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胸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震驚與心動,震驚與她的大膽,心動……一隻沒有軀體的鬼竟荒唐的在刹那間感受到了心跳,多麼可笑!
可理智還是將我拉回現實,脫口而出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蘇茜茜似乎有點得意,不甘示弱道“我在吻你!”
我一時語塞冷聲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我雖是一隻鬼,可我也是個男人,你知不知道……”
“我很清楚自己在想什麼,也很清楚自己的選擇!”她打斷我道“那你呢?你清楚自己的感受嗎?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嗎?有勇氣得到你想要的嗎?”
蘇茜茜連聲質問,每一句都重重敲打在我心裡,我明白自己顧慮重重,麵對她的問題顯得十分優柔寡斷,我就算什麼都不用顧慮,可至少要為她考慮,我不能這麼自私!
“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的選擇!”
我一把將她抱起,轉瞬便來到店鋪裡間,為她專門設計的房間內,她住進來以後,除了打掃,我很少來到這裡。
住在這裡的幾個月時間,每天隻要她休息時,我通常在外麵看書,或直接走出店門四處轉悠,直至清晨,按時回來叫她起床,為她做早餐。
此時,我將她丟在床上……對,毫不溫柔的丟在床上。
在她尚未反應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聲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後悔什麼?”
我見狀深吸一口氣,伸手去拉她的裙子……
蘇茜茜忽然驚慌道“你做什麼!”
我停下動作,冷聲道“做你希望做的事!”
我看到她的眼神從驚慌慢慢變成不可思議,接著道“我說過,我雖然是個鬼,但也是男人,你既然選擇我,那我對你做什麼都不過分吧!”
聞言她瞬間漲紅了臉,不知是羞是氣,道“你混蛋!你明知不是這樣的!”
她想伸手來打我,我一把握住她的手,道“在我看來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就是這樣的,這是最直接表達愛慕的方法,你不明白嗎?”
蘇茜茜看著我半天沒有說話,漸漸用一種哀傷的眼神看著我。
盯著她的眼睛,我知道自己是個混蛋,可我沒有彆的辦法了……
真的,毫無辦法……
為了不讓自己有片刻的心軟,我繼續有涼薄的口吻,道“很驚訝是嗎?我雖生性冷淡,千百年來沒有女伴,那是因為我不像奉倩那般喜愛在溫柔鄉中流連。相反,我覺得女人很麻煩,可能是世上最麻煩的生物,不過……我不討厭你,既然你這麼主動,我就成全你!”
說話間,我看到她一行清淚滑落,她緩緩伸出手,似乎想要觸摸我的臉……
我為了讓她死心,也為了讓自己狠得下心,將她的手牢牢地握在手中,催促道“想好了沒有?”
“為什麼?”蘇茜茜哽咽道“為什麼要讓我怕你,討厭你,甚至……恨你?”
我聞言強撐著放開手的衝動,冷笑一聲,道“你可能有些自作多情了,以前我對你好,是因為我當你是一個孩子,畢竟我也幾千歲了,不會對一個孩子有什麼想法,可是你似乎不太想當一個孩子,再者……”
我用十分露骨的眼神打量著她的身體,意味十分清楚。
蘇茜茜聞言笑了,慢慢笑得很大聲,用一種決絕的神情看著我,仿佛聽到一個十分可笑的笑話一般。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她止住了笑聲,緩緩坐起身,慢慢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她在逼我!我用這種方式逼她,她用同樣的方式來逼我……
“夠了!”我阻止道。
“你還是不敢!”她肯定道,繼而慢慢伸出手,十分溫柔的摸摸我的臉,柔聲道“你也在乎我的,不是嗎?”
若是不在乎,若真的那般涼薄,隻為肉欲,他早該對自己表露出企圖心,甚至在自己尚在懵懂時便得到我。
即便在此刻,他若任由我寬衣解帶,逞其私欲,我同樣不會反抗……
無論如何,這對他而言,很容易的,不是嗎?
我輕聲道“你不要這樣,我負擔不起……”
我敗了,敗得徹底!
或許,在得知她對我的依賴時,無法狠心對她,我便注定一敗塗地!
蘇茜茜將額頭挨著我的額頭,泣聲道“無論你是人,是鬼,我知道,你對我的好不假,對我的關愛不假,對我的愛更做不得假……未來怎麼樣我不清楚,可是我能肯定,如果離開你,我窮儘一生都無法找到一個如此待我的人,再者……若你離開,我們相遇,相處的十幾年又算什麼?”
她慢慢抬起頭,看著我道“即使你法力無邊,能追回我十幾年的時光嗎?”
罷了,無論前方的路有多艱難,大不了一起走,我又何懼?
“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會有你這麼傻的姑娘”我喟歎道,將她摟在懷中。
“我才不傻呢……這樣我就不用還錢了”蘇茜茜在我懷中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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