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時間浮沉子沒改過來,說禿嚕嘴了,看到一旁管道通額頭冒汗,朝他擠眉弄眼,他這才意識過來,趕緊改口。
好在蒙肇今日心情極好,倒也沒有怪罪浮沉子,他與穆顏卿皆朝著陰陽煞尊拜了這第二拜。
浮沉子眼睜睜的看著這兩人拜了第二拜,按他預想的,這第二白拜到一半,這場中便會風雲突變,那藏在暗處的人必然趁蒙肇不被,突然殺出,殺個陰陽教這幫王八犢子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這第二拜都已經拜完了,整個陰陽大殿殿內殿外,一點變化都沒有,彆說突然殺出什麼人,連個風吹草動都沒有。
浮沉子有些麻爪了,暗道,完犢子了,這下真就徹底涼涼了,蘇淩,你還沒死回來啊,該你了,踏著你的七彩祥雲,來救你的紫霞妹妹啊,你特麼的躲哪裡去了啊!
浮沉子心中一陣煩亂,整個人呆在原地。
可蒙肇和穆顏卿已經拜完第二拜了,那蒙肇正滿心歡喜地等著浮沉子一聲喊,好夫妻對拜,然後便可抱得美人,送入洞房了。
春宵一刻那可值千金
啊。
可是這浮沉子卻宛如木雕泥塑一般,愣在了那裡,也不說話,這第三拜總不能不聽他喊出來,自己拉了穆顏卿拜了吧。
蒙肇有些不悅,朝著忘機淡淡地看了一眼,忘機頓時心領神會,趕緊走到浮沉子近前,一拉他的道袖,低低道:「天師天師你乾嘛呢,趕緊喊第三拜啊這可都等著呢」
浮沉子又是一激靈,這才回過神來,心中不停地苦笑,暗道,蘇淩,可彆說道爺不講義氣,是你做縮頭烏龜的啊,你媳婦跟那死變態這三拜之後,可真成人家的媳婦了啊。
這綠帽子,你不想戴也得戴了啊
浮沉子無奈,隻得磨磨蹭蹭,故意拉長了聲音,
一字一頓道:「第三拜了啊」
他的意思是,第三拜了都,這可是關鍵時刻,蘇淩你有沒有看見啊!
「夫妻」浮沉子硬著頭皮,似被嗆住了一般,咳了幾聲,便咳還邊轉著眼珠,四下偷偷觀瞧,想著萬一看到蘇淩或者蘇淩說的幫手呢,這時候出手可還不算晚。
可是哪裡有蘇淩或者幫手的影子啊,全是陰陽教一臉興奮的弟子,嗚嗚泱泱的。
浮沉子一咧嘴,暗道,徹底完蛋。
隻得一橫心,朗聲道:「夫妻對拜」
浮沉子話音方落,蒙肇便覺著一旁的穆
顏卿身體微微的一顫。
他今日雖然十分高興,更十分的激動,原本什麼事都會懷疑的性子,今日沒怎麼發作,可是他感受到穆顏卿的身子竟在此時微微一顫,心中頓時狐疑起來,深深的看了一眼穆顏卿,沉聲道:「卿兒你為何莫不是新中南還有什麼放不下的麼?」
穆顏卿心中一凜,她其實明白今夜的大婚不過是做樣子,麻痹蒙肇的,不僅如此,她亦堅信,蘇淩未死,定然會在拜堂之時,突然出現,然後與自己合力,還有浮沉子將陰陽教攪個天翻地覆。
所以,第二拜之後,穆顏卿也開始緊張起來,她摸了摸腰間,腰間暗藏著一柄軟劍,這柄軟劍她一直帶在身上,所有人都未見過。
她知道今夜是一場血戰,所以用寬大的喜服遮了那軟劍,表麵之上看不出來,她原本打定主意,隻要蘇淩一現身,那蒙肇的注意力必然會被蘇淩吸引,自己便可趁他不備,賞他一劍。
就算殺不死他,也必然一擊重傷。
可未成想,這第三拜那浮沉子都已經喊完了,哪裡有蘇淩的半點影子?
難道一切都是假的,浮沉子騙了我,說什麼虛以為蛇,假意與蒙肇成婚,還有蘇淩會出現這些,都是浮沉子騙人的?隻是為了誆騙我跟蒙肇成親?
其實蘇淩真的死了,那浮沉子也不是在唱戲,而是真的投靠了蒙肇。
刹那之間,百個千個念頭
從穆顏卿的心中閃過。
因此她聽到夫妻對拜喊完,這些念頭齊齊湧上心頭,自己一時難以自控,才不由自主的身體一顫。
不想卻被蒙肇發覺了。
穆顏卿逼自己不去想這些亂糟糟的東西,強自鎮定下來,心中雖然亂成一團麻,但好在蓋頭遮麵,那蒙肇看不見自己得神色,她的聲音也儘量鎮定道:「夫君這話說的好沒來由能嫁給夫君自然是卿兒的福氣,卿兒稱心如意方才一顫,是因為卿兒想到這夫妻對拜之後,咱們就真的成了夫妻了,一時激動欣喜,情難自持」
蒙肇聞言,覺得這也是人之常情,這才不疑有他,哈哈笑道:「卿兒放心,隻要咱們結成夫妻,無論是陰陽教還是這天下,是我的,便也都是卿兒的!」
穆顏卿趕緊點了點頭,掩飾過去,在心中卻心一橫,暗道,既然要對拜,那就對拜
隻是,蒙肇啊蒙肇,對拜之時,便嘗嘗姑奶奶這一劍是否鋒利吧!
想罷,她不動聲色的用右手朝著自己得腰間按去。
專等著蒙肇與她對拜彎腰低頭時,一劍刺出。
再看兩個人對麵站好,緩緩的彎下腰,下一刻便是對拜。
而穆顏卿按在腰間的手,也開始難以抑製的顫抖起來。
然而,在兩人剛彎腰那一刻,忽的異變陡升!
「哈哈哈哈哈——」一聲震耳欲聾的放肆大笑,劃破夜
空,震得人兩耳發炸。
所有人頓時一驚,所有的樂聲也在刹那之間消失,整個陰陽大殿殿內殿外,驀地鴉雀無聲。
倏爾,所有人都意識到了情況有變,「嘩——」大殿內外如開鍋了一般,議論之聲如潮翻湧。
「蒙肇邪魔歪道,不男不女的東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麼樣子,癡心妄想,竟想美事!還想娶這絕色女娘,你也配!」
蒼穹之上,這突如其來的話音,浩大而轟轟如雷,在整個蒼穹彌漫開來,響徹陰陽教的整個角落。
蒙肇臉色大變,忽的站直了身體,眼中射出一道冷芒。
穆顏卿本欲出劍刺他,見形勢發生變化,這才定了定神,將手從腰間移開,然後故作驚慌道:「夫君這是怎麼回事?何人大膽,竟然攪鬨你我的大婚!」
蒙肇冷哼一聲,滿臉怒意和殺氣,卻對穆顏卿一笑,似乎在安她的心道:「卿兒放心,今日無論是誰,也不能破壞你我的大婚!你在殿中,不要驚慌,為夫去去就來!」
說著朝浮沉子和忘機、管道通朗聲道:「天師、忘機、道通,你們率殿內各口首領,保衛教主夫人安全,本教主這便出去看看,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蠢貨,敢壞本教主好事!」
「喏——」浮沉子三人剛一拱手應諾,卻見一道紅芒,那蒙肇已然化作流光,激射出大殿,落在殿
門前,負手而立,沉聲道:「閣下何人啊既然到了我陰陽教,又趕上了本教主的大婚,不如現身,嘗一嘗喜酒如何?」
「哈哈哈哈」那笑聲又從半空傳來,「蒙肇不消你講,這美酒,讓你們這些該死的玩意吃了,豈不浪費了今日,怕是你沒有命大婚了」
再看半空之中,驀地出現了兩道黑色身影,如離弦之箭一般直衝而下,緩緩的落在廣場的紅毯大道上。
蒙肇和在場的陰陽教弟子皆閃目看去。
卻見來的卻是兩個黑衣人,神情冷峻,似乎並不慌張,更氣定神閒。
隻是不知為何,容貌邋遢,披頭散發,身上的黑袍也是不知被什麼東西掛扯的一條一條的,頗有些狼狽。
卻見頭前那個黑袍人,身材高大,卻十分的清矍,手中擎著一把出了號大的刀,刀芒閃著冷光。
旁邊一人,手執一柄銀色細劍,寒氣繚繞,劍意滔滔。
那執刀之人,淡淡看了一眼立在台階上,陰陽大殿門前的蒙肇,冷笑開口道:「蒙肇沒想到吧,咱們又見麵了彆來無恙啊」
聽他的口氣,似乎與蒙肇早就認識。
蒙肇冷冷的盯著這黑袍人,忽的咬牙切齒,恨聲道:「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啊到現在還活著牽晁!」
來人非彆,執刀人牽晁,
執劍人韓驚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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