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你!你最好把自己做過的事都說清楚,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蘇意眠開口喝斥,嚇得小荷一抖。
周氏和蘇意眠一左一右言語犀利,眾人聽著紛紛搖頭,這樣逼迫的手段,她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蘇意卿見周氏母女,不停逼迫小荷,小荷也漸漸支撐不住。
這些她都不在意,因為本就沒指望小荷出麵指認周氏。所以不管周氏母女說什麼,她都沒有急著開口。
眾人的眼神落在周氏身上,讓她感覺很不舒服,她不悅的看著猶豫的小荷。
小荷知道自己後悔已經晚了,要是自己說是周氏指使自己,那自己家人一定會被自己牽連。
所以隻能認命點頭認下:“回爵爺,糕點是奴婢自己送去的,沒有人指使奴婢。”
周氏和蘇意眠鬆了口氣。“好啊,你一個婢女竟敢加害府裡的老夫人!父親,小荷已經承認,趕快將她帶下去處置吧!”
蘇意眠指著小荷,讓蘇君茂快點處置。蘇君茂看著蘇意眠,眉頭皺著。
他看了看周氏,周氏心虛不敢看他。蘇君茂見狀,心裡有了數。
看來周氏和老夫人被害的事,肯定脫不了乾係,若是繼續查下去,伯爵府肯定會被人當成笑話恥笑。
再想想,老夫人已經這樣,現在揪出周氏也沒用了。不如隨意將小荷處置了,早點結束這場鬨劇。
至於周氏,他可以晚點再找她算賬不遲。心裡打定主意,蘇君茂準備開口。
不過,蘇意卿準備了許久,絕不可能讓蘇君茂輕易掩蓋過去。
“父親,既然小荷說沒人指使她,那糕點是從哪來?還有那二十兩銀子又怎麼解釋?”
“再有,賴媽媽屋裡,怎麼會有和小荷一模一樣的糕點。是不是她指使的小荷?小荷的銀子是不是她給的?還是說,她也是受了母親指使?”
賴媽媽驚恐的看向蘇意卿,害怕的身子都有些發抖。
“爵爺,奴婢沒有指使小荷!奴婢也不知道自己屋裡怎麼會有糕點?奴婢冤枉啊!”
賴媽媽此時心慌的厲害,她慌忙去看周氏,可周氏已經不敢抬頭看她,賴媽媽心直往下沉。
“夫人!奴婢冤枉!”
周氏到底不忍心,賴媽媽是她的陪嫁,跟了她許多年。
“賴媽媽跟在我身邊多年,知道老夫人吃不得花生之後,就再也沒買過和花生有關的吃食。所以那包花生酥,不可能是她的,她是被冤枉的!”
可她剛說完,蘇意卿就追問道:“誰會故意陷害冤枉賴媽媽?她不過是個下人罷了,有什麼值得彆人陷害她的地方?這根本就說不通。除非"
“除非什麼?”蘇君茂看向蘇意卿。
蘇意卿看著周氏,似是不願相信一般:“除非她就是受母親指使,用銀子買通我院裡的小荷,利用小荷來陷害我,冤枉我加害祖母?隻有這樣才能說的通!”
蘇意卿說完神色受傷的看向周氏:“可是我想不通,我自認回府後,對母親孝敬有加,母親為什麼要如此害我?”
蘇意卿低聲哭泣,好像有千般委屈,隨著她的話說完,在場眾人齊齊看向周氏。
“你彆胡說!我母親怎麼可能讓賴媽媽陷害你,你沒證據就彆亂說!”蘇意眠指著蘇意卿大聲怒喝。
周氏這時也一臉委屈:“卿卿,從你回府我一直都待你如親生,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認為我要害你?”
“母親,你真心對她好,她卻反過來當眾誣陷你,我看她就是白眼狼!”
“三姑娘口口聲聲說夫人對我們縣主好,不妨說說夫人是怎麼對縣主好的。”
蘇意眠剛說完,玉環便質問道。
“三姑娘要是說不出,那就我來說吧。縣主剛一回府,還沒安頓好,夫人就帶著老夫人來縣主院裡。
縣主撐著身子見了她們,結果就是半夜吐血暈倒。要是夫人真心對縣主好,又怎麼會明知道縣主身上有傷,還拉著老夫人來縣主屋裡,不讓縣主好好歇息養傷。”
“夜裡縣主吐血暈倒,夫人不但沒派人來詢問,第二天還上門責怪縣主私自請來太醫,害她被爵爺怪罪。這些事情府裡的人都能證明。”
“就是,縣主身子剛好些,夫人就讓縣主親自下廚房,做吃食孝敬她。縣主不想惹事,隻好每日都親自去廚房做吃食,做好了再親自送去給夫人,這些你去問問廚房的人就知道了。
可憐我們縣主還是有品階在身的,不說被府裡敬重,反倒在府裡過的憋屈至極。”
玉環和玉嬌一前一後述說著蘇意卿回府後遭受的一切,周氏聽著眼睛瞪得滾圓,她們兩人說的事情,她一時竟無法反駁。
“沒想到伯爵府就是這麼對待四姑娘的,就算她是家裡庶女出身,可她如今是救了陛下的有功之人,又被陛下封為縣主,他們怎麼還敢這樣對她?”
“也不知他們是不是沒把陛下放在眼裡,不然怎麼會不把陛下的救命恩人當回事。”
“誤會!誤會!都是誤會!事情不是她說的那樣!各位夫人不要亂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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