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給他倒了一杯消食的茶飲,笑道:
“說到衍兒,他有日子沒來信了,連陛下的移宮大典都沒參加,可是公務太繁忙?”
說到這個,衛戈歎了口氣:
“孩子大了,想拱白菜了。”
張氏驚訝:
“他有喜歡的姑娘了?
上京來了這麼多年輕漂亮的小娘子,我還想著等他回來,給他相看一下呢”
一聽她這話,衛戈又歎了一口氣,他何嘗不想呢。
“夫君為何歎氣?可是他喜歡的姑娘有何不妥?”
衛戈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家夫人說,他寶貝大兒子喜歡上一個男人,很可能要給他們帶回來一個男兒媳。
他現在就是悔啊,當初就不應該由著他胡鬨。
早早將他的婚事給辦了,也不至於現在,唉
其實,當初容氏在的時候,給容衍定過一門兒娃娃親。
結果容衍這倒黴孩子在經商途中拜了個道士為師。
道士告訴他,在學成之前,必須保持童子之身。
好嘛,倒黴孩子立馬寫信回來,說他學成也不知道要多少年,不能耽誤了人家女娃娃,讓他給女娃娃找個好人家嫁了。
他當時想著,反正倒黴孩子年紀也不大,跟著道長學兩年本事也行。
結果
他學歪了啊!!!
見張氏還在疑惑的看著他,等答案。
衛戈趕忙道:“沒什麼大事。”
(內心os:就是“姑娘”性彆不太對罷了。)
“也不知他這熱情能持續多久,再等等看吧。”
(內心os:說不定就是一時好奇,等好奇勁過了,他就會知道還是軟綿綿的姑娘比硬邦邦的男人好。)
嗯,聽說這種事情,當家長的不能強勢拆散。
棒子揮得越狠,小鴛鴦抱得越緊。
他可不想因為一個男人,跟自家寶貝兒子離心。
張氏卻忽而柳眉倒豎,一把揪住了衛戈的耳朵: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盼著衍兒玩弄完了人家姑娘的感情,然後不認賬,不想負責任?!!”
“哎喲~我不是這個意思,夫人,夫人,你輕點,輕點”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張氏壓根不聽,手上又擰了一個圈。
“嘶嘶嘶~耳朵要掉了,夫人,我的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解釋啊”
衛戈是真疼,他這位夫人出身武官家庭,也是練過一些武的,手上的勁著實不小。
張氏看他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才“哼”了一聲,鬆開了衛戈的耳朵。
“行,那你解釋吧!”
衛戈摸著快掉的耳朵,齜牙咧嘴。
看張氏還在怒瞪著他,也顧不上丟人不丟人了,趕忙將門大洪給他傳的信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