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等他休息一晚,睡一覺精神恢複了,我再問。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家中下人就來報,說犬子瘋了,不認人了。
我趕忙請了大夫,大夫說,他是受驚過度,一時痰迷了心竅。
我隻有他這一個兒子,為了給他治病,這幾日心急如焚、殫精竭慮,將所有帖子都給拒了,這才累的高小友白跑一趟,當真是對不住了。”
他這一番拳拳愛子之心,讓周圍人唏噓不已,同時也壓的高曉峰不能再提出比試之事。
畢竟,比武這事兒也講究個你情我願,旗鼓相當。
在一方明顯喪失戰力的情況下提出挑戰,就是在趁人之危。
這樣的挑戰即便贏了,也會受人恥笑。
可高曉峰此次本就不是為了名望而來,他想要沈沐劍的腦袋!
充滿殺意的眼神落在身上,沈沐劍的注意力終於從時景身上移開。
他猛地轉頭看向高曉峰,啐了一口:“傻大個!你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高曉峰皮笑肉不笑:“沈老館主,我看他口齒清楚的很啊!”
沈老館主苦哈哈一笑,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毫不留情的在自己寶貝兒子後腦勺拍了一巴掌。
“啪!”
手掌與腦袋接觸發出獨特的響聲。
“桀驁不馴”的沈沐劍頓時被打得一個趔趄,腦袋成九十度向前垂下。
嘴裡不乾不淨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三息之後,沈沐劍徹底炸了,他跳著腳,雙手開弓,劈頭蓋臉朝沈老館主頭臉處打去,嘴裡還罵罵咧咧道:
“你個老不死的!竟然感打你姑奶奶!
今兒一定要將你腦漿打出來!”
沈老館主一邊輕鬆躲避,一邊向高曉峰道:
“犬子雖然不爭氣,但平日裡對老夫還是很敬重的。
如今竟然敢對老夫動手了,唉
如果高小友一定要打,不如跟老夫打吧。
老夫也不欺負你,可以讓你一隻手。
平日裡,我都是讓犬子一隻手。
犬子能在我手下過不了十招。
高小友隻要在我手下走過十招,就算小友剩了如何?”
高曉峰咬牙擠出一個笑:
“不用了,從來沒聽說過比武還可以找中間人的。
既然沈沐劍病了,那就等他病好,我再來挑戰。”
高曉峰走得乾淨利落。
周圍的人見沒戲看了,也漸漸散開了。
時景也爬下牆頭,準備去其他地方逛逛。
剛轉身,就聽頭頂一個熟悉聲音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