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資本論》裡有一句非常經典的名言。
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資本就會蠢蠢欲動;
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資本就會開始冒險;
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資本就敢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
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資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敢冒絞首的風險!
在利益足夠充足時,人的底線往往低得超乎你的想象。
東慎一郎衝審判員叫囂著自己沒有精神疾病,並對所犯的罪行供認不韙。
這下家庭裁判所再也沒有任何理由將他移交給關東少年感化院。
又因為他年紀較小,仍在《少年法》的保護範圍內,警方和法院也無法對案件進行乾涉。
如今擺在家庭裁判所麵前的路就隻有兩條。
第一條路是對東慎一郎提起罕見的少年犯起訴,這需要經曆無比漫長的司法程序。
其中各個環節還會涉及到警視廳、檢察院、法院、日本政府、眾參兩院甚至是首相內閣。
這些大佬齊聚的地方,最討厭的就是被麻煩事所麻煩。
可想而知,誰提出這個少年犯起訴,誰未來的前程就會一片黑暗。
第二條路是讓受害者家屬與東慎一郎私下和解,簡單說就是賠錢了事。
至於要賠多少,想要多少,這些都可以商量著來,東慎一郎的父母財產不夠,他們也能幫忙聯係銀行進行貸款。
但這條路,已經在東慎一郎傲慢的說出那句話後,徹底被堵死了。
土師淳的父母明確表示,唯有將這個小惡魔進行司法審判,他們才能平息怒火。
道歉、和解、金錢賠償,一概不接受!
這可能是日本有史以來性質最惡劣,最奇葩的一樁刑事案件。
殺人凶手竟然直言不諱的承認了罪行,還沒有一絲一毫的改過心理。
偏偏無論是誰,都沒法輕易對他進行審判。
沒幾天。
比企穀奈子帶來的那份書麵報告就在各大知名報紙上被公開了。
一時間輿論嘩然,報紙雜誌紛紛對此事熱議不止。
這些媒體人可不關心受害者家屬的情緒,也懶得理會東慎一郎的死活。
他們隻想借此把新聞越做越大,讓自家的商品不斷熱銷,從民眾身上爆出金幣,以滿足他們背後資本的貪婪**。
而讓新聞繼續火爆的方法也很簡單。
媒體的主流報道方向都是對教育製度的批判。
例如《朝日新聞》寫道:“我們要憎恨罪惡,不要憎恨個人”,“真正出了問題的是這個社會”等等。
同時,因為在東慎一郎的房間裡搜出了大量恐怖片和恐怖漫畫,所以又有媒體將輿論引向是暴力情節扭曲了少年的心智,必須要對這類暴力作品加以限製等等。
《日本新聞》還特意提及色情刊物等商品在國內太過泛濫,而青少年又能毫無成本的獲取它們。
是這些東西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很快就有現實水軍呼籲書店、影像店停止售出寫真集、色情雜誌、v錄像帶等。
甚至還有人跑去北都集團的本部大樓外拉橫幅,搞遊行,讓他們停止成人電影的拍攝與製作。
也有不少媒體洋洋灑灑地羅列出狗屁不通的分析,以此證明東慎一郎其實是清白的。
可笑的是,這批人興致勃勃跑去家庭裁判所探望東慎一郎,在詢問到此事時,東慎一郎滿臉笑容,十分篤定的回答說:“全部是我一個人做的,警察沒有抓錯人。”
無論其他人怎麼勸誡、“提示”他,甚至明示他,隻要他願意承認自己有精神疾病,可以馬上隱姓埋名,離開東京,前往沒人知道他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東慎一郎依舊堅持自己的那套說法,像是看般看著那些大人們圍著他團團轉。
他們無可奈何的樣子,第一次讓他感受到了彆樣的愉悅。
在此期間,他唯一提出的請求是,希望能找到一家出版社,願意把他的殺人日記整理成發售。
這個荒唐的想法,竟然真有出版社找上門來,願意幫他實現!
興衝衝跑去找東慎一郎的出版社名叫日本太田株式會社,本身在出版界屬於三流末端,發行的多為官能雜誌和漫畫。
不過它的背後有一家大金主,因為大金主的鼎力支持,它才能在殘酷的日本出版界存活下來,靠著微薄的銷量賴活著。
這個大金主就是文藝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