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男子一劍刺向林不浪當胸,林不浪斜刺閃身,不給他還手的機會,極速的攻出一劍,劍光閃動,呼嘯而出,直點那白衣男子的哽嗓咽喉。
出手如電,避無可避。
那白衣男子臉色一變,隻得閉眼等死。
林不浪卻未刺,隻是用劍尖抵在他的哽嗓處,冷聲道:「不要動,敢動一下,要你性命!」
那男子被製,卻一臉的怒容,瞪著蘇淩和林不浪,臉色鐵青。
蘇淩晃悠悠的來到他的近前,下了他的劍,這才冷笑道:「我說你啊,原本好好的,還能吃條魚,現在被我所擒,你可以告訴我你那個什麼教主到底是誰了罷!」
「呸!妄想今日我便是死,也不會告訴你教主的大名的!」那男子啐了一口,又怒道:「今日我死了,教主必然知道,過不了多久,你們都會死在教主手裡,教主會為我報仇的!」
蘇淩冷笑一聲,朝林不浪努努嘴道:「把他押遠一點,拿個麻繩綁了省的在這裡礙眼,擾了咱們吃魚的心情!」
林不浪點頭,押著那男子來到遠處一棵樹旁,將他困了個結結實實。
那男子猶自掙紮,一臉的不服氣,更是怒罵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觸怒教主,粉身碎骨!」
「塞了他的嘴!聒噪!」蘇淩搖搖頭,不耐煩的道。
林不浪扯了一個布條,將他的嘴塞了個滿滿騰騰,這才走了回來。
蘇淩拉著張芷月,招呼林不浪和溫芳華一起坐下,四人繼續吃魚。
一邊吃魚,一邊吃粥,全然不管捆著的那男人。
張芷月小聲道:「蘇哥哥這個人你打算如何處置」
蘇淩故意笑道:「荒山野嶺,殺了了事喂了野獸,省不少糧食」
林不浪信以為真,就要站起來去殺人。
張芷月急道:「蘇哥哥這怕是不妥罷!」
蘇淩這才哈哈大笑,撓撓頭道:「我怎麼會忍心讓我家娘子看見這血淋淋的殺人場麵,開玩笑啦!」
張芷月臉色一紅,隻做不知,低頭吃魚。
林不浪問道:「公子不殺他,難道要放了他」
蘇淩搖搖頭道:「放了他也不甘心,這個鳥人實在可惡,擾了咱們的心情就這樣放了他,太便宜他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先吃魚吃粥,讓我想想!」
眾人吃了粥和魚,蘇淩方拿著吃剩下的半條魚,晃晃悠悠的來到那白衣男子近前,朝他嘿嘿一笑,拿著魚在他麵前晃了兩下,摘了他口中之物道:「嘿,要不要來兩口,賊香!」
那白衣男子瞪他一眼,怒道:「野種!我才不吃,你們敢享用教主之物,定會口舌生瘡!」
蘇淩也有些惱火,將那魚狠狠的擲在他的麵前,啐了一口道:「你這人,實在可惡,好心讓你吃兩口,你卻咒我們沒人搭理你!」
說著,他轉身回去對張芷月三人道:「吃飽喝足,原本想在這裡多留一會兒,欣賞下美景結果被這鳥人擾的半點心情都沒了,拉倒拉倒咱們走人吧!」
四人收拾東西,也不管那被綁著的男人,翻身上馬,朝山路的方向行去。
那男子見蘇淩他們要走,扯開嗓子道:「哎!小子,放了我!放了我!」
「籲——」蘇淩勒馬停下,忽的朝張芷月三人狡黠一笑道:「你們等著我,我去去就來。」
說著,他吊兒郎當的來到這男人近前,抱著膀子冷笑著看著他。
那男子以為蘇淩要來放了他,倨傲道:「小子,你是不是怕了,快放了我,我倒是可以考慮在教主麵前給你們美言幾句,讓教主不追究你們!」
蘇淩聞言,仰天大笑,卻也不管他,當著他的麵,在他麵前數尺處,梅花開的正盛。
蘇淩大搖大擺的彎腰,動作故意做得很誇張,摘了幾朵開的最好的梅花,朝他晃了晃,扭身返回。
那男子氣的臉色鐵青,瞪著眼怒視著他。
蘇淩來到張芷月近前,柔柔道:「說過了要摘些梅花給我家娘子戴這事可不能忘!」
張芷月臉色一紅,卻還是歡喜的低了頭,讓蘇淩親自給她戴在頭上。
溫芳華玩了一眼一旁的林不浪,打趣道:「蘇淩這哄小女娘的本事,實在是無人能及啊不像那姓林的木頭,怎麼也不會這一手」
林不浪一窘,撓撓頭笑了起來。
蘇淩翻身上馬,揚鞭道:「走啦,再不走那什麼狗屁教主要來找我算賬了!」
張芷月小聲道:「蘇哥哥真的不管那個人了?」
蘇淩撇撇嘴道:「人家有他親親教主來救,咱們這些凡夫俗子,救了他不是折辱他麼管他死活!」
眾人哈哈大笑,打馬向前,朝山路上行去。
那男子一邊掙紮,一邊大喊道:「小子,有種你敢報名麼?告訴我你是誰!我定求教主殺了你!」
蘇淩頭也不回,冷笑朗聲道:「有何不敢!你記住了,勞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蘇淩是也!告訴那狗屁教主,讓他趕緊滾蛋,碰上勞資,勞資連他一起綁了!」
四人策馬而行,不久消失在山道之上。
整個大湖驀地安靜下來,隻有懸泉水聲,響徹不絕。
那男子正思忖如何才能脫身,忽的覺得眼前人影一閃,抬頭看去,卻見是一個年輕的道士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旁。
卻見此道士,一身玄色道袍,當胸八卦圖案,隱隱似有真氣流轉,手中拂塵如雪,一副出塵之相。
「你你是何人!」那男子訝然道。
那道士淡淡一笑,打了個稽首道:「貧道乃救你之人施主啊,你雖然是白袍使,但也不該惹方才那人,你可知道他是何人?」
那男子頗有戒心的看了他一眼道:「他告訴我了,他叫蘇淩」
「嗬嗬蘇淩,不錯,但貧道還知道,這個蘇淩可是蕭元徹的將兵長
史」那道士不緊不慢的道。
「什麼」那男子聞言,不由的倒吸一口氣,呆在那裡。
「罷了貧道慈悲為懷,最看不得人受苦,我這就給你解了綁繩,你回去告訴你家教主,就說兩仙塢讓你轉告他,蘇淩已到,讓他小心應付,切莫大意!無量天尊!」
那道士打了個稽首,這才將那男子綁繩解開。
「仙長是兩仙塢的人,難道您就是」那男子神情恭敬,趕緊見禮。
這道士眼中閃出狡黠神色,擺擺手道:「施主,不可說!不可說也回到你該回的地方去罷,莫要再與那蘇淩糾纏,再若如此貧道可救不了你了」
那男子忙點了點頭,撿起地上的長劍,縱身消失在楓林之中。
那人去了許久,這道士身後緩緩走來一個俗家打扮的少年,恭恭敬敬的朝著道士施了一禮道:「師父方才蘇淩也在,為何您不見見他敘敘舊」
那道士一臉深意,搖搖頭道:「有些舊,可敘,有些舊,無需再敘了秦羽啊,如今咱們既然來了這天門關地界,莫要因為蘇淩而忘了我們的事情啊!」
那少年聞言,神情一肅,點頭道:「徒兒謹記師父教誨」
那道士點了點頭,目視著蘇淩消失的山道,忽的眼神劃過一絲玩味之色,自言自語道:「蘇淩啊,你小子得罪了白袍使,接著便是黑袍使這兩個你也許能應付,可是那教主,怕是不好惹啊自求多福罷!」
說著,他打了個稽首道:「無量天尊,徒兒,咱們也該上路了!」
未見他如何作勢,刹那間身形已然飄遠數丈。
那少年眉頭微蹙,眼中出現了幾絲掙紮神色,這才低頭疾步趕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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