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挨打,蘇窈心裡忿忿不平。
讓他動不動就罰她。
她現在兩隻膝蓋都受了傷,他還不忘折騰她。
但,蘇窈也隻能在心裡想想。
她推開門,“一不小心”地踩過沈硯的腳,進了二爺的房間。
沈硯沒敢發出聲音,隻能抱著腳在原地轉了幾圈。
門在蘇窈的身後無聲地關了起來。
蘇窈沒在意,她轉過鏤空金絲楠木雙插屏風,過屏風便看見男人正趴在那張鉗壓絲紫花金絲楠木雕花架子床上,床上掛著的青色織錦床幔被白玉帳勾高高掛起。
“滾。”男人的聲音透過厚厚的被褥傳了出來。
蘇窈轉身就走。
跟誰想伺候他似的。
她來到門口伸手拉門栓,卻發現,門已經從外麵被鎖上。
蘇窈這才發現,自己又被那兩個家夥給賣了。
窈聽著外麵一片寂靜,隻能認了命。
門外的沈硯聽著門內的聲音,有點於心不忍:“阿墨,你說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有點不地道,阿霄的腿還受著傷呢。”
“要不,換你進去伺候爺?”沈墨斜睨了他一眼。
“當我什麼都沒說。”沈硯轉身,在門口站得筆直,滿臉認真的表情。
今夜外麵的空氣真不錯,他可以呼吸一晚上。
“阿墨,你說二爺為什麼隻讓阿霄進去伺候?好歹我們也跟在他後麵這麼多年,怎麼還比不了才來幾天的阿霄?”沈硯忍不住又湊近沈墨。
“就你這腦子,再在二爺身邊待二十年,也隻能是這個待遇。”沈墨有時候真要被這個家夥給蠢哭了。
“我怎麼了,我覺得我挺聰明的,要不爺也不會留我在身邊這麼多年。”沈硯不服氣。
沈墨不想和他說話,整個人從裡到外,除了忠心,也再找不出其他的優點了。
“這幾天我不當值,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沈硯忍不住又八卦了起來。
沈墨掏了掏耳朵,身體轉了個方向。
蘇窈又回到了床邊。
“滾,沒聽見嗎?”男人的聲音暗啞中帶著冷厲。
“二爺,是我。”蘇窈小心地回答。“屬下來給你送藥。”
她不知道,沈彥州是真的下令讓她來幫他上藥,還是和上次一樣,外麵那兩個家夥假傳聖旨。
沈彥州這才側轉過頭,看向了站在床邊的人。
隻看見了半截腰身。
“蹲下來。”男人的聲音突然就變得有氣無力。
蘇窈隻能半蹲下身體。
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沈彥州的視線裡。
他現在渾身無力,整個後背似火灼燒一般的疼痛,整個神經都痛得麻木起來。劇痛順著脊椎一路蔓延至大腦,仿佛要將他的身體撕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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