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無奈,隻好先將他攙扶到機場貴賓休息處坐下。
細看之下,趙梧軒麵如白紙,冷汗津津,臉頰泛著病態的嫣紅,呼吸急促且灼熱。
“你現在在發高燒,真的不要命了嗎!”少年吼道。
“你知道,我必須儘早趕回去……”
“那邊不是已經安排好了嗎?何況還有趙叔叔,你擔心什麼?”
“我必須讓他們這次再無翻身的機會!”趙梧軒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少年無奈,隻能妥協,與趙梧軒認識這些年,早已了解他的性情,不再多言。
“呀!梧軒哥哥,你的手怎麼傷成這樣了?”小彤驚訝道。
趙梧軒雙手在拔釘子時弄出的傷口,現在都已紅腫發炎,嚴重的地方甚至已經化膿,手掌中幾乎看不到完好的皮膚。
少年氣急敗壞的到一旁撥打電話“現在去機場最近的醫院,叫一個醫生帶著急救箱過來,這裡有個心臟病人,目前在發高燒,手上有傷口,已經發炎流膿,讓他們趕緊來!”
十五分鐘後一個醫生提著藥箱急匆匆的進了機場大廳。
醫生大致給趙梧軒檢查了身體,似是鬆了口氣,道“他現在高熱不退,身體十分虛弱,扁桃體發炎,似乎之前也吃過太多的保心之類的藥物,心臟情況不太好,建議還是入院作個全麵檢查。”
趙梧軒輕輕搖頭,少年狠狠瞪了他一眼,對醫生道“如果現在不住院,你可不可以先給他用點藥?一會兒上了飛機直接送到大醫院。”
醫生最終點頭同意,道“好吧,我的藥都帶來了,幸而他現在意識是清楚的,我先給他打一針退燒。”
少年和慧生上前幫忙,醫生打完肌肉針後,小彤叫道“他手上有很多傷口,快幫他看看。”
醫生看了一眼趙梧軒的傷口,歎了口氣,吩咐道“你去拿一個痰盂放在下麵,你坐在他旁邊抱住他的身子,以免他掙紮!”
慧生急忙去找痰盂,她先前看了一眼知道機場衛生間在什麼方向;少年坐在趙梧軒身邊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趙梧軒低聲道“我已經最少七天沒洗澡了,身上滿是汙泥灰塵,你不心疼自己的衣服嗎?這可不能見水啊……”
少年憤然道“我當然心疼!所以等你好了,讓你將我一年四季的衣服都包了,這是你欠我的,彆想賴賬!”
慧生將痰盂拿來放在趙梧軒手底下,醫生已將處理傷口的工具準備好。
“你把他手扶好,你抱著他彆讓他亂動!”醫生話音剛落,將一瓶消毒藥水整瓶淋在趙梧軒手上。
刹時間,趙梧軒緊咬牙關,渾身顫抖不已,被少年牢牢控製著身體,隻能不可抑製的輕輕抽搐。
近來,趙氏似乎依然不太平靜,就連許久不曾在公開場合露麵,與一群富家太太一齊遊玩的趙氏集團董事長趙濤的原配夫人高娜也頻頻出現在各種聚會上,顯得光彩照人風頭無兩,甚至連私下不常往來的高娜娘家哥哥們,高氏企業負責人,趙梧軒的舅舅也時常出現在彆墅,似是兩家多年以來關係密切,親如一家。
表麵上一派安寧,趙家一時成為中標的熱門人選。
但也有消息稱趙家的繼承人,董事長趙濤獨子趙梧軒近來莫名失蹤,趙家暗地中派了大批人尋找,甚至動用了警方的力量都沒有找到。
有傳聞稱,趙家獨自趙梧軒是與妙齡少女一起消失的,指不定如今在哪裡風流快活;還有人稱是其欠下風流債被人報複所為;更有甚者表示趙家在商場樹敵無數,在這個敏感時期,獨子被人殘害,目的隻是為了讓趙氏一敗塗地,不得翻身。
隻是無論哪種說法都沒有得到趙家人正麵回應,麵對不脛而走的流言蜚語,趙家人在私下聚集的場合有意無意透露趙梧軒是與好朋友一起趁著假期出門遊玩了,看不出絲毫因兒子丟失而焦急狼狽的模樣,致使許多人在暗中猜測,真假難辨。
“先生,樓下有客人拜訪”傭人禮貌的敲門通報。
趙濤聞言眉頭輕皺道“我不是告訴你們今天不見客嗎?”
傭人不疾不徐道“我們告訴那位先生了,可他隻是說有重要的事情找先生商量。”
趙濤若有所思道“那個人你們見過嗎?”
傭人搖搖頭,思考片刻道“我問過姐妹們,她們都說那人沒有來過這裡。”
“你請他到客廳坐著,我稍後下來!”
傭人點點頭輕手輕腳退出去。
趙濤怡然自得的又坐到沙發上,似乎並不急著見客。
二十分鐘後趙濤緩緩從樓上下來,乍一見坐在沙發上等待的那人,略帶歉意道“不好意思,有點累,方才在臥室睡著了。”
那人淡然起身,熱絡道“是我來的時間太晚了,打擾趙董事休息”
二人略顯生疏的寒暄一陣,這人趙濤知道,是海華公司老總,也是跟於海關係密切私交不錯的一個人,他們隻是在各種聚會上有過數麵之緣,見麵彼此寒暄,並無交情。
趙濤明白他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如今政府招標,海華也是其中一個,但其實力並不出眾,此前大家都認為他與於海交情匪淺,應該會全力支持於海,如今看來並不如先前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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