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少,這人叫李陽,李家在咱們本地算得上是古玩世家,祖上從清末開始就一直經營古玩買賣,開的李號骨董行,放眼全國,那也是真正的老字號。”鄭專家低聲說道。
他鼻子很大,說話的時候,嘴邊的肉帶動鼻子,一動一動的,讓人以為是個假鼻子。
相比之下,彰少身高比較矮,五官也比較小,尤其是那雙小眼睛,不仔細看的話,她睜開也和閉著差不多。
彰少皺著眉頭說道:“這麼說的話,這小子來頭不小,最好不要動他?”
“嘿嘿嘿,這也未必。”鄭專家瞥了一眼李陽,譏笑道:“我剛才說的是李家老爺子還在的時候,現在嘛,李家就他這麼一個獨生子,沉迷賭石,不可自拔。偏偏還娶了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做老婆,短短三年時間,他就被掃地出門了。”
“他啊,現在頂多算是一條喪家犬。”
“原來如此。鄭專家,我們過去吧。”彰少一聽這話,臉上立即露出鄙夷之色,盯著李陽的眸子裡發出冷冷的光。
一條喪家之犬,也敢和我爭女人?
簡直是找死!
鄭專家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後。
“李公子,今晚看上哪塊石頭了,我給你優惠價。但你要是開出好東西來,可一定要請人家喝酒。人家好想在你麵前醉一回呢。”水姐嬌笑著說道,話語裡滿是曖昧和挑逗。
李陽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這幾年他雖然沉迷賭石,但也不是個傻子,水姐雖然對他比較公道,但那些曖昧的話,聽聽就好,千萬彆當真。
這隻是水姐見他為人有分寸,關係又十分熟稔,故意說著逗他玩的。知道李陽不會真的要把他怎麼樣。
不然換了彆人,她雖然性感誘人,可卻從不說這麼逗人的話。
“行呀,等下我肯定請水姐你喝一杯八二年的拉菲。”
“那我可謝謝李公子你了。”水姐笑道。
“什麼李公子,不過是一個敗壞家業,被女人掃地出門的廢物罷了。”彰少走了過來,一點客套的環節都不走,直接冷嘲熱諷,“水老板,在他身上賣力,不如多陪陪本少我。”
“彰少這是什麼話?我聽不太明白。”水姐眉頭微微一皺,但她到底是開店做生意的,不好明麵上得罪貴客,打哈哈說道。
“如果沒彆的事情的話,我要帶李公子去貴賓室看東西,失陪了。”
說著,她就拉著李陽的手,往貴賓室那邊走去。
“你,”
彰少臉色有些難看,立即朝李陽瞪去,“小子,自己什麼角色,你應該心裡有數的吧。”
“識趣的話,趕緊從水老板身邊滾蛋。”
“哦。”李陽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就把腦袋靠在水姐的香肩上,嗅著她柔順發絲上的清香,笑道:“水姐,你可真好聞,真想咬你一口。”
“呀,你彆鬨。”水姐白了他一眼,心下越發詫異了,這李公子以往雖然也很有男子氣概,不是個怕事的主子,可今天他卻更加的鎮定,隨意,好似什麼都不懼怕了一般。
這和平時的勇敢自信,有質的上進。
這才一天沒見,他怎麼會變化這麼大?
彰少的臉孔黑得像是一塊煤炭,咬牙切齒,“你小子,敢不敢和本少鬥一場?”
“哦?”李陽瞥了他一眼。
一些傳統圈子裡有自己解決矛盾衝突的方式,古玩圈和賭石圈裡的方法,最為簡單粗暴的一種,就是鬥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