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卿見周氏眉頭皺著,眼神審視的盯著玉環,知道她心裡還是懷疑。
“就算如此你也不該私自做主,你這樣叫我怎麼跟母親解釋。你又是我的人,你讓母親怎麼看我?你這麼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我以後怎麼敢用你,你還是回去吧。”
玉環頓時一驚,之前蘇意卿可沒這麼說過,現在她是真怕了
“縣主,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求縣主看在奴婢也是著急縣主傷勢的份上,饒過奴婢這回。”
玉環說著連磕了幾個頭,見蘇意卿撇過頭不看她,玉環又轉向周氏。
“夫人,奴婢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您替奴婢向縣主求求情,不要趕奴婢走!求求您了!”
玉環聲淚俱下跪在周氏腳邊,周氏抬頭去看蘇意卿的表情。蘇意卿臉上表情不忍,看樣子很是為難。
“母親,我真是不知道她敢瞞著我,進宮去找吳公公。不過,她們是皇上賜給我,又得了吳公公的交待,遇事進宮找吳公公幫忙,也是情理之中,是我疏忽了,怪我沒想到。母親要是生氣,我就將她們送回去好了。”
玉嬌見此情形,心裡著急。也怕玉環真被送走,連忙跪下求周氏。
“求夫人幫奴婢們跟縣主求情,玉環雖然瞞著縣主進宮請太醫入府,可也是為了縣主的傷勢啊!她並沒有彆的意思。求夫人讓縣主網開一麵,饒了玉環這回吧。”
兩個婢女跪在周氏身邊,不停向周氏告罪求饒。而蘇意卿從始至終都不敢去看兩個婢女,好像在等周氏開口做主似的。
這倒滿足了周氏的虛榮心,就算是縣主又怎麼樣,還不是得看她的臉色。
不過想想,這兩個丫頭是皇上賜下的,自己剛剛又惹了皇上不快。現在要是再把人送回去,豈不是讓皇上徹底厭棄寧遠伯爵府?
看蘇意卿樣子,也不像是假的。從前蘇意卿在自己麵前,哪有這種低聲下氣的模樣。
看樣子,她應該是真失憶了。周氏不知,蘇意卿就是篤定她這時候不敢把人送回去,才故意這樣說的。
“你們彆這樣,讓母親為難。母親真心待我,我卻管不住身邊的人,給母親惹來麻煩。玉環,如果母親不肯原諒你,我也隻能將你送回去了。”
蘇意卿又看向周氏說:“母親,她們雖然是宮裡賜下的,可她們既入了伯爵府就是伯爵府的人了。母親身為伯爵府的主母,自然是有資格處置她們的。
昨晚的事我的確不知情,也不知道給母親惹來什麼是非,但讓母親一早便來這裡詢問,想來不是小事。既然是她們惹了母親不快,母親就做主把她們送回宮裡去吧。若是皇上問起緣由,我就說是我的主意便是。”
蘇意卿說話乖乖巧巧,每一句都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生怕周氏不高興。
周氏見她說完就立即低頭,連看都不敢看自己,樣子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心裡對失憶的懷疑又消減了不少。
低頭看向跪在腳邊的兩個婢女,周氏還算頭腦清醒。這兩人好歹是皇帝賜下的,哪能隨隨便便就送走。
孝安帝才敲打過蘇君茂,將他停職在家,自己要是這邊再把兩個婢女送回去,豈不是明晃晃跟陛下作對嗎?
“送回去倒是不必了,況且她們也確實是為了你。隻不過下次這樣的事可不能再有,你們要進宮,也該跟我說一聲。”
“是,奴婢知道了。以後一定事先和夫人回稟。”玉嬌帶頭回道。
“嗯,既然知道錯了,我就不罰你們了。你們也彆怪縣主狠心,也是你們不尊她在先,以後好好跟著縣主,照顧好縣主就是。”
蘇意卿無語,周氏這時候還不忘挑撥兩個宮女記恨自己。
玉嬌玉環連連點頭,起身前又對著周氏連磕了兩個頭。
周氏弄清事情的經過,知道是蘇意卿身邊的宮女私自做主鬨出的事情,心裡打消了對蘇意卿的懷疑。帶著賴媽媽回去了。
“你們兩個放心,我是不會把你們送回去的。剛才那麼說不過是為了應付周氏罷了。”
蘇意卿見周氏走後,玉環和玉嬌還是小心翼翼的,知道是自己剛才的話嚇到她們了,趕緊解釋。
“縣主放心,奴婢知道。縣主讓周氏處置我們二人時,奴婢就知道縣主的意思了。”
“玉嬌你很聰明。周氏是絕對不敢處置你們的。不光如此,就算我要把你們送回去,她也一定會拚命攔住的。”
見玉環不解,蘇意卿耐心解釋。
“我父親剛被陛下訓斥不遵陛下旨意,被陛下停了職。她要是這會兒把陛下賞賜的宮人送回宮,豈不是明擺著跟陛下作對嗎?所以我篤定她不敢把你們送回去,所以才那麼說的。剛才讓你們受委屈了,我妝奩上有兩支金簪,你們拿去戴吧。”
玉嬌推辭不肯,蘇意卿輕笑:“玉嬌不用擔心。我說過了,你們以後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們的。這兩支金簪就當做剛才對你們的補償。我事先沒跟你們說,讓你們兩個受驚,你們就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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