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怎麼就不是我了,就許你們半夜三更,嚼人舌根,不許我半夜聽牆根啊”蘇淩撇撇嘴道。
蕭元徹看了一眼蘇淩,用手點指笑道:“白衣啊,我就說不要瞞著他,你偏就不聽,如今正主殺上門來了,你跟這猴崽子解釋去”
郭白衣無奈搖頭笑笑,朝蕭元徹拱手道:“那是自然,這事因我而起,我自然得管到底啊”
說著,他朝著蘇淩嗬嗬一笑道:“蘇淩啊,你來得正好,我們正說你呢,主公也要我去尋你前來眼下有個要緊事”
未等郭白衣說完,蘇淩忙一擺手道:“先等會兒老郭,什麼要緊事都往後放一放,你跟丞相唱的哪出戲啊?你是不是得給我個解釋啊你不是說丞相受傷昏迷,怎麼現在一點事都沒啊?”
郭白衣尬笑兩聲道:“他我是這麼個事兒主公的確受了弩箭傷,蘇淩你不也親眼所見麼白日的確很嚴重這不是丁晏有半仙之體,一帖藥下去,這不就沒事了嗎”
蘇淩白了他一眼,嚷道:“沒事了?沒事走兩步?要不要來兩個大跳啊?老郭頭兒,你跟丞相合夥騙鬼呢?鬼都不信!奧斯卡都欠你倆一人一座小金人!”
說著,蘇淩沒好氣地朝旁邊靠椅上一靠,瞥了一眼旁邊茶幾道:“我渴了想讓我做什麼,先給我解渴再說!”
郭白衣無奈地看了蕭元徹一眼,蕭元徹目視他處,故作不知。
郭白衣搖搖頭,沒有辦法,自一旁斟了一卮茶,遞給蘇淩,蘇淩也不客氣,皆茶在手,咕咚咚一飲而儘。
郭白衣這才又陪笑道:“行了,茶葉喝了,氣也撒得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該說說正事”
蘇淩抹了抹嘴,瞪了他一眼道:“撒氣?早著呢!郭白衣怪不得你體弱多病呢,整天搞這些玩意兒,你這是遭報應你再這樣騙人,活不過明年去!”
郭白衣哈哈一笑道:“我死不死的無所謂,隻要主公平平安安,我現在死了都成!”
蘇淩啐了他一口道:“少拍丞相馬屁,我且問你你跟丞相這出戲唱就唱了,瞞天瞞地,瞞天王老子我都無所謂,乾嘛要瞞著我?虧得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百抓揉腸,夜不能寐的早知道這樣,我浪費這感情乾啥!”
郭白衣略帶歉疚道:“蘇淩啊,也不是故意瞞著你主公原打算告訴你的,可是怕萬一你知道實情,不動真情,被人看出破綻,那咱們所有的計劃都白瞎了不是”
蘇淩一攤手道:“行合著我還得看看《演員的自我修養》是不?”
說著,他瞥了一眼蕭元徹,見蕭元徹一個人頷首偷笑,又看了一眼夏元讓,卻見夏元讓的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這也難怪,蘇淩跟郭白衣和蕭元徹的關係自不必說,可是跟夏元讓之間還是有著很深的隔閡的,雖然今日使然,但總歸夏元讓的臉上還是多多少少有些尷尬的。
蘇淩平素嘻嘻哈哈慣了,倒也無所謂,將這三個人挨個指了指道:“你瞅瞅你們,一個是大晉丞相,一個是丞相麾下文臣領袖,一個是丞相麾下武將魁首,多少人敬仰,覺得得多嚴肅的仨人呢,結果沒事就乾這些合起夥來搞詐騙的勾當啊,是不是都從緬北進修回來的?”
蕭元徹和郭白衣哈哈大笑,夏元讓也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笑了兩下。
“蘇淩啊,你嘴裡淨整些新詞,緬北?這是何處啊?似乎大晉並無此地啊”蕭元徹有些好奇道。
蘇淩擺擺手道:“緬北啊?一個極其閉塞的蠻夷小國,離著咱們也遠,丞相不知道也好,免得被嘎了腰子”
郭白衣笑道:“主公莫聽他亂講,這蘇小子平素無事總是神神叨叨的,信他的才有鬼呢”
蘇淩頓時嚷道:“你是鬼,你們都是鬼把我騙得好苦啊,打個商量行不,幾位大哥,以後再合計什麼事,捎帶上我一個行不?”
說著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來。
蕭元徹嗬嗬一笑道:“說其他的都白扯,蘇小子啊,你真就是屬猴子的,你是怎麼跟進來的還想著讓你再多哭一會兒呢”
蘇淩擺擺手道:“別了,我今天流的淚,夠一年的了還是饒了我吧”
說著,他話鋒一轉道:“不是因為丞相你受傷的事,我鬨心麼,萬一您真就吹燈拔蠟了”
“嘁——哼!”蕭元徹尷尬地哼了一聲。
蘇淩嘿嘿一笑道:“我思來想去,睡不著啊,躺著也難受,乾脆就出來溜達溜達,不曾想看見兩活鬼在滄水旁咬耳朵,我好奇之下就聽了幾句,然後就跟來了你們仨合計得熱火朝天的,哪裡能注意到我呢”
“原來如此我還真以為你能掐會算呢”蕭元徹三人這才大徹大悟。
“既然如此,蘇淩啊,這裡麵還真需要你幫忙呢”郭白衣笑道。
蘇淩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一個勁兒的擺手道:“彆想了這事兒沒門兒,騙我的時候,您老哥兒怎麼沒想到有求於我,現在想起來了?大鼻涕流嘴裡你你知道甩了啊?早乾嘛去了晚了!”
說著,一扭頭,故作賭氣。
郭白衣哈哈大笑道:“行了,彆使性子了,你就不想知道知道我的計策,需要你做什麼?”
“不想沒興趣彆拉上我!”
蘇淩來了個三連拒絕。
“不用聽我也知道,準沒好事有好事能輪的著我?”蘇淩白了他一眼道。
蕭元徹見狀,忙打圓場道:“蘇小子,怎麼小家子氣了呢?這事兒有我一份,你要是怪,帶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