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和林不浪站在崖邊,望著腳下滾滾逝去的血色岩漿,皆半晌無言。
“罷了謝必安這樣選擇,也算是一種解脫,不浪,咱們走罷!”
蘇淩忽然一刻也不想在陰陽洞待了,轉身大步朝前走去,林不浪緊緊的跟上。
兩人剛走了幾步,卻聽到前麵有腳步之聲,抬頭看時,卻見張芷月、溫芳華和浮沉子走了進來,溫芳華的手中還牽著小道士善明。
張芷月一眼看到了蘇淩,快步走了過來道:“蘇淩你們沒事就好去了這許久,我我們都很擔心你們”
蘇淩柔柔笑了笑道:“芷月妹妹,我和不浪不是好端端的麼,倒是你,中了他們的毒,現在感覺如何了?”
張芷月點了點頭道:“解毒的藥服下,現在已經沒有事了!”
浮沉子走過來道:“蘇淩啊,算你命大竟然能有驚無險不過,你要是聽道爺我的話,哪裡能有這許多破事出來?”
蘇淩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走了,我也沒有讓你跟我進這洞中這可不能怪我”
“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拉倒,拉倒,道爺多餘的擔心,那些被擄來的女子,已經放走了此間事畢,道爺去也!”
說著,他一甩那沒幾根毛的拂塵,轉頭要走。
蘇淩卻是叫住他道:“牛鼻子你就這樣走了啊?”
浮沉子斜睨了一眼蘇淩,沒好氣道:“怎麼腿長在道爺身上,道爺想去哪兒就去哪再說,跟著你一天天的全是倒黴的事情說不定哪天把腦袋都混丟了道爺還想多活幾年!”
蘇淩哈哈大笑,遂正色道:“牛鼻子,說其他的都沒意思我們是要去天門關途徑此處,你不好好地在兩仙塢悟道修真,也跑到這裡,到底要做什麼啊?”
浮沉子擺了擺手道:“莫問,莫問,問了道爺也不會說的反正吧,你有你的事,道爺有道爺的事至於道爺要做什麼,天機不可泄露也”
浮沉子一臉高深莫測的道。
“切我還懶得知道呢”蘇淩嘁了一聲道。
浮沉子一瞪眼道:“蘇淩,你就真的不好奇道爺此番要做什麼大事不成?”
說著來到蘇淩近前,訕訕地嘀咕道:“要不你跟道爺走,還是那件事,皈依我道門,你想知道什麼,道爺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如何?”
不等蘇淩說話,張芷月已然舉起了粉拳,啐了一口道:“你這牛鼻子,我可聽蘇淩說過,你三番四次要拐了蘇淩做什麼破道士!再若如此,你看我不揍你!”
浮沉子一吐舌頭,一臉懼意地擺擺手道:“唉!女人就是麻煩,母老虎更是麻煩蘇淩你身邊有一隻,不浪老弟,你身邊也有一隻你們自求多福罷道爺走了!”
他這一句話,將在場的兩個女娘統統得罪了,再看張芷月和溫芳華皆是一皺秀眉,啐道:“你個破道士,你說誰是母老虎的!”說著,兩人舉拳要打。
浮沉子一縮脖子,連忙擺手道:“拉倒拉倒,道爺惹不起,總躲得起罷拜拜了您呐!”
說著,也不見他如何作勢,一道流光已然飄出十餘丈,嘿嘿笑著便跑。
蘇淩幾人見他狼狽之相,皆哈哈大笑起來。
再看浮沉子三晃兩晃,蹤跡不見,半空中隻餘一語道:“蘇淩啊,道爺也是好心,你總是要去天門關的,但是天門關隨你們怎麼破,怎麼打,跟道爺沒任何關係,隻是一點那陰陽教,你最好還是不要招惹得好聽不聽的隨你,道爺言儘於此好自為之!”
蘇淩本想趕上,到底要問清楚浮沉子知道些什麼,可是那浮沉子早已沒了影子,隻得搖頭作罷。
林不浪道:“他總是神神叨叨的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蘇淩點點頭道:“不管他說什麼,天門關咱們總是要去的,那陰陽教咱們不主動招惹便是,但若他們使什麼陰謀詭計,主動招惹咱們,那也講說不起了”
說罷他揮揮手道:“走罷,此處不是久留之地,咱們先回無妄觀”
眾人點頭,朝著陰陽洞外走去。
那善明似乎有些不舍的神情,朝著蘇淩身後看去,卻隻見空蕩蕩的崖邊,其下赤色岩漿滔滔流逝,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便是溫芳華拉了他幾下,他似乎都有些恍若未聞。
蘇淩似乎看出了善明有心事,又想到他是個可憐之人,這才摸了摸他的額頭,柔和道:“善明啊你有什麼話要說麼?”
善明嘴唇翕動,低下頭小聲道:“蘇大哥肅衍呢他”
溫芳華聞言,卻有些不解道:“善明你怎麼還惦記他呢?他那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