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氏沒想起來是誰,徐誌元想起剛才看見的麵龐,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哪裡熟悉。
“就是前段時間在圍場救了陛下的寧遠伯爵府的四姑娘。她救駕有功,陛下封她為嘉安縣主。”
“寧遠伯爵發府?”
範氏腦子裡一閃而過想到什麼,可仔細想又想不起。
徐誌元倒是想到了,寧遠伯爵府,去年送給他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跟剛才的人有點像。
徐誌元心裡思索,難道跟之前的事有關?
“我不管是什麼嘉安縣主,我的兒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饒不了她!”
“夠了!彆在這胡攪蠻纏!你沒聽見剛才柳相說的嗎?是那個逆子意圖不軌在先,還害得嘉安縣主落水。你該慶幸,嘉安縣主沒事。”
範氏被徐誌元一吼,愣愣的噤了聲。
看著湖裡不斷尋找的下人,又忍不住落淚,心裡默默祈禱。
蘇意眠看著焦急的範氏,想到她剛才說的話,忍不住開口。
“其實剛才也沒人看見是怎麼回事,事情到底是不是如柳相所說,也難說。徐公子好好的怎麼會對縣主意圖不軌?”
柳如煙詫異的看了一眼蘇意眠,隨後想到什麼,心裡冷笑也跟著開口。
“說的沒錯,徐公子就算喝醉酒,也不至於大膽到在相府對縣主不軌,除非?”
“除非什麼?”範氏聽她倆的話,不解的皺眉。
“除非是故意勾引唄!她長的就是一副狐媚樣!”
剛才和柳如煙一起的大理寺少卿女兒葉小姐,想也不想的接著說。
“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她原本名聲就不好,京中夫人應該都聽說過她。她就是靠一身狐媚手段,才替伯爵府賺了不少銀子的。”
“啪”得一聲,柳知簡狠狠打了柳如煙一耳光。然後冷臉看向自己的夫人。
“我早就說要好好管教,看你教出來什麼丟人現眼的東西!胡言亂語,毫無規矩!”
柳知簡忽然發怒,讓柳如煙錯愕。
她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柳夫人也趕緊吩咐人,將柳如煙帶走。
“徐夫人莫要當真,小女不懂事亂說的。”
“徐大人,這是剛才下人在旁邊找到的嘉安縣主的帕子。應該是跟令公子糾纏時落下的,她的婢女應該沒有說謊,是令公子糾纏的嘉安縣主。”
“令公子和縣主跌入湖裡,應該是令公子喝醉酒不慎導致,可以說是意外。”
範氏可不願聽柳知簡的話,她更願意相信蘇意眠和柳如煙的話。
她正想開口反駁,被徐誌元拉住。
“柳相說的是,應該是逆子喝多了,衝撞了縣主。”
“大人?你怎麼?”
“夠了!彆說了!眼下找到人才是要緊。等找到他,還要帶他去伯爵府賠罪才是!”
柳知簡見徐誌元還算明白,心裡滿意。回頭看了一眼在一旁看熱鬨的蘇意卿和那位葉姑娘。
低聲吩咐下人,讓人將她們帶離了現場。
相府出動了不少人,加上這湖也不算很大,徐濟同很快就被找到。
不過他上來時,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岸上早就等候的大夫,立馬給他進行了搶救。
不過也頂多替他吊了一口氣,能不能活,還難說。
人救上來了,也吊了一口氣,柳知簡派人將徐濟同送回徐府,又派人進宮請禦醫,讓禦醫去徐府替徐濟同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