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收回思緒,注目看著
驀地,蘇淩隻覺半空中一人飄然盈盈落下。
蘇淩抬頭看去,卻見一身穿火紅紗衣的女娘,衣袂飄蕩,緩緩下落,衣袂和後擺綻開,如盛放的火焰,魅惑熱烈,灼人二目。
想來定然是花魁現身了。
但見這花魁仙子緩緩飄下,金蓮輕踏在地板上,聲息皆無。
那花魁站穩身姿,款款向二人走來,這不遠的距離,她走了個雨玉體清搖,蓮步生生,頭上的花鈿步搖,也微微的顫動著,映著曖昧的燭光,更顯的豔光四射。
這花魁低著頭,來到蘇淩兩人近前,飄飄萬福,聲音柔柔道:“綺花苑花魁,見過二位公子”
蘇淩這才正兒八經的打量起這花魁來。
卻見她穿著火紅紗衣,雖然也質地薄如蟬翼,卻不是很透,隻隱隱的看到她白皙的藕臂,然而這紗衣雖寬大,穿在她身上並不顯臃腫,不知為何,竟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動人的曼妙曲線出來。
隻這一點,比那四大仙子以透以露為賣點,不知高明了多少。
可是,蘇淩往她臉上看去,卻是一愣。
卻見這樣身姿如仙的花魁,卻用金絲輕紗遮了臉。
雖然隱隱能看出她五官當真如仙,肌膚凝脂如玉,可是卻總是不如揭了那金絲紗看得清楚明白。
蘇淩未說話,那郭琿已然有些不滿道:“花魁仙子,既然出來見我們,為何還要遮了麵容?莫不是存心戲弄我們弟兄?”
那花魁仙子也不生氣,忽的下螓首,嬌滴滴的笑了起來。
那笑聲更是嬌柔魅惑,動人心扉。
原本郭琿正在氣頭,被她這一笑,頓時身體酥了半邊,一點氣也沒有了。
那花魁笑過出言道:“兩位公子,奴家遮了麵容,其實是想跟兩位公子做個遊戲”
“什麼遊戲”郭琿說話都變的軟綿綿的了。
蘇淩心中好笑,並未出聲。
“遊戲叫做千金換嬌顏”
蘇淩頓時明白了,什麼千金換嬌顏啊,分明又是坑錢的把戲,想要見她真容,必須拿錢砸唄,砸的她動心了,莫說麵紗,衣衫都能不要了
“就是我們出錢,你揭麵紗唄?”蘇淩截過話道。
那花魁似有意無意的看了蘇淩一眼,又是嬌柔一笑道:“還是這位公子懂風情您們出錢,每出一次,我便微微揭開一些我的麵紗,您出的越多,我揭開的也就越多到最後能不能看到我的麵容,便要看公子們金銀有多少了?”
蘇淩滿腦黑線,這是要榨乾我所有的錢啊
前世到處都是割韭菜的,這穿過來了,也是這麼個套路,都不能多些實誠
那花魁見他倆沒有說話,卻又格格一笑道:“若是兩位覺得這樣也挺好,那今晚奴家便整晚帶著這麵紗與二位說話了”
“玩!如何不玩!這都差臨門一腳了,豈能退縮!是不是陳老弟!”郭琿一擺手,朗聲嚷道。
霧草!蘇淩心中暗罵,你小子是不出錢,坑的就我一個站著說話不腰疼!
罷了!反正橫豎倒要一睹芳容的,砸吧,權當今天十一月十一日!
大不了回去讓倉舒把我的手剁了!
我這可不是貪圖花魁貌美啊我可是為了結交這鍋灰
蘇淩找好了充分的借口,這才一拍胸脯道:“開整!”
說著,從懷中拿出五百金券拍在桌上。
“噫!兄弟威武!”
郭琿一挑大指,稱讚不已。
卻見那花魁嬌柔一笑,伸出蔥指將那長長的金紗撩了最多半寸,便笑道:“請繼續吧”霧草!五百金,就撩這麼少?
郭琿見狀,總是不能落於人後吧,從進了綺花苑開始,都是蘇淩在大把撒錢,散財童子也有錢財散儘的時候啊,更何況人家一口一個大哥的叫著,還那麼恭敬,自己無論如何也得表示表示。
要不然使勁坑他一回,人家怕了,溜之乎了,到時候上哪找這個大怨種財神爺啊
想到這裡,郭琿見蘇淩還要繼續掏金券出來,忙一攔他,朗聲道:“兄弟,你等等,看哥哥我的!”
蘇淩暗道,行,這茅坑裡的石頭,終極鐵公雞總算有想開的時候了!
他這才點了點頭道:“大哥請!”
卻見郭琿將右手伸進懷中,吭哧癟肚的摩挲了個沒完沒了,終於從懷中夾出了三張金券出來,然後將這些金券在桌子上一字排開。
蘇淩定睛看去,卻見這三張金券分彆為一百金、二百金和三百金。
蘇淩暗自嘲笑,這郭琿牛皮吹的山響,未曾想動起真格的,就這?就這?
最大的麵值都比蘇淩拿出來的小的多
蘇淩心中這樣想著,臉上並不帶出來。
卻見郭琿眼巴巴的看著這三張金券,就像挑寶貝一般,左也舍不得,右也離不了
真真就是割了他的肉一樣疼啊
終於這貨強著鼻子,皺著眉頭,一副大便不通的痛苦神色,捏起那最小的一百金券,磨磨蹭蹭的遞到了花魁仙子的麵前。
然後又是一陣哀歎。
這是沒有再小麵值的金券了,大晉朝最小麵值的金券便是這一百金的金券,蘇淩絲毫不懷疑,若是有五十麵值的金券,怕是郭琿早就拿出來替換掉了
可是即便如此,場麵話還是要說的,蘇淩憋了半天終於想到了如何奉承,忙道:“大哥!精打細算,細水長流!真就是個會過日子的好男人!”
蘇淩說完,要不是當著這花魁和郭琿的麵,怕是早就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