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塞爾·普魯斯特”
這不是法國二十世紀的巔峰著作嗎?
這位巨匠應該在法國家喻戶曉吧?
奧利維亞更蒙圈了。
她沒聽過這個名字,也沒聽說過那本書.
“抱歉,可能是我記錯了.”北川秀疑惑的直撓頭,難道馬塞爾也被蝴蝶效應扇跑了?
他很快就把話題引導到了其他地方,隻是在心裡的記事本上悄然記下了一筆。
就在北川秀參加舞會之際,文藝春秋的社長上野徹和“天下一品”有馬賴義通過國際電話實時了解到了龔古爾獎的頒獎典禮情況。
“龔古爾獎.真頒發給了他?”有馬賴義臉色有點難看。
上野徹坐在他對麵,放下了手裡的聽筒,鄭重點頭道:“是的。他已經拿到了獎項,估計八月上旬就會回國。”
兩人相對無言。
上野徹忽然想到了已經死在監獄的野間佐和子,還有被北川秀攪得亂七八糟的講談社和《群像》。
《文藝》已經踏平了《群像》和《群星》兩座大山,剩下的隻有《界》和《新潮》了。
新潮社代表著半個日本文壇,穩坐榜首,放在電子遊戲裡,那就是最後的**oss。
用屁股想也知道,那個野心勃勃,繼承了家業的河出靜子,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而下半年,隨著北川秀歸來,純界一定會展開更加血腥的搏殺。
《告白》推動了立法,《失樂園》拿到了龔古爾獎,《國境》延續了去年的輝煌。
上野徹想不到有什麼理由否認北川秀成為新的“天下一品”。
等他帶著龔古爾獎回國,肯定有站在他那邊的人先提出這件事。
那時候,大家就被動了!
到那會兒,不管北川秀能不能被承認為新的“天下一品”,靠著這波話題度和熱議度,他下半年發新作,《界》都很難抗住他的攻勢。
一定得想個辦法掐滅這簇火苗!
上野徹看向有馬賴義。
有馬賴義是現在最著急,最憂心的“天下一品”。
之前他重出江湖,認乙武洋匡為弟子,幫助文藝春秋和講談社搞聯合征文,沒想到這些東西都爛到根子了。
雖然最後靠著龐大的讀者群和文壇地位勉強挽尊,但“天下一品”的不敗金身也因此產生了一絲絲裂隙。
而且在世的七人裡,有馬賴義是公認的“天下一品”守門員。
北川秀上位,那麼必然會掀起另一個爭議性話題。
這個一年半時間從寂寂無名到天下一品的年輕作家,他和守門員有馬賴義,究竟誰才是新守門員?
“我絕對不可能被這個小子踩著上位!”有馬賴義低吼道。
本來穩坐神壇的他們七人,根本不在意日本文壇內的廝殺。
因為他們是超然的,超脫的,永遠不會被波及的神明。
讀者們一代又一代被灌輸了他們是至高無上的概念。
就好像世界文壇的一些名宿,你已經無法從作品來衡量他們真實的水平。
人家名字擺出來,就是你後來者無法超越的存在。
這是一代又一代人被洗腦,營銷後接受的既定真理。
“天下一品”,自穀崎一郎開始被神化,他們七人的超然於日本文壇,就是模仿的世界文壇某些巨匠。
現在,這個規則要被人打破了。
那必然會掀起日本文壇的一場史詩級革命!
而身為守門員的有馬賴義,就是第一個要被拉下神壇之人!
“絕對不行!”有馬賴義雙眼通紅。
更彆提北川秀背後是《文藝》,和他同樣年輕,同樣有野心的新出版社。
上野徹心裡歎了口氣。
見證了講談社的滅亡後,他真的不想與北川秀為敵。
真的可惜了。
對方天然就在敵對陣營,而且政治立場也絕對不右傾,和他不可能是一路人。
可惜啊。
要是能一直留在講談社,或者來文藝春秋就好了。
“上野桑。我要在八月份正式連載我的新書!”有馬賴義捏著大腿,按捺不住了,
“請文藝春秋現在就開始為我宣傳吧!”
時隔三十年。
終於有“天下一品”重出江湖了!
聽到這句話,上野徹精神頓時振奮起來。
不僅是那些讀者,國民,包括他們這些從業者,都對這七人奉若神明。
這是一種從骨子裡延綿而出的期待。
當有馬賴義說出這句話時,北川秀獲獎所帶來的一切威脅感,好像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有馬老師,您的新作,準備寫什麼題材?”上野徹忍不住問道。
“戰爭。回顧那場戰爭,為我們背後的政客們發聲。”有馬賴義是最著名的右翼作家,既然要出手,肯定是右翼傾向拉滿的作品。
他說的隱晦,但上野徹立即就明白了。
不愧是有馬老師啊!
而且文藝春秋的立場就是如此,十分契合!
而他的出手,也是對北川秀的一種無形挑戰與示威。
不管大家承不承認你是“天下一品”。
現在守門員有馬賴義八月份連載新書了。
你不敢一起寫,那你就是膽怯,德不配位。
你要是一起寫,銷量和口碑被完爆了,即便你拿到了新天下一品的名頭,也是個笑話。
和守門員都不是一個量級,徒有虛名而已。
至於北川秀新書能達到有馬賴義的層次,甚至超越。
這事,上野徹都沒考慮過。
他們骨子裡的認知,“天下一品”就是超越時代的日本作家。
是神明,是不可能被戰勝,不可能被接近的存在!
“明白了!您辛苦了!我馬上就去安排宣發活動!”上野徹對著他土下座行禮,給足了麵子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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