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曦難過道：“我說大話了……都跟你拍胸脯保證了要問出藍藍心情不好的原因，可是我什麼都沒問出來。”
趙璟川鬆了口氣，“沒關係，以後不許再跟我說對不起，聽見沒有？”
他不喜歡聽她說對不起。
怕她在說完“對不起”後，跟著就要說“離婚”。
雲洛曦點點頭，“好……”
“不過，雖然藍藍沒有告訴我原因，但是我們聊了一下，我感覺她很悲觀。她不敢去相信和期待美好的東西，這應該也是她暫時還不願意回趙家的原因。”
“不過璟川你彆難過，燁哥剛才說那些是因為他喝了酒，是酒後的胡言亂語，是氣話。”
“我還是相信藍藍會認你們的，藍藍才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隻要趙家不放棄她，讓她感覺到溫暖，她遲早都會回來。”
趙璟川已經啟動車子，聽雲洛曦說了這些，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
他唇角揚起一抹微笑，“嗯，我相信藍藍會回家，她已經開始在乎我了。”
“是嗎？”雲洛曦靠在車座上，偏頭看向趙璟川，眼神驚喜，“你感覺到了？”
“嗯。”趙璟川點點頭。
他從藍藍看他的眼神裡感覺到了。
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他能感覺到，她把時燁打暈後，是想向他解釋什麼的。
他看見她抽煙時，她馬上就把隻抽了幾口的煙扔掉。
說明她在意自己怎麼看待她。
還有……
趙璟川眼中笑意更濃，“剛剛她揍了阿燁，沒揍我。”
雲洛曦愣了下，“就……因為這個，你感覺她在乎你？”
“對啊，難道不是嗎？”
“……是。”雲洛曦點點頭，閉上了眼睛，“頭有點暈，我先睡一會兒。”
“好。”
趙璟川一邊開著車，一邊回想著剛才，他和時燁起爭執的時候，顧今藍一掌把時燁給劈暈了。
越想越開心，他一個人咧嘴笑。
可笑著笑著，又忽然皺起了眉心，想到顧今藍那麼好的身手，心疼她不知吃了多少苦。
安靜的車廂裡，雲洛曦迷糊的聲音響起，“璟川，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趙璟川柔聲道：“我還以為你已經睡著了。”
雲洛曦：“以前我都沒見過你……為什麼那麼喜歡我……”
趙璟川說：“因為你救過的命，我說過會報答你，但也不是為了報答，當時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
雲洛曦沒有回答。
趙璟川轉頭看向她，“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
見雲洛曦歪頭靠在座椅上，雙眼閉著，趙璟川的話音連忙止住。
原來她已經睡著了。
所以剛剛她是在說夢話？
趙璟川溫柔地笑了下，繼續認真開車。
他右腳輕輕踩著油門，儘量讓車子保持勻速，以免把她晃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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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車裡，時燁還在昏睡中。
顧今藍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
她輕輕捧著他的頭，低頭看著他。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第一次在酒店見到他時的樣子。
當時他也在昏睡中，俊美的臉上一片蒼白，就像現在這樣，一點血色都沒有，滿滿的破碎感，有一種致命的誘惑。
看著看著，顧今藍的手指忍不住從他的眉頭上輕輕撫摸過。
她不由得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