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邊的國公夫人,不時地吩咐丫環給沈平州和王念雪布菜。對於沈彥州這個親生兒子,她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句關心的話,連一個眼風都沒給他。
沈老夫人看她這兒媳婦的樣子,心裡冷哼一聲,瞧不上她這種做派。
她這個兒媳婦,雖說是太傅家嫡女,但被養成自私涼薄的性子。
自大兒子離世之後,她將所有的恨意都發泄在老二身上。
但這明明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沒看顧好,卻相信那些無稽之談,所有的過錯和責任推給彆人。
她這裝模作樣的作態,不就是為了刺激自己的親生兒子?
小事上斤斤計較,大事卻拎不清。自己的兒子不心疼,反倒心疼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
既然她不心疼,那她就多疼疼這個孫子。
沈彥州遵循著食不言,寢不語,並沒有朝他母親那裡看一眼,隻是低頭吃飯,神色淡然。
看見母親那厭惡的眼神,他早已經習慣,心裡再沒有一絲波瀾。
心裡的那道傷口也早就結了厚厚的痂,變得堅硬如鐵,不再輕易被外界所影響。
飯後,沈老夫人打發了其他人和屋裡的丫環,隻留下沈彥州和曹嬤嬤。
“長公主府過幾天要舉辦賞梅宴,給國公府下了帖子,還特意單獨給你下了一份。”
沈老夫人接過曹嬤嬤遞過來的熱茶,抿了一口。
“長公主的意思,不言而喻,你這邊是怎麼想的?”
沈彥州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祖母這裡的茶就是好喝。”
“你這孩子,一說起這事,就喜歡顧左右而言他。”沈老夫人嘴裡雖然嫌棄,但轉頭就吩咐曹嬤嬤,將她屋裡的茶葉包一些給沈彥州帶回去。
“祖母應該知道我的性子。”沈彥州整了整衣袖,語氣溫和。
沈老夫人長歎一聲。
她當然了解他的性子,但這個安樂郡主在她看來確實不錯,長相端莊大氣,又素有才女之名,和彥兒挺相配。
隻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難道你真的要娶你那個表妹?”沈老夫人話鋒一轉,右手摩挲著左手上的佛珠。
即使她再心急孫子的婚姻大事,也看不上這個王念雪,和養大她的國公夫人一個性子,矯情又裝模作樣。
沈彥州:“我一直把她當妹妹。”
“那就好,不是我要針對她。”老夫人抬眼看了看他,“你母親真的不會養孩子,你看看她,把你那個表妹,還有你三弟,都養成什麼樣子了。
幸好你從小沒放在她身邊,要不然,這國公府就要被她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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