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州一口飲儘杯中熱茶,起身朝內室床榻走去。
“阿墨,讓蘇霄來一趟。”聲音一如既往的淡然,聽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是,二爺。”沈墨轉身出門。
銀耳羹剛放到桌上,蘇窈也到了門外。
她今天晚上隻吃了幾口米飯,一個饅頭,肚子早就餓了。
她的肚子正在唱著空城計,躺在床上感覺難受時,沈墨又來喊她。
“二爺,您找我?”蘇窈有點有氣無力。
“進來。”
蘇窈頓了一下,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書房裡沒有地籠,但靠近書桌旁邊點了火盆,雖不說溫暖如春,但比她那睡覺的房間暖和多了。
男人身穿月白色休閒錦袍,半濕的頭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手裡拿著本書,正慵懶地倚靠在椅子上,隨意地翻看著,沒有說話。
蘇窈不知道他喊自己過來乾什麼,這位爺的脾氣古怪,所以她靜靜地站在離桌子兩尺遠的地方,也不開口。
書房裡一片靜謐,隻能聽見翻書的聲音。
“過來幫我擦頭發。”清冷的聲音如敲擊的玉石,好聽卻不帶一絲暖意。
蘇窈想說她又不是丫環,可想到她現在就是那砧板上的魚肉,生死都捏在彆人的手裡,哪有反抗的權利。
隻能乖順地走過去,拿起錦帕,開始慢慢地擦拭著男人那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
“二爺,表小姐求見。”
沈彥州的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皺,不過很快消失不見,嗓音又恢複一貫的清冷。
不過仔細聽的話,還是能聽出來一絲絲暖意。
“讓她進來吧。”
書房的門被推開,蘇窈就看見,一位年方二八的少女娉娉嫋嫋地走了進來。
一件月白色外衫,繡著細碎梅花的錦緞交領,下麵穿著一件淡紫色百折錦緞玲瓏羅裙。頭發鬆散的挽起,發間斜斜的插著一根紫玉孔雀簪,耳帶同色係的玉石墜子,隨著她的步子,輕輕的搖晃著。
外罩一件白色狐領的淡紫色鬥篷,襯托得那張小臉更加的精致白皙。黛眉輕點,櫻桃唇瓣不染而朱,渾身散發著股蘭草幽甜的香氣,清純而又不失絲絲嫵媚。
真正是一位絕色少女。
連同為女人的蘇窈都看呆了,正在擦頭發的手一下子沒掌握好力度,扯下了男人一根烏黑的發絲。
“嘶”的一聲傳入耳中,驚醒了蘇窈。
她嚇得一個哆嗦,心想要完,以這男人的脾氣,不會要受罰吧?
“出去。”男人的聲音低了幾度,一聽就知道是發怒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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