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彆墅地下室裡陰森詭譎的氛圍裡,馬麵嘴裡叼著香煙,一隻手還拿著個雞蛋,正不緊不慢地往嘴裡塞著,那吃相仿佛餓了許久一般。
待將最後一顆雞蛋囫圇吞下後,他滿足地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隨後還愜意地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來。
隻是,馬麵這一站,就跟個沒頭的蒼蠅似的,一步三搖晃,整個人醉醺醺的,活脫脫像一隻喝多了酒的鴨子,搖搖擺擺沒個正形。
這不,沒走兩步呢“唉呀”一聲,馬麵猛地一頭栽了下去,疼得他齜牙咧嘴地叫著:“唉呀,疼死我了。”
一旁的牛頭也好不到哪兒去,同樣嘴裡叼著煙,那煙霧繚繞在他那張青麵獠牙的臉上,更添幾分詭異。
牛頭眼神迷離地看著眼前那口黑漆漆的棺材,雙手撐著桌子,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勉強站起身來,也是一步三搖晃,晃晃悠悠地就朝著棺材走去,看樣子是要去執行那勾魂的任務了。
可誰能想到呢,剛走到棺材跟前,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滑溜溜的東西,(撲通)一聲,也跟著摔倒在地,那嘴裡叼著的煙都被甩飛了出去。
而此時此刻,在房頂那口棺材裡的莊國棟,正蜷縮在裡麵,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莊國棟的眼睛緊緊盯著手中的實時監控視頻,視頻裡那牛頭馬麵的一舉一動都清晰可見,眼見著他們就要來勾自己的魂了。
莊國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心裡不停地念叨著:“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呀?”
馬麵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馬麵強忍著那股難受勁兒,猛地一下推開了棺材蓋,本以為能看到莊國棟的屍體,可這一看,卻讓他驚得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得老大,半天都合不攏:“唉呀!”
馬麵忍不住驚呼出聲:“這怎麼是衣冠塚呀,這裡壓根兒就沒有莊國棟的屍體,這可如何是好呀,這可怎麼去勾魂呀。”
馬麵此刻心裡彆提多糟糕了,要知道閻王還在那邊眼巴巴地等著莊國棟的鬼魂呢。
要是他們帶不回去,那閻王的怒火可都得燒到他們身上了,到時候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牛頭聽到馬麵的驚呼聲,也顧不上嘴裡的煙掉了,一臉難以置信地嚷嚷著:“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牛頭一邊說著,一邊慌亂地四處張望著,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看看莊國棟的家人有沒有守靈。”
於是,牛頭和馬麵這倆醉醺醺的鬼差,就這麼在地下室的地方四處查看起來。
牛頭馬麵轉了一圈又一圈,可奇怪的是,並沒有發現守靈人。
按常理來說呀,家裡死了人,怎麼著也應該有人守靈才對呀,這情況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不對勁呀,不對勁呀。”
馬麵皺著眉頭,滿臉的疑惑,“我明明能感受到,莊國棟就在這裡呀,可是怎麼就沒見著屍體呢?”
牛頭也是一臉茫然,嘴裡依舊叼著煙,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仿佛隻有那香煙能讓他稍微鎮定一些。
他倆就這麼在整個地下室裡轉了個遍,連個莊國棟的遺物都沒發現,那棺材裡明擺著就是個衣冠塚,啥都沒有呀。
馬麵正發愁呢,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拍腦袋說道:“莊國棟,這家夥不會是想著躲避鬼差吧。”
“這可是要遭天譴的呀。”
“閻王要勾的魂,他怎麼也跑不掉的呀,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的。”
牛頭聽了馬麵的話,依舊不停地抽著煙,突然,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來,眼睛裡閃過一絲光亮:“哦,原來如此啊。”
牛頭激動地對馬麵說:“馬麵,房頂是不是有棺材?”
馬麵聽了牛頭的話,趕忙朝著房頂看去,這一看,他倆那原本愁苦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兩個鬼魂激動得抱在一起,又蹦又跳的,隨後便開始緩緩浮空而去,一下子就飄到了房頂。
房頂棺材裡麵的莊國棟,看到這一幕,嚇得差點沒暈過去,臉色煞白煞白的,滿臉都是著急的神色,心裡不停地想著:“完了,完了,這該怎麼辦呀?”
馬麵飄到棺材跟前,伸出手拍了拍棺材,扯著嗓子喊道:“莊國棟,你該上路了,還不趕緊滾出來。”
牛頭也在一旁抽著煙,看著那依舊沒有動靜的棺材,冷哼一聲道:“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看我如何的把他魂魄勾出來。”
說著,牛頭那隻乾枯的手裡不知從哪兒變出了勾魂鏈,正要動手的時候,突然,一聲嘹亮的雞叫聲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
牛頭馬麵被這突如其來的雞叫聲嚇了一跳,他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恐。
要知道,時間已經很晚了,再耽擱下去可就來不及了。
於是,他倆也顧不上勾魂的事兒了,急忙轉身,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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