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雖然咱們窺破了他的詭計,可是以後他肯定會有更多的詭計針對咱們,你我若是再不聯手,怕是會死無葬身之地啊!”
柳老怪眯縫著眼睛看著陳解道:“陳九四,那可是你的幫主!”
陳解道:“君不正,臣投他國,父不慈,兒走他鄉,他南霸天想要置我於死地,我還愚忠於他,柳幫主,覺得我陳九四是愚忠之人不成?”
柳老怪聞言嗬嗬笑道:“有趣,有趣。”
“陳九四,你也知道,你我若是聯手,很可能會被達魯花赤警惕,所以我跟你聯手是有風險的。”
柳老怪道。
陳解道:“風險與機遇並存,柳幫主若是不敢冒險,怕也難成大事。”
柳老怪道:“陳九四,你還真是伶牙俐齒啊,不過我不會因為你一兩句話,就跟你聯手的,你若是想跟我聯手,你得答應我兩件事!”
陳解眯縫起眼睛道:“哪兩件?”
柳老怪嗬嗬笑道:“第一,幫我救活我兒子,柳鬆若死,咱們絕無聯合的可能,柳鬆若活,咱們就是最好的盟友。”
陳解微微皺眉,不過還是道:“可,第二呢?”
柳老怪道:“第二,幫我找到凶手,刺殺我兒子的凶手!”
陳解皺眉道:“柳幫主,這有些強人所難了吧,對方可是拜火教,若是惹了他們,咱們以後日子也不好過啊!”
柳老怪聞言嗬嗬笑道:“嗬嗬,我不管!”
陳解皺眉道:“我可以幫你找他們,但是我不會幫你對付他們,更不可能幫你殺了他們,柳幫主請見諒,我不可能為了跟你聯盟,而得罪拜火教這個龐然大物。”
柳老怪道:“好,我不需要你對付他們,我隻需要知道他們的身份就好,刺殺我兒子,我絕不讓他們好過!”
陳解道:“柳幫主,拜火教可不好惹!”
柳老怪道:“哼,在北地拜火教不好惹,可是南方,尤其是這沔水,還不是他拜火教的地盤,我非要他們知道知道我的厲害不可。”
陳解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柳幫主,我把這兩件事都做了,你要做什麼?”
柳老怪這時臉色陰沉道:“我知道鬆兒送貨的幾個渠道,既然如此,順著這些渠道就能找到拜火教的接貨人,這一次,我要讓他們從沔水縣消失!”
聽了這話陳解道:“柳幫主準備自己做這件事?”
柳老怪:“我會去通知達魯花赤府的,這種事情當然是跟朝廷一起做了。”
陳解沉默。
緊跟著看著柳老怪道:“柳幫主,你得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不過這救人我來,找人也需要我來,咱們結盟不能讓我一人付出啊,您是不是也給我做點什麼?”
柳老怪道:“陳九四,我最近肯定抽不開身,不過你說得對,既然是結盟,就要公平交易,你剛才給了我兒一顆太歲丹吊命,我送你一寶物,交換。”
說著,柳老怪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馬上,很快提過來一個黑布口袋。
接著!
柳老怪丟給了陳解,陳解接到手上竟然感覺手中一沉。
陳解打開,隻見這口袋裡竟然是一塊雞蛋大小的鐵塊,紅彤彤的,還有熱量揮發出來。
柳老怪道:“火絨鐵,天外隕鐵的一種,十分寶貴,可製作寶兵刃。”
“就這一小塊混合上其他精鐵,材料,就能製造出頂級的兵器,送給你了,這一塊火絨鐵可比你那太歲丹值錢多了,如何,這可能表達我的心意。”
陳解看著手中這火絨鐵,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他知道這的確是寶貝。
陳解腰間一直彆著一把短匕首秋蟬,這把短匕首之中,就是摻入了少量的火絨鐵,從而成了一把寶兵刃,其鋒利程度不用說了吧。
一把普通的精鐵寶刀,隻要加入一點火絨鐵,就足以製作出超出凡品一大截的寶刀。
而這一塊火絨鐵,正好是陳解需要的,陳解一直想要做一柄好槍,若是用這火絨鐵,說不得就能製作出來一柄寶槍了。
想到這裡,陳解把這塊火絨鐵放在口袋裡係好了上麵的繩子,拴在了腰間。
就這般二人在林子裡等了一會兒,不久就見遠處有火光靠近,陳解立刻迎了過去,就看到了白郎中背著藥箱,身後跟著吳忠,二人在小虎的帶領下急衝衝而來。
到了近前,看到這一林子的屍體,頓時吃了一驚,不過就在這時。
他們看到了陳解,頓時放下了心來,可是還沒等徹底放下心來,就看到柳老怪看了過來。
吳忠大吃一驚:“柳老……柳幫主,你怎麼在這?”
再看看地上的屍體,頓時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不會是九四正在跟柳幫主他們火拚吧?
這樣想著,柳老怪都沒搭理他,而是看向了白文靜道:“白郎中。”
白文靜不愧是內堂八郎中之一,這時候還能保持鎮定,一拱手道:“柳幫主。”
柳老怪道:“犬子重傷,還請白郎中幫忙診治。”
陳解這時也道:“師父,你先看病,有些事情,我一會兒跟你解釋。”
白郎中聞言點點頭,來到了柳鬆這裡,緊跟著道:“來幾個人把他扶起來,讓他靠著車子坐起來,不要躺著!”
說著白郎中摸著他的脈搏。
緊跟著臉色慢慢變得難看起來,然後他扒開柳鬆胸口傷勢,臉上更是難看。
白郎中緩緩鬆開了診脈的手。
柳老怪這時緊張的看著白郎中道:“白郎中,如何?”
白郎中皺眉道:“貴公子的傷,怎麼說呢,傷到了心脈,本是要死的,可是卻服用了一顆太歲丹,把命吊住了。”
“本來這般,以太歲丹的藥力,這傷勢可以很快痊愈,半月就能好,但是現在出現了一個問題。”
柳老怪道:“什麼問題?”
白郎中道:“刺傷貴公子的那把寶劍上粹了劇毒。”
“現在問題是,傷容易好,可是毒難清除啊!”
陳解聽了這話道:“師父,你看我這手臂,也是被刺中,毒素好像並不是很強啊!”
白郎中聽了這話,看向陳解的胳膊,隻見陳解的左臂已經腫了起來。
白郎中道:“你把衣服撕了,我看看。”
陳解聞言,撕開了衣服,白郎中見傷口發黑,便沾了一點汙血,放在鼻子上嗅了嗅,緊跟著道:“三蟲三花毒。”
柳老怪道:“何為三蟲三花毒?”
白郎中聞言稍頓道:“所謂的三蟲三花,就是三種毒蟲,三種毒花,組合在一起,形成的毒藥,解毒需要六種對應的蟲子,毒花,才能解毒,否則無解!”
聽了這話,柳老怪看著陳解道:“那他,也要中毒身亡?”
白郎中道:“九四並不會,他身上的經脈已經封死,毒不入心臟就沒有那麼大的毒性,隻要九四運功就能把毒逼出來,就可。”
“可是貴公子的不是啊,刺客這一劍直接刺中了柳公子的心脈,心脈離心臟不過寸許,瞬間就把毒素傳到心臟之中,若不是有一顆太歲丹吊著性命,貴公子,已經一命嗚呼了。”
“啊!白郎中,那可有解毒之法?”
白郎中道:“我說了,除非找到對應的六種毒蟲毒花,對症下藥,否則無解!”
柳老怪聽了這話道:“那,那可如何是好?白郎中您想想辦法,要不多吃幾顆太歲丹?”
白郎中道:“太歲丹雖然是奇藥,可以吊著性命,但是不解毒,將無任何作用。”
“這毒若是在胳膊,或者其他地方也許還有辦法,可是這一劍刺在心脈,沒用了,除非能夠找到對應的三種毒蟲,三種毒花。”
柳老怪道:“那找啊,白郎中你幫老夫找找可好!”
白郎中聞言苦笑一聲道:“柳幫主,不是在下不幫忙,實在是很難幫您啊,這天下毒蟲萬千,毒花亦有萬千,想要對症找出來,千難萬難,我,我辦不到啊!”
“而且若是找錯了一種,那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柳老先生這件事,我很難幫忙啊!”
柳老怪聽了這話一皺眉頭,看向陳解。
陳解微微皺眉,這時白郎中看了看陳解與柳老怪的眼神,似有貓膩,於是就輕咳一聲道:“九四,你先過來。”
陳解一愣,連忙起身道:“師父。”
白郎中把他拉到了角落之中,看著陳解道:“九四,今日到底是什麼情況?這一地的死屍……”
白郎中的臉上滿是擔憂。
陳解聽了這話道:“師父,您先彆擔心,是這樣的,南霸天以忠叔為餌逼我……”
陳解把這次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完之後,白郎中的臉色巨變。
“這,你跟南霸天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嗎?”
白郎中看向陳解。
陳解道:“師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現在我跟南霸天已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了,所以師父,我答應柳老怪救活柳鬆,然後跟他結盟,一起對付南霸天。”
“這……你這是叛幫!”
白郎中一臉驚訝的說道,陳解道:“師父,沒辦法,我若是不想辦法,隻有死路一條。”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徒兒不想往前走,也不可能了。”
白郎中聞言怔怔的看了看陳解,忍不住歎了口氣道:“唉~怎麼會如此啊,唉~”
白郎中在歎息一聲,緊跟著道:“九四,你去告訴柳老怪,他兒子,我能治!”
“師父!您能治?”
白郎中歎息一聲道:“其實不是我能治,而是我師父能治!”
“您師父?”
白郎中道:“沒錯,我師父,神醫安德生!”
“啊!”
陳解聽了這話驚呼一聲道:“那我這位師爺何在?”
聽了這話,白郎中道:“他現在人在湖北神農彆院,離這裡估計需要五日夜的路程。”
陳解聞言道:“這般遠,好師父,您告訴我地址,我讓人去!”
白郎中道:“嗬嗬,不行,我師父不見外人,必須我親自去找他才行。”
“啊,師父,這五日夜,您的身體能抗的住嗎?”
白郎中道:“沒事,老夫雖然年歲大了,但是這點路程不算什麼,而且柳鬆這身體耽誤不得,就算有太歲丹吊命,但是七日之內不解毒,必死無疑!”
聽了這話,陳解道:“師父,那我陪你去。”
白郎中道:“不可,你離開了,南霸天必然生疑,到時候節外生枝,反倒是容易生出事端。”
陳解道:“我讓小虎陪著您。”
白郎中道:“不用,小虎是你身邊人,久不露麵,也容易引起南霸天懷疑。”
“這般,你給我一批快馬,兩三個護衛即可。”
陳解道:“這不行,師父,這遠去湖北神農,一路盜賊橫行,並不安全,若是不多帶一些人,我也不放心啊,陳大,陳五!”
“到!”
這時護衛就聽一聲回應,緊跟著就聽陳解道:“你們帶領十二虎衛與一隊白虎衛護送我師父前去湖北神農。”
“是。”
聽了這話,十二虎衛立刻應是,同時陳五帶領的一隊白虎衛也出列。
十二虎衛加上十五人的白虎衛,二十八人組成一支護衛隊,正好護衛白郎中去神農。
不過二十八人,加上白郎中二十九人,需要的馬匹也要二十九匹之多,陳解手裡可沒有這麼多馬啊!
這時帶著白郎中找到了柳老怪。
柳老怪此時眼淚汪汪,如喪考妣,兒子活成了。
陳解這時道:“柳幫主,你先彆傷心,是這樣的,我師父說了他有辦法救治你兒子,不過需要出趟遠門。”
柳老怪一愣轉頭看向白郎中道:“白郎中,您能救我兒?”
白郎中道:“這三蟲三花之毒雖然很難解,可是這世界上也有破解之法,我師父神醫安德生,手中有一種藥名外九味解毒丸,可解世間百毒,這三蟲三花之毒雖然很難,但是卻可以利用九味解毒丸以解其毒。”
柳老怪道:“好,好,不愧是名醫,那還請白郎中請令師賜下這九味解毒丸。”
白郎中聞言看看陳解,陳解道:“柳幫主,我師父現在能去請我師爺,不過有個問題,我那師爺住在湖北的神農,離這裡,快馬也要五日五夜,所以想要借柳幫主幾匹馬用。”
柳老怪聽了這話哈哈笑道:“我當什麼事情呢,原來就是幾匹馬啊,好,我借給你們。”
陳解道:“二十九匹。”
“嗯?”
柳老怪道:“這般多,我隻有十五匹啊?”
聽了這話陳解道:“我有五匹,那這般,讓十二鷹衛,然後在白虎衛抽取五個精銳跟隨師父北上。”
聽了這話,柳老怪道:“行,那就麻煩諸位了,我兒子的命就拜托了。”
白郎中聞言道:“柳幫主放心,白某定然全力以赴。”
說完這話,白郎中道:“事不宜遲,今夜就出發吧,從中毒到解毒,七日為最佳時間,過了七日,我怕我師父的解毒丹也不好用,到時候就算解毒了,也怕會落下後遺症。”
柳老怪道:“那就請白郎中速速啟程。”
陳解這時叫來了自己的虎衛,這些都是新選拔上來的兄弟,每一個都是忠心耿耿,更有很多是仙桃村人。
陳解從懷裡拿出了一張五千兩的銀票道:“諸位,一路吃好喝好,照顧好我師父,千萬不要除了問題。”
聽了這話,一眾人抱拳道:“堂主放心,保證把白老先生安全帶回來。”
陳解抱拳道:“拜托諸位了。”
“師父,幸苦了。”
陳解這時把自己的馬牽了過來,親自扶著白郎中上了馬匹。
白郎中身體現在也是好多了,吃了陳解的太歲丹,他感覺自己年輕了二十歲,因此也不覺得什麼。
笑了笑對陳解道:“彆擔心,老頭子沒那麼脆弱,對了阿忠!”
白郎中騎在馬上喊了一句吳忠,吳忠過來道:“嶽父。”
白郎中道:“回去跟蘭兒說一聲,我過幾日回去,這幾日彆擔心。”
“是,嶽父,您保重。”
白郎中聞言很灑脫的笑了笑道:“彆搞得跟生離死彆一般,我們就先走了,駕駕駕~”
白郎中一馬當先,身後的護衛們立刻跟上,一起跟著白郎中而去。
看著這些人背影,柳老怪道:“這一次,還真是幸苦白先生了。”
陳解道:“柳幫主,先彆說這些,咱們還是先把柳鬆公子運回城吧,這荒郊野外露水大,容易加重傷情。”
“嗯!”
說著一行人直接就往回走,而柳老怪帶的人則是負責接下來的善後工作。
柳鬆這時被放在一個牛車運了回去,而另一輛牛車上,唐子悅躺在上麵。
陳解與柳老怪這般帶著人步行回城。
直到天亮一行人才趕回城內,這時城內的南霸天已經派人等候消息了,這一夜南霸天也沒有睡著,一直等著這邊的消息呢。
直到天空魚肚白,一個探馬小弟飛快的跑進了漁幫總舵。
“幫主,幫主……”
聲音很大,高喊著幫主。
南霸天聽到了聲音,頓時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然後讓那個小弟進來彙報情況。
小弟這時進門一抱拳,把探查的情報一說。
南霸天頓時蹦了起來:“什麼,柳老怪與陳九四攜手進城,還有說有笑?”
“千真萬確,弟子親眼得見。”
“這,這怎麼可能!”
南霸天一臉震驚,老子的計劃失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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