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梧軒在一旁冷眼瞧著,眼中滿是輕蔑,任由於詩韻蹲在地上掩麵哭泣。
采荷原不知這檔案袋中裝了些什麼,現在看到散落的照片,總算明白了幾分。難怪當時還在病中,臥床休息的少爺會氣得差點心臟病發,將一套最愛的白瓷茶杯都打破了。
采荷來到趙家這麼久,第一次看到趙梧軒發這麼大脾氣,以往趙梧軒雖會生氣,但十分自持,就算十分憤怒也不會毫不掩飾,如此失態。
看了一眼仍淚流滿麵的於詩韻,雖覺得她是咎由自取,但身為女子的同理心讓采荷有些不忍,欲上前安慰,又害怕少爺不高興,有些矛盾的站在那裡。
趙梧軒感受到采荷的不安,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采荷看到趙梧軒的眼神,沒有不悅,十分平淡,她知道少爺至少不會因她的舉動生氣。
上前輕輕將於詩韻扶起來,慢慢給她擦掉眼淚,並沒有出言安慰。
片刻後,趙梧軒見於詩韻情緒漸漸平複,冷聲道“於小姐可是哭夠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認不認識照片中的人?”
於詩韻豁然抬頭,紅著眼瞪著趙梧軒咬牙道“這些照片你從哪來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於小姐不是要敢作敢當嗎!”
“那……那……後麵那些也是你做的?!”於詩韻難以啟齒道,那些見不得光的照片是她幾個月前跟一群公子出去玩,酒喝多了,她完全不知道會被人偷拍。
趙梧軒似是被激怒了,口不擇言厲聲道“你以為我跟你於大小姐一樣放蕩不顧廉恥?我還沒這麼下作!”
趙梧軒一直知道於詩韻作風豪放,舉止放蕩,也知道她和自己在一起的單純嬌俏隻是裝出來的樣子,但他曾經以為對外人而言,他們如今到底是以情侶的身份在交往,期間她會稍微收斂一點,可沒料到在此期間她不僅毫無收斂甚至讓人拍下來留下了證據,對方還在醉酒後四處張揚。
那天晚上,趙梧軒靠在床上剛看完李叔送來這次綁架人員調查的資料總彙,與先前預計的不差,是於詩韻惡意報複。
趙梧軒並沒有太過生氣,意料之中的事情,隻等鴻恩和他們那群一丘之貉垮台即可。他並不著急,也不想去落井下石,隻要他們不會再來騷擾他,他願意聽從那個人的話得饒人處且饒人,給自己留條後路。
可萬萬沒料到,下一刻便接到李勝軍的電話,聽到了令他作嘔的交談。
電話那頭是幾個人推杯換盞,其中一個人,大舌頭般含糊不清道“你們知道嗎?就趙氏集團……趙家那個病秧子,隻怕是沒幾天活頭了……哈哈……”
另一人道“你……是看人家長得比你帥嫉妒吧……”
接下來又是一陣笑聲,李勝軍在一旁淡淡阻止道“哥幾個說話還是小心點,傳到趙家人耳中總是不好。”
那個聲音繼續道“怕個屁啊……就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整個就是銀樣鑞槍頭……”
幾人又是一陣嗤笑……
那人似是怕彆人不信,接著含糊不清道“你們彆不信……我告訴你們……就他那個女朋友……什麼淑女名媛,都t是裝的,騙他那個病秧子呢!”
另一人嘲笑道“人家是不是淑女,你知道了?”引來一陣猥瑣的笑聲。
李勝軍本想讓趙梧軒知道綁架他的線索,沒想到那些人越來越過分,想掛電話又不敢,他清楚趙梧軒的性子,現在要是掛了電話,他馬上會到這裡來,到時這裡一群人沒一個能幸免!
隻好低聲道“哥們,對不住了……”旋即對喝酒的幾人朗聲道“哥幾個酒喝多了,怎麼越說越沒邊了!”
一旁的人笑道“知道你跟那趙家病秧子關係不錯,剛好說出來讓我們聽聽吧,你也提醒他一下,免得再被女人騙!”
“對啊,他那個病病殃殃的身體又滿足不了人家,人家出來找人也是正常的……哈哈……”
旁人聽到這話一直在起哄,隻聽那個含糊不清的聲音帶著猥瑣的笑聲道“哥們上次跟她喝酒,那妞可奔放了,哎呦喂,那模樣彆提多浪!”
幾人來了興致,一個更加放肆的聲音道“這麼說你是嘗過啦?”
那人笑道“那妞可勢利了,我還沒得手,人家那天看中的是另一家的小子……不過我留了個心眼,在她身上摸了一把,而且還拍了小電影,那家我常去的,門清……”
後麵又是一些邪肆的笑聲和下流的話語,李勝軍低聲道“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
言罷對方掛了電話,趙梧軒手指微微顫抖著掛了電話,一直竭力忍耐著,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神色莫名難辨。
直到夜裡兩三點,李勝軍帶著一身酒氣來找趙梧軒,交給他一個檔案袋不發一語轉身離開了。
在李勝軍走後不久,采荷便聽到室內有東西摔碎的聲響,衝進去一看,趙梧軒雙目赤紅,臉色煞白,手顫抖的厲害……幾上放著的一套茶具摔得粉碎,一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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