂管理的街道,所有商鋪減稅百分之三十,吸引更多優質商戶來白虎堂的四條街進行投資,開店,如此把這四條街的人流量帶起來很大一部分,白虎堂直營商鋪也都得到了極大的紅利。
並且由於減稅,陳解在這些商鋪的嘴裡,成了仁義之人,增加民間的聲望。
其次就是對麾下的經濟體,進行了調整,並且提出了十六字的方針。
縮產保礦,減稅吸商,擴張創新,掃除苛弊。
這第一條縮產保礦,這是說,陳解對鐵礦進行縮減產能,以前白虎堂的鐵礦還往外賣,可是現在,整個礦區全部采取減少開采,隻保證白虎堂內部的用鐵需求就可以了,其餘的全部礦脈封存起來,不再大規模開采。
自己作為新上來的幫派力量,達魯花赤對自己定然是不信任的,自己雖然投靠在他門下,可是他依舊對自己多有防備。
因此自己就要主動放棄一些權利,換去信任,比如鐵礦的開采權。
鐵在這個時代代表什麼,那代表的是兵器,兵器代表什麼,代表著不穩定,代表著暴動,因此為了讓達魯花赤放心,陳解主動把鐵礦這一最為暴力的產業停了,從而隻開采足夠白虎堂內部消化的鐵。
同時也對外斷絕了任何鐵製品的交易。
把鐵器市場交給了南霸天與北老柳,看似一種示弱,其實是一種自我保護,結果就是達魯花赤府對自己增加更多的扶持,甚至一定的讓利,第三條擴張創新就建立在這一基礎上。
何為擴張創新?答案很簡單,那就是南湖鹽場。
陳解主動封礦,換回來的除了達魯花赤府的更多信任,還有就是在食鹽上更多的份額。
或者說並不是更多的份額,而是陳解開辟了一個新的市場:精鹽市場。
這個時代做菜用的都是大粒鹽,販賣的也是大粒鹽,這種鹽顆粒很大,而且雜質很多,吃起來有一股苦味。
而陳解作為一個穿越者自然是會精鹽提純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