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是第二日一早出的宮,被兩個宮人抬出宮的。
沒辦法他跪了一夜,腿都差點跪廢了。宮人不抬著他,他自己根本就走不了。
今日一早,孝安帝讓吳良才帶了口諭,讓他回府閉門思過,無召不得出府。
晉王心裡鬱悶極了,他才被放出來幾天,這就又被禁足了。
到底是誰在害他?
徐誌元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害他,可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是誰。
起初他懷疑沈臨漳,可沈臨漳已經是廢人,早就沒人進出秦王府了。
就算他有這個心,恐怕也沒這個能力。
晉王靠坐在馬車上閉目思考,始終想不出。
不過徐誌元被發現,他得儘快想辦法脫身,不能被徐誌元連累。
所以他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榮國公府,找他舅舅顧遠帆。
天黑之後,顧遠帆頭戴兜帽,小心翼翼從晉王府的後門,一路來到晉王書房。
“舅舅!你覺得背後之人是誰?”
晉王見到顧遠帆,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
顧遠帆顯然也沒想到答案,他跟晉王的想法差不多,起初也是懷疑沈臨漳。
他跟晉王不同,事發後,他還特意派人在秦王府盯著。
可到現在,也沒一個人進出秦王府,他不死心,又派人打聽一個月以來秦王的行蹤。
發現他除了柳府壽宴出過門,其餘時間幾乎都是窩在在秦王府裡。
所以怎麼想,也不可能是他乾的。
可除了沈臨漳,他也想不到彆的人。
“我起初也是懷疑,可想想覺得不可能,他現在哪有這個本事。”
“除非還有彆人藏在暗處,可我那幾個皇兄又實在不像是能乾出這事的。”
顧遠帆點頭,也是這麼認為。
“不管怎麼說,咱們今後可得更加小心了。還有徐誌元,不能讓他說出什麼。”
說到徐誌元,晉王眼睛微眯,臉上表情陰狠。
“這個徐誌元,他竟敢私下記錄他給我軍餉的數目,害我被皇上懷疑。”
顧遠帆眼睛轉了轉:“估計他是怕事情敗露,你會殺人滅口。所以才留了這麼一手,就是不知道他手裡還有沒有彆的證據。若是有,被刑部或者大理寺找到,就麻煩了。”
晉王聽後,陰沉著臉說:“不管他還有什麼證據,都不能讓他再活著。”
“這是當然,事情敗露他必死!但在他死之前,我得去見一見他。看他到底還有沒有留著彆的證據。”
晉王點頭:“舅舅小心些。”
顧遠帆離開晉王府之後,轉而去了刑部。
刑部的人好像知道他要來一樣,見他進來立馬放行。
顧遠帆很順利就見到了徐誌元,不過徐誌元什麼都不願說。
“我要見殿下,否則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顧遠帆冷笑:“從你決定做這件事開始,就應該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你以為你留著把柄,就能逃過一死?”
雖然知道自己可能會有這麼一天,可是徐誌元還是不甘心。
他也沒想到事情暴露的這麼快,看來前些日子府裡失竊,終究是他大意了。
原本以為自己不怕死,可真到了這一天,他起身還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