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沒有說話,隻將手中的一塊玉牌遞到了小二麵前。
小二臉上的笑頓了頓,然後更加恭敬熱情:
“原來是貴客到了。請隨小的來。”
一行人跟著小二直接上樓。
一樓,二樓,三樓
三樓?
二樓,臨窗趴著的一個碧衫年輕公子,他原本有些無聊,便開窗看看外麵的景色。
沒想到正好看見這一幕。
等看到小二竟然領著人直接上了三樓,他不由挑了挑眉:
“這容天下的三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上去,子淵,你說這些是何方貴人。”
房間內,天青色衣衫的少年正一手執棋譜,一手執棋子,慢悠悠放到棋盤上。
聞言,漫不經心問了一句:“什麼貴人?”
“能上容天下三樓的貴人啊!哎,我說,你能不能彆打這狗屁棋譜了,好好聽我說話?”
碧色衣衫的少年幾步跳過來,雙手重重拍在小幾上,發出“砰”的一聲。
也震的棋盤上的棋子移了位置。
天青色衣衫少年看著亂糟糟的棋盤微蹙了蹙眉,隨後,無奈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棋子,抬眸看向碧衫少年:
“仁川,你性子什麼時候能沉穩一些?
這裡是開封,有幾個非比尋常的貴人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那幾人穿的普普通通,實在不像是貴人啊。”
天青色少年,也就是裴潛,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著自家好友:
“離家遊曆之前,老師怎麼交代的,還記得嗎?”
碧衫少年薛仁川頭痛的抓抓頭發:
“他老人家交代的可多了,我想起來就頭疼!
你彆跟我賣關子,有話就直說!”
“老師叮囑我們很多遍,出門在外要學會識人。
既要會以貌識人,但也要切記不要僅僅以貌識人。
人家既然能上三樓,那自然有其本事。
豈可再以其外在度之?”
“行行行,你說的對,在下受教了!”
薛仁川被他叨叨的頭疼,彎腰長揖一禮,請求好友閉嘴。
被好友一打岔,他頓時將剛剛看見的一行人拋擲腦外。
一屁股坐在裴潛對麵,問道:
“我們都來開封好幾日了,還沒鴻楚大師的消息,護國寺那些和尚該不會是騙我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