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嗯“了一聲,隨後挑眉道:“怎麼?你想去找他?”
容衍也挑眉:“怎麼?你去得,我就去不得?”
時景上下看了他幾眼:“去是能去得,但能不能達成所願就不知道了。清風道長可不會隨隨便便出手,那是要看眼緣的。”
這是在暗損他長得磕磣?
容衍目光一閃,忽而寵溺的笑了:“那就不勞阿景操心了,我自有辦法。”
時景被惡心的打了一個寒顫:“我忍你很久了,你能彆叫我阿景嗎?”
還叫得那麼惡心巴啦!
容衍歪頭,無辜“賣萌”:“不喜歡被叫阿景啊,那阿風?”
時景再也忍不住,一臉嫌棄的搓著手臂往旁邊跨了一大步。
這人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模仿著皓日法王喚他的調調來惡心他。
“我們沒那麼熟,請叫我名字,或者風公子。”
“真是太令人傷心了,我們明明是同一戰壕的戰友,你竟然說我們不熟?”
容衍很委屈,容衍很不解,容衍一臉控訴。
時景冷漠臉,死魚眼:“哦,我就個冷心冷肺、冷酷無情的人,麻煩你自我克服一下。”
容衍叛逆一笑:“我!不!我這人素來也是我行我素,想怎麼樣就怎樣,要不,你也克服一下?阿景~”
“凸艸皿艸”
時景默默豎起一根中指。
容衍微眯雙眸:“什麼意思?”
時景嫣然一笑:“你猜?”
兩雙漂亮的眸子對上,一雙裡笑意微冷不達眼底,一雙裡盈滿挑釁的笑。
劈裡啪啦,空氣中似有火花四濺。
兩人誰也不讓誰,妄圖以眼神逼退對方。
直到門口再次響起敲門聲。
“風公子,您的早膳送來了。”
時景眸中倏然劃過一抹壞笑:“好,我這就來開門。”
容衍讀懂了他眼神的意思:有種就繼續站這兒彆動!
容衍:
在時景手搭上門插,並扭頭挑釁看著他的一瞬間,他很沒種的跳上了房梁。
罷了,此戰時運不濟,不宜硬抗,先撤退,保留實力,待下回再戰。
眼角餘光掃過某人消失的殘影,時景得意的笑了。
跟他鬥?哼!
這般想著,手上已經“吱呀”一下將房門打開。
掌櫃的帶著兩個提著食盒的小夥計,恭敬的候在門口。
門一開,迎麵撲來一股淡淡的木質清香,清新自然又令人心生愉悅。
接著一張笑的格外和煦的臉映入掌櫃的眼簾。
那笑太過燦爛,竟讓人一時忽略了他蠟黃的臉色。
掌櫃自昨晚就緊繃的心緒莫名就放鬆了許多,甚至有奇怪得愉悅感自心底滋生。
臉上不自覺帶上笑,他殷勤的指揮著小夥計將飯菜擺到桌子上,還仔細給時景介紹了下幾種當地的特色食物。
時景禮貌的表達了感謝,隨後自然而然摸上了自己乾癟的錢袋,尷尬的頓了頓,才不好意思道:
”現在囊中羞澀,不能酬謝掌櫃
不過,我會跟皓日法王好好說說掌櫃的熱心與周到的。“
潛意思是,我沒錢給你,但我可以給你在上司麵前說說好話。
掌櫃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都是屬下應該做的,那風公子,您慢慢吃,屬下先下去了。“
時景將他送出去,重新將門插上。
再轉身,桌前他原本的位置已經坐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