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餐廳那奢華的包間內,燈光柔和卻無法緩解空氣中那緊張得近乎凝固的氛圍。
黃亦玫靜靜地坐在那裡,眼神如同一把鋒利的劍,死死地盯著剛走進來的莊國棟。
莊國棟身著筆挺的西裝,腕間那塊勞力士在燈光下折射出低調而奢華的光澤。
他輕輕扶了一下精致的眼鏡,剛踏入包間,就被黃亦玫那凶巴巴的眼神給鎮住了。
莊國棟眉頭不自覺地緊緊皺起,一種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從進入這個包間的那一刻起。
莊國棟就敏銳地察覺到氣氛極其詭異,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著他。
莊國棟怎麼也沒有想到,黃亦玫會重新聯係他,而且還邀請他來這裡吃飯。
莊國棟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期待,難道是歲月流轉,她終於放下了過去,對自己回心轉意了?
畢竟,他知道黃亦玫作為一個單親媽媽,獨自撫養孩子的艱辛。
在莊國棟看來,沒有男人在身邊照顧的女人,生活就像一幅殘缺的畫卷,不夠完美。
“亦玫。”
莊國棟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聲音中帶著一絲試探。
“你這吃人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莊國棟疑惑問道,“我得罪你了?”
黃亦玫麵無表情,語氣冷淡得像冰窖裡的寒風:“莊國棟,你就彆裝了,降頭師是你找的嗎?”
莊國棟心中一驚,但臉上卻不動聲色,開始裝模作樣,假裝聽不懂黃亦玫的話:“降頭師,什麼降頭師?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黃亦玫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能得到我頭發的人隻能是你。”
黃亦玫頓了頓像是在回憶那可怕的經曆,“前幾日你拽了我的頭發。”
“我差一點都被下降頭了,那種感覺就像被死神扼住了咽喉,你知道嗎?”
莊國棟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在包間裡回蕩,顯得格外刺耳:“哈哈哈,我的天哪,這都是什麼年代了,你竟然還相信這一套。”
“黃亦玫,虧你還是讀過大學的,你怎麼這麼迷信呢。”
“你,你真是笑死我了,你知道嗎?”
黃亦玫看著莊國棟的眼神,心中的懷疑微微動搖,感覺應該不是他。
就在這個時候,包間的房門再次被緩緩打開,一位身穿道袍的道姑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
她的道袍隨風輕輕擺動,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黃亦玫見狀,趕忙起身迎了過去,沒有注意到莊國棟眼角的餘光,正像蛇一樣悄悄瞄了道姑一眼,在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