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審訊室的鬱湫,眉眼低垂,手指緊張的繞在一起,密閉的空間很容易讓人產生緊張感。
坐在他對麵的是帶他來的兩個人還有扮演唐覺的npc,對方手骨折掛著夾板,腿也斷了打著石膏。
鬱湫餘光瞥了一眼對方,低頭的時候唇角勾了一下,幾乎是一瞬笑容就消失了,被惶恐和茫然替代。
抬起頭的時候眼睛裡浸滿了水光,“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你們說的傷人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
鬱湫淚眼汪汪的看著對麵的人連解釋的聲音都輕輕軟軟,誰都能看出來,他現在的狀態,害怕,無措,又無辜。
帶他來的人已經有些忍不住想要放人了,可是控訴他的npc仍不依不饒。
“你們什麼意思?不是有錄像嗎?我親眼看見的還能弄錯,就是他打的我。”
npc氣的差點直接站起來,可是受傷的腿讓他根本沒有力氣,椅子挪了一下之後就被兩邊的人按住。
“錄像被銷毀了,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說你親眼看見了,但是沒有證據,我們不可能隨便抓人。”
“而且根據你的描述,對方將你打到暈倒,全身骨折,可是你看看他,不像是有這種能力的樣子。”
鬱湫聽他這樣說,配合的點了點頭“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沒見過你,也不知道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如果你硬要說是我做的,那我也無從辯解。”
“如果你非認定是我,那就讓他們治我的罪吧。”鬱湫聲音很軟,眼睛裡蒙了層水霧。
npc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親身經曆了那頓毒打,就連他都幾乎要信了鬱湫這樣的說辭。
的確他看著不像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這樣乖又純的臉幾乎難以想象他居然可以下手那麼狠。
他能感受到屋裡的另外兩個人都站在鬱湫那邊,而且那個消失的錄像絕對不是巧合。
小白花一樣的人坐在他對麵,眼尾墜著淚珠,一副被冤枉的樣子,楚楚可憐。
“行了,你證據不足,沒辦法指控對方,我們先放人了,而且私下裡你最好彆找他的麻煩,我們這裡都有記錄,你如果私下裡找他的麻煩,我們會從重處置。”
鬱湫被人從禁閉室裡帶出去,那個npc就在不遠處被人扶著往外走,看著他的眼神充滿著憤恨。
四周沒有旁人,鬱湫對上對方的視線,挑釁的勾唇笑了笑全然不是剛才那副小白花的模樣,整個人乖軟裡透著渾然天成的和他外表極不相符的戾氣和乖張。
就好像在警告對方,如果再出現在他麵前還會被打一頓。
鬱湫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錄像的事情。
能夠接觸到錄像並且將錄像刪除的人,權限是遠遠在他之上的,或許比他的上司職位還高。
他其實已經想好了要受罰,但是沒想到最關鍵的證據被人銷毀了。
他這才得以有詭辯的機會,他善於利用自己的優勢,這張臉容易被人輕視,他便加以利用,藏起鋒芒,有人願意保護他,他便安心接受,不到必要的時候不會自己出力氣。
這次也真是有些衝動了。
還好證據不足,這張很容易用來騙人的臉,果然騙過了那兩個檢察官。
鬱湫回到家又累又困,直接縮進被子裡,白生生地小臉陷進枕頭裡,他快睡過去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忘了什麼事。
翻了個身坐起來,鬱湫臉上顯露出些茫然來,手指緊張的捏著被角。
當時他答應了陸斯淮他們在十三驛見麵。